们到铺子去。
迎春没了后顾之忧,就开始忙着收拾行李。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葛大壮和葛大姑两个都忘记要去前院打个招呼,直到雇来的马车装满了桌椅盆碗还有行李,正要往城外铺子送的时候,葛老头和王氏才匆忙赶来。
葛老头脸色虽然不好,但也没有开口拦着。
王氏却是破口大骂,不过迎春一家连同她的亲生女儿却是充耳不闻,登上马车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王氏望着空空的小院,气得满地打滚,让乡亲又看了一场好热闹。
迎春夫妻和葛妮儿搬到小铺子后,彻底体会到了自由的感觉,哪怕谁也没有明说,但脸上的笑却是掩也掩不住。三个人一起动手,把铺子前后彻底打扫了一遍。
迎春在大堂里擦抹着柜台,心里琢磨着这小铺子要做些什么生意。虽说承接宴席的进项不少,但这铺子也是每日都要付租金的,白空着实在可惜。
她心里有事,手上做活就慢。忽地抬眼看到外面一辆路过的马车停在树荫下歇息,那跟车的小厮找了个树墩子坐了片刻,后来许是渴得受不了,又跑来葛家铺子讨水喝。
迎春热情地跑去后院取了凉茶招待这小厮,末了问了很多话,待得晚上家里人吃过饭,她就宣布要在铺子卖茶水。最重要的是还要再添置几张毡毯,打一些矮几、躺椅之类租赁给上山赏景拜佛的香客。
葛大壮别的没有,手艺和力气自是不缺,他又疼爱媳妇儿,自然没有不依。
葛妮儿虽然觉得这买卖有些玄,但也不好反对。
一家人各自安睡,第二日起来就又忙开了。
第十一章搬家开铺奔小康(2)
很快地,葛家铺子门口就挂了两块招牌,一块上面写了个大大的“茶”字,一块则写着“木器租赁”。
有邻人好奇,聚到铺子前边看看,就被葛大壮让进铺子里坐了坐,喝了一杯凉茶,葛家铺子就算正式开张了。但许是消息没有传扬开去,铺子里每日的客人极少,茶水都卖不了几壶,更别说是那些桌椅了。
葛妮儿有些着急,抱着大宝皱着小眉头整日趴在门帘后叹气。
迎春却是不急,照旧带着铁柱媳妇到处干活。
偶然一日,一个富家公子路过葛家铺子,心血来潮下来喝了碗茶。茶水味道一般,惹得他鄙夷,但铺子里模样新奇的躺椅却引得他多看了几眼。末了问起来,觉得租金只有十几文,实在便宜,就搬了一把上山。
夏日的山间,哪怕桃花已落,但绿树成荫,零星野花点缀,舒服地躺在椅子上读读书,作首诗,品品茶,多悠然风雅。
别人见了,难免羡慕问起,于是葛家铺子的木器租赁生意就慢慢有名起来。
这一日晌午,迎春趁着清闲就拨起了算盘,眼见账册上的存银越来越多,她欢喜不已,彷佛已经看到全家人美好又富足的未来了。
这个时候,葛妮儿却背着大宝慌张地从前堂跑了过来,“嫂子,你快去看看吧,出事了,一个大娘倒了!”
“什么叫一个大娘倒了啊?”迎春吓得立刻就站了起来,顺手把钱匣子塞进了柜子里就跑去了前堂。她脑子里不断闪过讹诈或是恐吓的情景,每一个都慌得她手软。结果跑到铺子前边,拨开几个围观的闲人,仔细一看才略微放了心。
原来是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妇人晕倒在地上,眼睛紧闭,脸色煞白,而她身前的桌子空空如也,显见不是因为喝了铺子里的茶水才出了事。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子抱着老妇人,正急得拚命高喊,“娘,娘,您怎么了?醒醒啊!”
旁边有人开口建议,“这附近有没有大夫,赶紧请一个回来吧。”
迎春蹲下身摸摸老妇人的手脸,触手滚烫,开口问道:“你们刚从外面进来吗?”见年轻男子皱了眉头刚要发怒,迎春又说了话,“我是这铺子的老板娘,这位婶子身上有些热,我猜她应该是劳累加上中暑。”
年轻男子想了想,方才娘亲确实一口气拜了所有神佛,末了又着急回家,顶着大太阳赶路走到这门外就有些脸色不好。他问了路人后,得知这间铺子里也提供茶水,就想扶老娘进来歇歇,哪里想到老娘刚坐下就昏了。如今想起来,倒真有可能是中暑也说不定。
“不如我先扶这位婶子到后院屋子去宽衣躺一会儿,擦擦脸,喂点水可能就会醒了。”
迎春喊了葛妮儿帮忙扶起老妇人,末了又嘱咐那年轻男子,“你若是还不放心就进城去请大夫,万一我猜错了可不好了,别耽误了病情。”
那年轻男子放不下老娘,又想进城去请大夫,踌躇间就有住在附近的人劝他,“你放心吧,葛家铺子虽说开的时日不长,但待邻里极好,绝不会把你老娘怎么样的。”
那年轻男子红了脸,深深给迎春行了一礼,这才匆匆出门赶了马车往城里去。
迎春把老太太安顿到葛妮儿房间的床上,弄了冰凉的湿布巾搭在了老太太额上,又喂她喝了半杯凉茶。果然没有片刻,老太太就醒了过来,许是入眼都是陌生之处,她有些惊慌。
正巧葛妮儿在一旁替她打扇子,赶紧低声安慰道:“婶子别慌,方才您在我们铺子里晕倒了,我们就把您扶进来歇一会儿,您家里人进城请大夫去了。”
老太太仔细一瞧,说话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桃红的衫子,月白色的细布裙子,眉目清秀,神色温柔。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