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演唱了,就算去,也不会再有人来。就算我的琴弹的再好,歌声再动听,也不会有人欣赏。他们都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望着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这一刻的清闲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自从得知我容貌可能再也不能恢复到从前,凌双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最后演出房里的空位越来越多,连玉心都没有再给我过送衣服。
我本想出去买药治伤,却发现我被禁足了。
也许不久,这间房也不会再属于我,也许我会被拉去做苦力。
深吸一口气,有些虚无的笑了笑,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这张脸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毁了呢?
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却留下了坑坑洼洼的伤疤。
如今我连照镜子的勇气也没有,真怕镜子中会出现一个面目全非的我。
门吱呀一声的响了,我拉扯出一抹冷笑,终于这一刻还是来了呢!
只是还好,我早就做足了准备。
“紫岸姑娘,这间房间严雅看中了,还请您搬出来。鉴于你现在没有为怡香院赚取任何一份利益,凌双姐姐说了,你必须付出劳动才能有饭吃。”
听着玉心冷冷的声音,我拿过面纱遮住脸,转身。
“知道了,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我以后要住哪里,要在干什么活,尽管说吧!”我依旧轻柔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丝冷淡。
看到我这样镇定淡然的接受这一切,她有些错愕的看着我,看样子好像是以为我会做出什么耍泼的事情,寻死觅活,还是大哭大喊?
只是让她失望了,即便失去了一切,我也不会失去理智,也不会失去淡定。
“好的,随我来!”她回过神来,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的怜悯,然后转身走出房间,我紧跟其后。
随后,便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传入耳朵,“跟我斗,门都没有!想我失去一切,就凭你现在这一副残破的容貌也想斗过我,真是笑话。”
除了严雅还会有谁,我只能说走着瞧,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
玉心带我来到一间阴暗的房间,里面好像是有很多床铺,看到是后勤部的呢!那么以后是要洗衣,还是砍柴,还是做饭呢?
“这里还有一张空床,你就到这里吧!以后你的工作就是洗衣,和你一起洗衣的丫头叫卢楚亭。他们现在都在干活,你刚来先整理一下明天开始干活吧。”
“知道了!”
“嗯,我先走了!”她看了看我,眼中带着些不忍,然后转身离去。
整理好自己的床铺,换好属于我现在的身份的粗衣后,正好他们也回来了。
大家进来看到我似乎也并不惊讶,不知道是因为凌双提前给他们打过招呼,还是说他们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你是紫岸是吧!”一个小丫头走到我的面前,眯着眼笑着问,看起来很是单纯可爱。
我点了点头,淡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是?”
“我是以后和你一起干活的卢楚亭,看你应该还没有吃东西吧,刚好我这里还有点糕点,你先吃点。”她笑着从我旁边的那张床的枕头下面拿出一包东西。
拿到我面前,她打开,看了看我,笑着说,“吃吧!不去饭堂的人,是吃不到饭的。”
看着她清澈见底的眸子,我笑了笑,点了点头,拿过一块糕点,掀开面纱的一角放进嘴里。
很甜,很甜。
我轻轻的嚼着,鼻子却突然酸酸的。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滚动,只是却一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谢谢!”我含糊不清的哽咽着,真心的想谢谢这个小姑娘,在这最困难的时间,给了我温暖。
只要苦中还有一点甜,我便能撑下去。
“不客气,快吃吧!”她甜甜的笑着,那水汪汪的眼睛里面透露着真诚,还有说不清的怜悯,亦或者是同情。
至少有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她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看着周围其他人,大家都已经躺了下来,似乎是已经睡着了,看来都太累了呢!
“你吃饱了就睡吧,明天还有好多活呢!我先睡了,忙了一天了,累死了!”
“嗯。”
第二天一大早便起来,随卢楚亭去了后院洗衣服,看着这一大盆一大盆的衣服,我有些被吓到了。
这要洗到什么时候呢?
她看着我愣愣的样子,笑了笑,“没事的,很快的就洗好了。这个院子就我们两个人,我们想怎么洗就怎么洗!实在是洗不动了,就用脚踩几下得了。”
“你以前都是一个人洗这么多衣服吗?”我呆呆的望着她,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为什么如此的乐观,看着就让人喜欢。
“是啊,我知道你可能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活,那你就帮我晾晒衣服好了。”她看着我,笑的一脸轻松。
“为何对我这样的好呢?”看着她,我怔怔的问道。
“不为什么,紫岸你今天几岁呢?”她依旧笑着,并不正面回应我的问题。
“十六岁吧!”
“我十五岁,我就叫你姐姐吧!”
“嗯!”
我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一天下来,衣服也洗得差不多了,看着这满院子凉晒的衣服,我长叹一口气,从来没有做过这种粗活的我,即使是凉凉衣服,我也觉得累的腰酸背痛。
“姐姐!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她走到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伤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