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机刚才响了,我帮你看了一眼,是顾宇。”
佳禾心里咯噔一声:“你接了吗?”
乔乔斜看她:“我懒得接,直接给你关机了。”
佳禾吓了一跳:“关机了?”
“你还想接他电话?”
“才不是,北京那边说这两天定开会时间,我一直在等电话呢。”
乔乔耸肩:“那你开机吧,小心别被大灰狼叼回去。”
佳禾哭笑不得,从包里翻出手机,重新开机,五六条短信就这样冲进来,目不暇接。她逐条打开,很多是银行商场的促销短信,只有一条是顾宇的。
一行简单的字:我在你家楼下。
她看着手机,沉默了很久,在回复还是不回复这个简单问题上,犹豫着。直到乔乔摸完一圈牌,回头看她时,她才下了决心,迅速打了一行字:我在虹桥机场了,去北京开会。
刚发出去十秒,他就又回了一条:一路顺风。
佳禾还记得自己以前曾无数次抱怨,做飞机不能说“顺风”,很不吉利,他却总是一笑置之,笑自己迷信。
她抽了抽鼻子,好像有点儿堵,估计是淋雨搞得。
这次换吴志伦看她:“怎么了?阿泽欺负你了?”
她无言,站起身:“阿清,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先带我去睡的房间?”
阿清忙丢下牌,在一堆人催促的背景音中,带着她走进一间客房,关照着虽然不是经常住,但是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来之前新换的,让她放心睡。佳禾被她说得更不好意思了,连说自己没那么挑剔的,直到关上房门,才算是松了口气。
这里和楼上的装修风格很像,浅色的原木地板,家具都是黑色的。
床边铺着相同的白色地毯。
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她就在外头隐隐的吵闹声中,裹着被子睡了过去,直到半夜被渴醒,摸出去倒水喝时,才发现大家都已经睡了,楼上那间房仍旧半开着门,露出了微弱的灯光。
她端着杯子,站在楼下一口口喝着,直到喝完,才回了房间。
第二天醒时,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竟然已经是下午一点。
床头柜贴了张白色的便条,拿下来看潦草字迹,就知道是乔乔的:我开你车去爸妈家拿钥匙,晚上回来接你。
晚上?佳禾头昏脑胀地坐起身,嗓子火烧地疼,伸手摸了下额头,貌似很烫。真是倒霉事都凑在一块儿了,迅速穿好衣服,出了房间门才看到吴志伦和易文泽坐在小吧台旁,像是在谈事情,外边有阿姨在收拾庭院,阳光明媚。
听到声响,两人同时看了她一眼。
易文泽自然地掐灭烟:“睡得好吗?”
佳禾看了眼明显神色暧昧的吴志伦,憋了半天才说:“挺好的。”
吴志伦作势看表:“都说女人睡觉认床,那句话怎么说着来,”他做沉思状,不知道是真忘了怎么说,还是故意的,“对,是‘因人而异’。”
她发誓,这个票房福星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彻底坍塌了……虽是怨念着,她还是记得自己出来的目的:“阿清呢?”
其实淋雨发烧不是什么大事,她都可以自己开车买药,回家蒙着被子睡一觉就万事大吉了。可是现在车被乔乔开走了,这里又是外环之外的别墅区,更可悲的是还是偶像的家里,她不想太麻烦他,想不到办法,只能先找阿清偷偷帮自己去买药。
“她和乔乔出去了,”易文泽问,“找她有事情?”
佳禾想了想,说了句没事,声音已经有些哑起来。她怕两个人看出什么端倪,就到吧台边拿起玻璃杯自己倒了杯热水,想着回房间给乔乔打个电话,应该能挨到晚上她买药回来。吴志伦很识相地不再调侃,开始继续刚才的话题,佳禾就背对着他们,两手握着杯子,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倒满了一整杯。
就在她转过身时,易文泽忽然叫住她:“你看着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她努力笑了下:“没有啊,估计是睡得太晚了。”
就在他还要再问时候,轻扫庭院的阿姨已经进门,询问要不要给这位小姐准备午餐。易文泽自然地点头,说弄得简单些就好。佳禾立在他身边听着,开始天旋地转地叫苦,可现在这样的时间,她没有任何借口拒绝,只能木木呆呆地坐在了餐桌旁。
阿姨手脚很利索,从冰箱里拿出饺子,炸得金黄灿烂的。
很北方的做法,配了些醋,放到玻璃桌上:“易先生说你是北方人,应该是喜欢吃面食的吧?这里好久没来人,面都没有准备,早上特地让我老公擀面包的。”阿姨很健谈,继续说着自己老公是北方人,包出来的饺子就是不一样,皮很有咬劲。
香喷喷的饺子,一向是佳禾最爱,可她觉得现在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快比饺子的热气还煞人了……她简直是边数着数量,边往嘴里塞,因为发烧而食不知味,只想着一会儿要赶紧打电话让乔乔回来,这么油腻的东西一下肚,更难受了。
吃完时,她还很勤勉地亲自收拾。
“佳禾。”
她停下来看他,手里还端着碗筷。
他忽然伸手,用手背碰了下她的额头,很礼貌的试探,却让她心跳得飞快。
“你在发烧,”易文泽迅速下了定论,看吴志伦,“去问问阿姨,哪里有退烧药。”他说完,伸手接过佳禾手里的碗筷,放在了一侧,“你先回房躺下,我马上就过来。”
佳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