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怎么说?”南宫殇皱眉,谁都知道南宫庆一直是在装病,怎么这会儿忽然传出他快要死了的消息。
“御医这回还没回来呢,要老奴着人去打探打探吗?”
庆王府有不少南宫殇的眼线,但这次庆王忽然病倒,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还无人得知。
“算了,摆驾庆王府,朕这个侄儿也该去探望探望皇叔了。”他倒是要看看南宫庆这回是想搞什么鬼!
南宫庆听到南宫殇要来探望的消息时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无奈老管家在一旁尽忠看护着时刻不离,他只好强忍住内心的激动,继续在床上装病。
南宫殇进来时手一挥,让下人们都退下了,只剩了他自己和床上的南宫庆。
“皇叔,侄儿来看您了,您不打算起来接驾吗?”南宫殇开门见山道。
南宫庆躺在床上,双眼禁闭,一动不动,脸色异常苍白。
南宫殇皱眉,难道是真病了?
他上前坐到南宫庆的床边,仔细观察着对方,但并不能看出什么异常来。
南宫殇动了动心思,一掌劈向南宫庆的胸口。这一掌虽然没用尽全力,却是动了真格。掌风落到身上,南宫庆咳出一口鲜血,吓得南宫殇立马收手。他万万没想到南宫庆会生生受下这一掌,也不知是他真的病了,还是故意受下这一掌的,若是后者那他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
“咳咳。”南宫庆又咳了两声,带出的鲜血好不吓人。当然两人兼心知肚明这根本要不了人命。只是南宫殇有点奇怪,他下手并不重,怎么会咳的这么厉害。
南宫殇不知道,南宫庆受下了这一掌,连带着之前一颗激动的心也碎了一地。原来殇儿并不在乎他的生死,也许他巴不得自己早点死掉。
“咳咳。”南宫庆动了肝火,一连咳了好多血,这回南宫殇都不得不信对方是真病了。
“太医呢,快叫太医过来!”南宫殇急道,“皇叔,你怎么样了?”
南宫殇这会是真心实意地关切着南宫庆,南宫庆却因为刚刚那一掌有点心灰意冷。
“本王……咳咳……没事,不劳皇上挂心。”南宫庆冷冷地开口,有点闭门谢客的意思。
不过这会儿南宫殇也不计较这么多了,毕竟是他错在先。御医过来后,他立马起身让位。
“微臣见过……”
“不用行礼了,快看看皇叔怎么样了。”南宫殇直接打断了欲跪拜的太医,有点焦急道。
太医领了旨意上前替南宫庆把脉,“这……”
“怎么了?”南宫殇问道。
“奇怪了,王爷刚刚还只是气虚,怎么这会儿心脉受损了,而且心气不通,有郁结症状。”
南宫殇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气闷道: “说了这么多,他到底是有事没事!”
太医吓的一个哆嗦跪倒在地,“回……回皇上,王爷身子并无大碍,喝几副药便能治愈,只是这心病……恐怕还得王爷自己看开点。”
“心病?”南宫殇皱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宫庆,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只是脸上毫无血色,白的着实有些吓人。他居然会有心病?是因为在王府关的太久了吗。
“行了,赶紧下去开药吧。”
“是。”
屋里的下人一哄而散,又只剩了南宫殇和南宫庆。
“皇上今日来是来看臣死了没有吗?”南宫庆冷冷地开口,说话有些气弱。
“皇叔说笑了,侄儿盼你好还来不及呢,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南宫殇干笑了两声。
“咳咳。”南宫庆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南宫殇这回很是体贴地倒了杯水扶他起来喝水,南宫庆愣了一下,他现在被南宫殇一只手臂强有力地抱着,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灼热,不禁有些恍惚起来。他的殇儿已经长这么大了。
“皇叔?”南宫殇见南宫庆发着呆,不禁出声问道。
“哦,臣自己来就行。”南宫庆伸手去接杯子,却是被南宫殇拒绝了。
“生了病的人还呈什么强,朕喂你。”说着水杯递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喂了南宫庆喝水,这一举动着实把南宫庆吓得不轻,愣是又给呛到了。
“咳咳……”南宫庆又咳了起来。
“哎呀,怎么喝的这么不小心。”南宫殇放下杯子,轻轻拍了拍南宫庆的背帮他顺气,还不介意地直接拿袖子替他擦去了嘴角的水渍。
再淡定如南宫庆这会儿也是淡定不能了,脸不自觉地便烧了起来,幸亏还能用咳嗽掩盖过去,不然还真是不好蒙混过关。
“咳咳,臣没事,多谢皇上关心。”
南宫殇看他气顺了好多,才又扶着他躺下了。
“皇叔,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南宫庆以为南宫殇说的改日大概又是要到猴年马月了,没想到三日后南宫殇又登门拜访了,还带了好多补品药品过来。
南宫庆这几日还真是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了,当然,主要还是敌不过老管家的念叨,所以只好在床上躺着了。
这日南宫殇来的时候南宫庆正在午睡,因为药效的原因睡得还挺沉的。南宫殇示意不要惊醒南宫庆,屏退了所有下人后,便一人在一旁看起书来,等着南宫庆醒过来。
“云牧,我要喝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庆慢慢醒转过来,刚睡醒的他并没有发觉屋里的异样。平常都是季云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