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于情于理还是应该来看看的。
正要合上电梯的那一刻,一个俊俏的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淡淡的看了一眼,得,13楼,也不用他再按了。
一边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在口袋,黑色的马丁靴,从上到下都是一副不良少年的味道。
秦远认识他,宁轩,许凉的弟弟,既然来这里,那么应该是看许凉的。
不过宁轩应该是没有见过他的。
电梯门开了,宁轩快速的走了出去,找准一个病房直接走了进去。
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好点了?”
“死不了。”
“那就给许先生省心了。”
宁轩环视一下屋内,又像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烧,还顶级病房,这男朋友跟爸爸还真是不一样。”
许凉转头看着宁轩:“恩?”
“这家医院的医生正好许先生认识,今天跟他打电话说你发烧了,正好被我听到就过来了。”
哦,许凉扭过头。
“怎么?你亲爱的爸爸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你吗?”
……
“也难怪,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你是来看我的?”
“当然。”
“看完了?”
宁轩轻笑,看来这是要赶人了。
“她,是叫夏怡婉吧。”
“如果你是有帮我的意思,那么,用点脑子。”
宁轩玩味的看着许凉,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它应该,就像跟许凉现在的心情一样吧。
“你还想瞒多久?”
见许凉不答话,宁轩直接站了起来:“你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没病。”
“没有人告诉你心理疾病也是病么?”
许凉的呼吸声逐渐大了起来,拉了拉被子。
宁轩走过来看着她的脸:“已经这么多年了,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幽闭恐惧症越来越严重了吗?”
“这是我的事情。”
“是啊,你的事情,可是许凉,是谁当初立志要当一名优秀的律师的,你现在呢?你惧怕黑暗,你害怕封闭的环境,你都不敢站上台,所以,你要拿什么去跟别人辩护?”
“我在说一次,这是我的事情。”
“顾言北他知道么?”
宁轩嗤笑:“我就料到你不会告诉他,也对。他还一心想把你培养成律师,可谁能想到,你连台都不敢上。”
几年前的辩论赛,大概是她最辉煌的时候,而那以后,她却再也没有踏上台的勇气,害怕,害怕台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不爱热闹,却惧怕黑暗,惧怕繁杂的人群。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迟迟不肯接受顾言北,到底是因为当年的那个电话,还是因为他让你受了十年的孤独,如果……如果当初没有那个电话,你会那么怨恨顾言北吗?”
会吗?其实许凉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什么她如此的恨着顾言北。
自己当年就在想,哪怕是他跟别的女孩在一起了,可是,只要他回到自己的身边,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陪着她,那么一切都没有关系。
“我想,还应该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在害怕,你害怕顾言北会再次离你而去,你许凉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与其被顾言北给抛弃,还不如自己先踹了他。”
“宁轩,你闹够了没有。”
宁轩扯出一丝酸涩的笑容:“是啊。我闹够了没有,在你的眼里,我永远是在闹,可是许凉,你要知道,有的事情,真的回不去了。”
宁轩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十年前你妈妈倒在你面前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要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错过顾言北的登机,从我把手机拿给你那一刻开始,就注定顾言北的身边已经有了其他的女人,他,顾言北,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竹马。”
“许凉,我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你母亲的离开,因为当初你妈妈她根本死的不明不白,你想不透,你猜不着,只是可惜,当年你失去了顾言北,被关起来失去了自己的自由,所以,你失去查清事实的最佳时期,但是许凉,人走了就是走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你没有妈妈,也没有顾言北。”
片刻的死寂后,宁轩扭过头:“你好好照顾自己,该处理的人,我会……帮你处理了。”
秦远身子向又一转,靠在了墙上,看到宁轩从里面出来后,许凉静静的躺在了那里,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
幽闭恐惧症的意思是……?
他的人突然就僵在那里了,瞬间,他不知道怎么去跟病房里的那个女孩相处,所有光鲜的背后,每个人都有那么阴暗的一面。
她许凉,也不例外。
许凉赤脚下床,冰冷的感觉席卷了全身,慢慢走到窗边,看着城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她好像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没错,她许凉,一个骄傲的人,却不想患上了深度幽闭恐惧症,长期待在黑暗狭小的空间,她会死掉。
白皙的手放在玻璃窗上,依稀记得那一年,她孤独的缩在房间的角落,没有人跟她说话,没有人搭理她,见不到阳光,见不到太阳,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还活着。
“怎么起来了。”顾言北关上门,慢慢走上前。
“我……不想跟你玩了。”
顾言北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不想跟你玩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分手。”
顾言北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许凉,半晌从背后绕过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