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目的是什么?”
左君白一时没想明白,月凌波却瞬间了然。
“当然是为了破坏屠姑娘的闺誉了,我朝就算男女大防再不济,对未定下名分就有身孕的女子总归是不友好的。”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地眯起眼,“这事多半是女人做的,不过很神奇,为什么那些谣言完全没有说屠姑娘哪里不好?”
甚至好像大部分人都很看好这对,这就怪了。
“种善因得善果,大概屠玲珑平日做得好事太多了?”左君白轻笑了一声挥开折扇,“不过你放心,屠玲珑是什么人,只要太后清楚就行了。
“——什么都可以,你们能不能别赖在别人家讨论这种事?”
前方桌案处传来管文轩不悦的声音,自从那次以后福运来这个雅间几乎就成了左君白和月凌波的约会地点,只不过今天不巧,管文轩和新上任的管夫人宁竹也来了。
人家新婚夫妻是来故地重游享受红袖添香乐趣的,虽然这位红袖依然力气大,但已经能控制住不再破坏砚台了,只不过不论如何,管文轩可对帮人做媒没什么兴趣,于是忍不住出声。
管夫人却是立刻丢了正在磨的墨条一脸好奇地朝月凌波走过去。
“凌波,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不用啦,不打扰你们新婚燕尔。”月凌波立刻挥了挥手。
她还没不这么不识趣,再说这事眼看马上就要成事了,再多个人她怕会横生枝节。
宁竹应了声也没再继续自告奋勇,不过如今身在皇城的她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忍不住好奇地眨了眨眼。
“那……那位姑娘到底为什么昏迷了?”
关于这点自然就要问左君白做了什么手脚了,月凌波转头看向左君白,后者微微抬眸,神秘一笑。
“商业机密。”
“噗——”月凌波忍不住笑出声。
这才当了几天媒人啊,就商业了。
“其实我想不明白。”宁竹一脸茫然地嘀咕着,“这样做有什么用吗?就算屠姑娘真的中了毒,那位瑜世子愿意娶她负责,那样就好了吗?”
看来宁竹就算嫁了人对很多事未必就懂,月凌波正琢磨着怎么解释清楚,那边就传来管文轩的冷哼声。
“重要的不是屠玲珑有没有中毒,而是荣亲王世子对她的感情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是怎么也收不回去了。”
“啊,原来是这样!”宁竹顿时恍然,“对付喜欢耍心思的男人就要下狠手,我娘果然没骗我!”
管文轩脸色明显一窒,月凌波和左君白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喜欢耍心思的男人,这屋里可还有一个。
相对于管文轩此刻的不自在,另一边,屠太医家屠玲珑的闺房,金瑜的心已经宛如坠入冰洞了。
屠老太医刚才亲自替屠玲珑诊脉后,一脸难过地摇摇头就走了,临行前只交代一句“好好陪着她”,这如何不让他惊慌失措?
当然,惊慌如金瑜,已然没办法想起,就算屠玲珑中了冰寒之毒,也不过是和自己一样活着受罪而已,不至于会这么快就没法诊治了。
“爹,闺女中毒这么严重?您老摇头是什么意思?”扶着老爷子走出房间,屠玲珑的父亲屠家三子一脸忧心不解,屠老太医伸手捋了捋胡子,一改先前沉痛的脸色呵呵笑了起来。
“没毒,不用医。”所以要摇头啊。
“……那‘好好陪着她’是?”
“乖孙女为了世子的毒已经连着几日没睡好了,让世子多陪陪她休息一下也好。”
“……那您老为何脸色那么难看?”
“哼!”屠老太医脸色突变,气哼哼地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戳,“左家的小滑头,做这么大的事居然都没和老夫打个招呼!还有你这个混账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事先就知道玲珑没事!”
屠老三顿时呵呵傻笑起来。
“真是瞒不过爹您老人家……”
“你小子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玲珑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一准哭得比你媳妇儿还难看。”
“爹——”
“行了。”屠老太医一手推开儿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去把左家的小滑头找来,老头子有话要问他。”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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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玲珑,人如其名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她生在富足家庭,因为屠太医深得太后信任,身为他最疼爱的孙女的玲珑也有幸入了太后的眼,偶尔有机会去往太后宫中,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了金瑜。
她从不知道有人可以生得那么好看,雪白的肌肤,嫣红的唇,漆黑的瞳孔仿若有星星驻足一般忽明忽灭耀眼非常,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扑闪着,让他看起来比宫中的任何一个公主都更是惹人怜爱了几分。
那年她八岁,虽金瑜小时候生得雌雄莫辨的模样,但身为医女的她却认得出这其实是男孩,不免心生唏嘘,她看着他,那男孩也坐在太后旁边的软塌上看着她,看她也不闪躲,径直盯着自己瞧,他忍不住恶作剧兴起。
“皇祖母,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宫女也是你宫里的么?”
“瑜儿别胡说,这是屠太医的孙女,玲珑很聪明的,一点也不傻。”皇太后笑着道,语气里却并无指责之意,随即伸手朝屠玲珑挥了挥。
“玲珑你起来,屠太医说你现在也会瞧病了,你帮哀家看看,瑜儿身子骨可还好?”
屠玲珑从地上起身,抬脚正要走过去,那男孩却忽然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