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折扇,“这喜红色不是人人都能穿得的。”
红色不仅挑肤色还挑气场,若是一般安静的闺阁女儿穿起来就会被衣服夺走吸引力,但月凌波的言行举止却向来热情活泼,眉眼间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气,又有做媒人培养出来的明断果决,这身红色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那是自然,媒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月凌波抬头瞅了他一眼,随即忽然想起表姐大婚那天在闵家墙头遇到他的时候,这人也穿了一身红,她眯起眼深思了一下,“其实你穿红色也很好看……也不对,你穿什么都挺好看的……”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抬起头就看到左君白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蓦地脸更红了,恼羞地抬脚踢了他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上前去踏上马车,左君白在身后轻笑着摇摇头。
“我知道自个好看,未婚妻大人不要再夸我了。”
“……臭不要脸!”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幕朝他做了个鬼脸,“长得好看又不是你自己的本事。”
“是是是……”左君白从善如流地认怂,随即跟着踏上马车,刚进车里就见月凌波正缩在角落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他不由挑眉。
“这是何意?”
“我爹说,未成婚前一切亲密行为都禁止。”月凌波一脸坚贞地开口,“否则他要把你打成猪头。”
“……岳父大人这是在暗示我,应该早日娶你进门?”左君白甚是认真地伸手摸了摸下巴,角落里的月凌波顿时破功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爹听到又要气死了。”她一边说一边手脚并用从角落里凑过来,仰头看着他,“我看看,昨晚打到你的脸没?”
左君白很配合地侧过脸任她观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岳父大人只是心有不甘嘴上喊喊,不会真的出手的。”
“可你爹都被打到没法上朝了。”月凌波不无为难地开口,“所以我娘昨晚才说不许打你脸。”
看她似乎真的还挺内疚的,左君白忍不住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我爹那是装的,反正他最近也有别的事要做,不便上朝,皇上也是知道的。”
“那就好。”月凌波想了想传闻中圣上对丞相的信任,顿时释然。
“别操心那个了,来吃点东西……今早我娘让人安排的。”左君白一边说一边低头打开暗格,从里面翻出小盘盛装的蜜饯和……瓜子。
左君白的脸色顿时有些微妙,难怪他出门的时候娘亲笑得一脸暧昧。
“夫人居然知道我爱吃瓜子?”月凌波一脸惊喜的模样,左君白笑了笑。
“不,她是知道我喜欢剥瓜子。”
“……”
就这样一个剥瓜子一个吃瓜子,两人一路聊着到了管文轩在皇城的家门口,大金第一皇商的喜宴自然是富丽堂皇,从装饰到摆设仿佛都闪着金光,月凌波站在门口呆了呆。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奢华的喜宴了。”
管文轩作为新郎一早就出发去接新娘了,他们进门以后便找个僻静的地方聊了起来,好在认识他们的也不多,偶尔遇到认出左君白的,看到月凌波在旁边也就识趣地走了。
“管兄只是商人,再怎么有钱有些规制还是越不过去的。”左君白抬起头平静地朝一个熟人挥手示意招呼,听到她这么说,他转过头来温柔地看着她,“过几日隆郡王成亲,到时我带你去看看?”
隆郡王是太子同母的亲弟弟,据说年岁比左君白还小了些,而且他的未来娘子似乎是……“你去不尴尬啊?”
她想起隆郡王的未婚妻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女司马如茵,也曾经是左君白的相亲对象,月凌波都替他觉得尴尬,这人居然还要去喝喜酒吗?
左君白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是太天真了,未婚妻大人。”
“什么意思?”
“当初若不是有那么一出,金承言那死小子还不知道要拖多久才敢去提亲呢。”他忽然低下头来小声道,“承言小时候被司马如茵揍过,结果一直惦记了好多年,非要娶人家为妻,皇后娘娘和太子都觉得他是贱骨头。”
“……”可不就是贱骨头么。
不过做为一个媒人来看,这就是真正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人各有爱,旁人看到的是司马如茵太凶悍连皇子都敢打,但也许金承言需要的正是她这份勇敢呢?
“挺好的。”想起如果不是左君白当初和司马如茵相亲失败,隆郡王也许不会鼓起勇气去提亲,月凌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果然有做媒人的资质。”
“那是自然,谁让我是月家女婿呢?”
“既如此,你帮我瑜哥也做个媒吧?”轻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一道明黄的身影落在左君白右手边的坐席上,月凌波抬起头看去,来人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样貌清俊,眉眼间有些似曾相识,她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这位就是未来嫂子吧?见过嫂子,你叫我承言就好了。”
看着眼前一团和气又温和的少年,月凌波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只得干巴巴地应了声“见过隆郡王”便不知道说什么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隆郡王和烙郡王当真是一个爹生的?
“承言,你怎么也在这?”左君白疑问出声,金承言顿时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发。
“茵茵之前和岳母去庙里烧香的时候,被这位未来的管夫人救过,虽然管文轩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我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