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所以,皇上你是看“左卿”干什么都觉得顺眼是么?
皇帝这么说,众人不约而同地想起前不久烙郡王大婚时,皇上都没到场,只是派人送了东西,这待遇差别有点大,朝堂上沐尚书的老脸顿时都快挂不住了,其余人纷纷在内心叹息。
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皇上和左丞相少年时便相识,传言皇上之所以能坐上那个位置也离不开左阳的出谋划策,自然对左丞相信任有加,旁人羡慕不来。
散朝了,左丞相连和人打个招呼的功夫都没就匆匆回家了,于是关于“丞相对这个未来儿媳妇很满意”的传言应运而生,但天知道,丞相大人只是昨夜被妻子耳提面命催得头疼了。
“我听英才说,那烙郡王对自个儿媳妇不满意,是因为瞧上咱们未来儿媳了,你给我动作快点,好女儿可是不等人的。”
好女儿确实不等人,那也得看人家的爹肯不肯放人啊……
朝堂众人当真以为月凌波只是媒人之女,但左阳身为皇上少年时期就认识的知己,自然是知道月青峦身份的。
在当今皇帝只是一名皇子的时候,他和月青峦就算是同僚了,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他喜欢阴谋诡计,便在朝堂上对付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月青峦是直性子,负责直接抹杀不配为官或者对皇上不臣的那些奸臣。
这么些年两个人也算是互相知道彼此,只是他们不需要打照面,而且性子确实合不来,便几乎很少有牵扯,但尽管如此,他也是知道月青峦为人的。
去月家的路上,左阳想起月青峦这人胡搅蛮缠的劲儿就有些头疼,而此时,在乾正宫正聆听密报的皇帝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这事儿,于是打断正俯身在地的黑衣男子。
“此次熊岐山一案——”
“听说昨儿左卿的儿子在街上被你们头儿嫌弃了?”
皇上几时也八卦起来了……黑衣人顿时一脸懵逼,但他性子向来耿直,于是认真地低垂着头。
“回皇上,确有此事。”
“哎,左卿这求亲之路怕不顺畅啊。”说着好像很惋惜的话,皇上的脸上却是兴趣满满的表情,“月卿一贯孩子心性,但不善言辞,真要吵起来势必争不过左卿,但若是月卿被逼急了动起手来……”
动起手来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当朝丞相,最多就是两个人两败俱伤让皇上看热闹罢了。
地上的黑衣人暗自叫苦,这话他是接还是不接?
“你说,他们真要打起来是谁赢?”
皇上忽然又这么问,黑衣人立即双手伏地恭敬地将头磕在地上。
“以卑职愚见,丞相大人功夫未必弱于月密主,但月密主手底下都是杀人的功夫……”
“也对,差点忘记这个了。”皇上一改看热闹的心思,顿时又忧心忡忡起来,“你快去告诉月卿,切莫伤了左卿的身子……要打就打脸吧。”
皇上这到底是喜欢左丞相还是讨厌啊……黑衣人表示很为难。
当然了,金口玉言,黑衣人还是把皇上的旨意带到了,至于自家盛怒中的头儿会不会听,黑衣人觉得他管不了,只是……
“月青峦,我只是来替我儿子下聘礼,又不是现在就让你嫁女儿!”
“老子不管!抢我女儿的都是坏人!”
看着院子里又开始小孩一样无理取闹追着左丞相打的月青峦,再看了看另一边凉亭里正相谈甚欢的月夫人和左夫人,再看一看屋顶上正相携坐着看热闹的两个年轻人,黑衣人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皇城中很快便有了新的热闹。
听说丞相大人亲自去替儿子向月家提亲,结果生生被月家的老爷打得鼻青脸肿,连上朝都上不了了。
是不是真的鼻青脸肿了没人知道,但左丞相确实闭门几天对宫中称“颜容有损恐惊圣驾”不肯去上朝了,于是皇城吃瓜群众对此事深信不疑,宫中只想看热闹的皇上顿时后悔不已。
早知道让月卿打左卿儿子的脸了……
“阿嚏!”
刚成为某人未婚夫婿的左君白最近春风得意得很,接到管文轩送来的喜帖后本着同喜的心情闲来无事来福运来找管文轩,却见福运来上下正在忙活着准备自家主子的喜宴,没人注意到他,直到他站在门口猛地打了个喷嚏。
“左君白?”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左君白转过头,鲜衣“美人”正站在福运来门外的街道上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心情甚好地展开折扇笑了笑。
“鱼世子,几日不见似乎越发美了。”
“……闭嘴!”身穿红色锦袍的金瑜顿时脸色难看地瞪了瞪他,“我问你,你上次去我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不是左君白忘性大,而是他最近心情太好完全没去想那些事儿了,眼下金瑜猛一提他确实没想起来,不过眼角余光瞥见另一边走过来的身影时,他顿时想起来了。
“就是屠玲珑那个女人的亲事,关本世子什么事?本世子就算眼瞎也不会娶那女人好么?你知道吗!她上回趁本世子心肺受伤在本世子身上活生生扎了几十……”
“屠姑娘,好巧。”左君白轻描淡写地转头朝一旁拱了拱手,成功地打断了金瑜滔滔不绝的话,金瑜顿时变了脸色,转过头循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果然见素衣女子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顿时有些心虚。
屠玲珑不咸不淡地瞥了金瑜一眼,随即转向正浅笑的左君白。
“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