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成笑话,看看他儿子的总行吧。”左夫人仪态端庄地端起儿子递过来的茶轻饮一口,慢悠悠地道,“不过现在就要定亲是不是有点着急了?是月家那丫头提的?”
“她说借丞相未来儿媳这这身份有用,我猜是和屠玲珑的事儿有关。”左君白浅笑道,“不过不管理由是什么,算是给我添了把火,既能得偿所愿又卖给凌波一个人情,我何乐不为?”
“这倒是。”左夫人沉思着点了点头,“既然风是朝咱们刮的,当然要顺着走了,非要挑毛病逆着走,那是给情敌送机会呢。”
情敌……“娘说的是烙郡王?”
“他那脑子也配做你情敌?”月夫人冷笑出声,“不过你也别安心太早,你可知,月凌波的爹是何人?”
“她爹……”左君白呆了呆,他忽然想起月凌波好像从没提起过她爹,不仅如此,连皇城那些看热闹的人们也很少提起这人,仿佛这人就不存在,或者说是……死了?
“我那未来岳父……还健在?”他狐疑地开口。
左夫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月青峦命硬着呢,而且他这人,深不可测,你爹都轻易不得罪他。”
噫——这种突然冒出一个程咬金的感觉,不太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爹爹
☆、“程咬金”
月夫人闺名祁敏,上辈子是二十一世纪婚介公司的金牌员工一枚,没什么仇恨没什么狗血的事故,就是莫名其妙的一觉醒来穿越了。来到这个历史上没写也没在哪个小说上存在的尴尬朝代,月夫人学过的历史都吞回了肚子,为了谋生跑来月家拜师求艺打算在这个地方继续自己的媒婆事业,然后遇到了月青峦。
其中故事暂且不说,祁敏和月凌波一样是个比较相信自己直觉的人,虽然早先就猜到左君白的醉翁之意,也一直对这件事持观望态度,但若是自家女儿这么轻易被人忽悠走就说不过去了。
不说院子里还在跳脚的月青峦,就是她自己,她管他是什么丞相公子呢,照样要骂过去。
“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左君白逼你的?”月家书房内,月夫人拉过女儿的手一脸严肃地问,“还是他骗了你什么?”
“没有啊,我自己让他来的。”完全不知道自家母亲在纠结什么,月凌波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心动的时候一定要抓住时机,好男人是不等人的’,这不是娘您自己说的嘛。”
月夫人嘴角抽搐了下,后悔不迭地伸手扶额。
貌似平日里鸡汤给女儿灌多了。
“那你确定你对他心动了?”她忍不住狐疑地看着女儿,这副坦荡荡的样子哪里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
“娘!”月凌波不由微微红了脸,“我虽然是头一次,但是当他说出他想娶我为妻时,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拒绝而是担心他们家人不接受我,而且……我一点也不反感和他结成夫妻的念头,这便是心动的证据了吧。”
好像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月夫人轻叹了口气。
“也罢,从小到大你总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丞相就丞相吧,娘倒不怕别人说我们高攀,只要丞相家不介意,管别人说什么呢。”
“娘,可不就是这个理么?成亲虽然不止是两个人的事,但放得再大也就是两家人的事,若是两家互相都满意,哪管别人说什么呢。”月凌波微笑着道,“对了娘,有个事儿我很好奇,不知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烙郡王,我觉得他和左君白有仇似的,说话一点儿也不客气。”月凌波眨巴着眼说出自己的最新发现,“而且他说不过左君白。”
“他贵为皇子,心性傲慢些,对待臣子本来也不续客气。”月夫人悠悠地开口,“更何况是对左阳的儿子。”
左阳是丞相的名字,娘这句的意思是烙郡王看丞相很不顺眼吗?为什么?
“红袖姐姐,你知道么?”
月夫人不肯说其中故事,月凌波正好有事去找红袖,便缠着月府最美丽的姑娘问了起来,彼时正在安心绣着手绢的红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事儿现在算是不能对外说的秘密,左丞相当年也是状元出身,虽然父母双亡,但相貌心性以及才智都是上乘,当时是众多大人眼中的乘龙快婿人选,这其中也包括礼部尚书卫大人……并且,我没记错的话,卫贵妃未入宫前确实倾心左丞相,只不过当日的左状元对她并无意便是了。”
好一出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月凌波过足了听八卦的瘾,再一想左君白那天左一句“尚书”右一句“尚书”的,显然也是知道这个事的,就是不知烙郡王对待左君白那样的态度,到底是知道了那些事还是……卫贵妃至今……
打住,月凌波急忙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瞎想下去,余光瞥见红袖又低头去刺绣了,她急忙把身下的凳子朝前拉了拉凑得更近。
“红袖姐姐,我还有一事想问你,那个卫名远……”
“小姐。”红袖忽然抬起头,伸手缓缓摸了摸自己的脸,眼底掠过一丝寒意,“都是这皮相惹得祸,劳小姐费心了,我会去和卫公子说清楚的。”
月凌波嗤了声。
“你扯那乱七八糟的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喜不喜欢他?”她瞪大眼道,“若是两情相悦,我自然会想办法帮你。若真是卫名远一厢情愿,我也能让他放弃你,当然,要是他当真是只看皮相的肤浅之人,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