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想到了什么,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脸色虽然难看,但依旧尽量语气温和地面向月凌波。
“确实是卫某约见月姑娘没错,但卫某拜帖上提到的并非屠姑娘,而是贵府上的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金承嗣打断了。
“怎么回事,表哥你还惦记着那个妓女呢?”
此言一出,月凌波和卫名远的脸色同时一变。
结合卫名远和金承嗣的话,月凌波第一个想起的便是红袖。
这几年红袖跟着月夫人出入多了,自然也有了些名气,因为貌美又精明能干,红袖也是很多单身儿郎理想的娘子,只不过红袖不肯嫁人,宁可一直待在月夫人身边,但也有一些嫉妒红袖的人总拿她出身青楼说事。
“烙郡王殿下,请注意言辞。”卫名远的声音明显已经蕴含怒意了,但月凌波的怒意显然更明显,只不过她还没酝酿出骂人的话,烙郡王便已经嗤笑开了。
“不是我说,表哥,你那点心思,舅母早就看穿了,她故意让这月凌波来,不就是想让月家那女人死心么?她以为她是谁?什么身份就想嫁到卫家……”
“啪!”月凌波蓦地站起来,一巴掌拍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正滔滔不绝的烙郡王顿时停了下来,抬起头,月凌波眼底的愤怒比他以往每次所见都更让他无法直视。
“烙郡王殿下多心了,红袖姐姐便是一辈子不嫁人,也断不敢高攀你们这样的世家。”她极为缓慢地说完这句话,放在桌上的手用力攥紧,克制自己想打人的冲动,转头看向卫名远,终于再也没法客套了。
“卫公子,红袖姐姐固然很好,但自古以来,门当户对这道槛没有几人能迈得过去,若是公子再继续这样莽撞行事,被伤害的不是公子你,而是红袖姐姐……言尽于此,希望不会再见了。”
说完这些话,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克制自己去揍金承嗣的冲动转身离开,她一直都说左君白欠揍,但那人不过是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并没有做过什么真正让她怒极的事,反观这个烙郡王……
“冷静,殴打皇子是要坐牢的——”走出酒楼以后,她忍不住攥紧手喃喃自语。
“你要殴打哪位皇子?”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月凌波蓦地停下,转过身,左君白正拿着那个和她的成对的折扇扑扇着,原本笑得温柔和煦的脸在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时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了?”
月凌波无声地看着他,嘴唇微动,正要说什么,却见酒楼二楼的窗户忽然被打开来,先前被她噎了一顿的烙郡王很不服气似的,直接打开窗户看也没看地冲着她喊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下等媒人,也敢对皇亲国戚的婚事指手画脚,月凌波,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改变什么?”
最后一句话似乎有点奇怪,月凌波还没想明白,却忽然感觉左君白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她不自觉低呼,然后就被左君白带到了被打开窗户的二楼。
“左君白?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才发现他也在,烙郡王恼怒地瞪大眼,左君白冷笑着扬起唇角,握住月凌波的手却没有松开,甚至收得更紧。
“我来告诉你她凭什么。”说到这里,他举起两人交握住的手,转过头,专注的眼神正对着月凌波茫然看过来的双眼。
“就凭她是我左君白看上的女人。”
……
他说了啥?
作者有话要说: →_→告白了,感谢烙郡王殿下的激情演出,我们的男主接受到你的诚意了,你可以去领便当了【喂】
☆、求婚
“看上的女人?”
最先回过神的是烙郡王金承嗣,他说出这话语气依旧带着一股轻蔑,眼神里却又无名怒火。
“就算是左君白你看上了这女人又怎样,难道丞相大人和我那皇兄会许你娶一个媒婆进门吗?”
闻言,月凌波眉头一皱顿时就打算离开,肩膀却忽然一沉,抬起头,左君白一手搭在她肩头,另一手展开折扇笑得轻松恣意。
“那可巧,我爹原本就是市井出身,我姐也不稀罕我为了朝堂上的事去娶什么尚书的女儿。”他特意强调了“尚书”两个字,果然见到烙郡王的脸色顿时差到极点,左君白发挥自己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笑得愈发得意,“我想娶谁,他们自然都是由得我的,不像有些人,身份再尊贵,还是要被人摆布,看着光鲜,其实不过是空架子罢了。”
这番话下来,月凌波的嘴角抽搐了下,先前那些纷乱的思绪一下都被打散了,连卫名远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但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也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左君白多纠缠,只在桌下伸手按住金承嗣几乎快忍不住的手。
“既然如此,不打扰两位了,我们先告辞了。”
“表哥——”金承嗣瞪大眼试图挣扎。
“别说了。”卫名远叹了口气,这表弟从小到大哪次吵架吵得过左君白的,怎么吃了这么多次亏还不长点心,每次都被人戳到痛脚,把自己气个半死,偏偏这表弟又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金承嗣贵为皇子,原本并不该被一个尚书之子压制,但他和卫名远自幼感情好,向来也比较听这位表哥的话,只是这会儿看到月凌波专注看着左君白的模样,只觉得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离自己更远了,心里难受得紧,越发不肯离开。
“你不走,我就去告诉姑母了。”眼看表弟还在固执,卫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