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身旁的人自然也看到她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月姑娘别看了,散场了。”
“我才不信。”月凌波嘀咕了一句便继续奋战,结果人群还真的渐渐散去了,因为韩修杰离开的方向不在她这边,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到那个感情骗子的模样,不由有些纠结。
“发生什么事了?”
“唰”地一声,左君白展开折扇得意地笑了笑,提起一个久违了的词。
“月姑娘打算拿什么报酬换?”
月凌波的嘴角抽搐了下,头一低才想起自己手上的东西,她顿时举起来递给他。
“给,你姐给我的。”
“我姐……”左君白愣了下,接过玉匣子打开,看到桃花的那一刻他就懂了,眉头一挑把又合上匣子递给她,“既是太子妃殿下送的,你好好收着就是,随便送人可是杀头之罪。”
“什么严重?”月凌波狐疑地皱起眉,她觉得这厮十有八九是危言耸听,但既然他都搬出“太子妃”名号了,她自然不好再乱送出去,只好心有不甘地又收起来。
“怎么,你不喜欢?”看她并不高兴,左君白忍不住开口,月凌波轻叹了口气。
“就是觉得受之有愧……太子妃娘娘肯定是对我帮你做媒一事寄予厚望才送我这个的。”
不,我觉得是相反才对。
尽管心中这样想着,左君白却也只是在心里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家姐姐,面上依旧是光风霁月地微笑着。
“其实你不用多想,我们左家不兴送礼托人办事那套,左君颜送人东西一般只为着一个词,‘顺眼’,简单的说就是还挺喜欢你的吧。”
“是吗?”月凌波刚才还低垂的眉眼因为这句话立刻飞扬起来,很小心地把玉匣子塞进衣袖,一边开心地笑道,“其实我也很喜欢太子妃娘娘。”
“……”
“不过越是这样,我就更不能辜负她的厚望了。”收了礼物的人忽然又热血起来,说起话来一脸的慷慨激昂,“明日太后寿辰,你除了送百鹤图以外还可以再送一样东西,这样太后娘娘就不会给你指婚了。”
“哦?送什么东西?”
“美人画啊,随便画一个什么梦中的美人,给太后说,你非画中姑娘不娶。”眼看左君白脸色有些微妙,月凌波顿时嗤了声,“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你不画人像,英才都跟我说了,你只是被那些上门求画的姑娘给吓到了才对外这么说的。”
那英才肯定没告诉你那件事吧?左君白略同情地看着月凌波一脸兴奋地出鬼主意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他这辈子唯一画的那副美人图……
“喂,你听到没有?我这主意保准管用,我娘跟我说咱们太后现在最喜欢这些浪漫志怪小说了……”
“……听到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标题知真相→_→
☆、何谓良缘
左君白在大金的读书人眼中是个怪才,小小年纪棋艺绝佳,一手丹青之术精妙绝伦获得众人哄抢,也因此很多人都曾经试图委托他帮忙作画,但这人不缺钱也就罢了,性子又着实难相处了些,轻易不低头也不给谁面子,众人纷纷铩羽而归。
一来二去,能得左君白真迹反而成为了一项殊荣,因此左君白的画虽然在外很少但价格都很高,他没有什么绰号或者笔名,只喜欢在落款处写一个“白”字,于是众人皆用“白君子”来指代他。
世人皆知白君子不画人像,虽然具体原因尚不明,众人也习惯了这些怪才的小小偏执,但最近又有了新的传闻。
白君子有一幅珍藏的美人图。
这个美人有多美世人并不关心,商人更在意那画价值多少,同为作画之人很想看看白君子描绘的人物,平民百姓们感兴趣的是画中人是谁,而真正亲眼见到那幅画的人则是……“君白送给哀家这画儿,是在暗示哀家什么吗?”
太后问这话的时候,慈宁宫的宫女们正在整理各家送来的生辰礼,太后娘娘看都没看那些珍宝玉石,兀自捧着丞相府送来的两幅画左瞧右瞧,也不知看出什么了,忽然开口这么问,在她身后正细心沏茶的年轻女子抬眸看了那画上的少女一眼,怔了下,随即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唇角微微上扬。
“回太后,臣女愚昧,参不透左公子此举何意,但是左公子这画上的姑娘,臣女倒是见过的。”
“哦?”太后顿时起了兴趣,“玲珑且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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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辰,能有幸到皇宫的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其眷属,众所周知皇太后喜欢给自己偏爱的小辈做媒,因此各家未出阁的姑娘此番也是卯足了劲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盼望能入皇太后的眼以便觅得良缘。
说起当今太后最宠爱又到了适婚年龄的小辈,除却宫里的太子殿下和烙郡王以外,便要数丞相家的左公子和荣亲王家的世子了。
前者虽然似乎无心仕途,但模样生得好又有才华,再加上左丞相今年也不过四十出头,在朝堂上的根基也很稳,俨然是不可多得的佳婿。
荣亲王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虽然手无实权但胜在家世出挑,传闻荣亲王世子生得很像其母,非常俊美,虽然性子有些纨绔,但能说善道哄得皇上和太后都对他格外纵容,倒也是皇城一个颇有地位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家里都无妻妾无通房。
这年头,家世好又不近女色的公子越来越少了,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