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丞相夫妇都对她很满意的消息了。
“是不是得还不一定吧,”太子妃轻笑道,“君白从小就擅长惹女人生气,论哄人的功夫就差了点,那月家的姑娘可不好忽悠。”
这边毫无顾忌地聊着,冯掌柜已经把太子妃指定的玉佩包好送来了,金承睿很自然地伸手接过。
“有劳冯掌柜了。”
“殿下折煞小人了,小人这是分内之事,倒是今日殿下大驾光临,小人真的深受感动……”
“哈,不用着急谢本宫,以后有用得着你们的时候本宫也不会客气的。”
“那是小人的荣幸。”
冯掌柜恭敬地送走了两座大山,店门口人头攒动地聚集在一起伸长了脖子往里看,直到太子搀扶着太子妃走出来,手中还拿着金满楼标志的包装袋,周围的民众总算松了口气。
“什么呀,连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在金满楼买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假货?”
“是啊,我就说金满楼一直信誉保障的!”
“可怜管公子舅舅没了还要被人误解……”
这样说着,众人重又涌进了金满楼,似乎忘记了先前闹着要退货的也是自己,不过开门做生意的自然也不会和顾客记仇,于是冯掌柜笑脸盈盈地凑上前。
“贵客里面请。”
这边的太子夫妇刚演完这场戏便找个无人的地方丢了皇室马车,带着贴身侍卫径直来到月家,不过不巧,月凌波不在。
月凌波这两天挺忙的,之所以没去丞相府一当然是因为觉得被左君白戏弄了,二却是因为……她手头终于又有左君白以外的生意了。
委托人是一个屠户的女儿,这位姑娘在自己长大的街道还有个“猪肉西施“的称号,虽然算不得大美人,但也算清秀俊俏了,相亲条件也没提出什么诡异的要求,月凌波便兴致勃勃地开始了新工作,却没想到又遇到了难题。
“念慈姑娘……”虽然不知道一个屠户为什么给女儿起名念慈,但也可以从此得知这屠户家也许有人是读过书的,因此这念慈姑娘倒也识得几个字,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念慈姑娘的感情又比一般的小商贩细腻了些。
“请问刚才见的那位李秀才哪里不好?”
“他说话之乎者也太多,奴家听不懂。”
“可是上次见张厨子的时候你说他满口粗话不堪入目,我这才给你安排了秀才,再上次是你说王掌柜做人太圆滑满脑子鬼主意……”
“哎呀,就是感觉不对嘛!”莫念慈姑娘很是娇羞地扭了扭身子,“月姑娘同为女儿家,应该理解念慈的心思……”
不,我不懂,我只觉得你是屠户界的左君白。
这样想的时候,月凌波倒并没有打算真的拿这人和左君白比较,可偏巧这会儿视线里恰好走进来的那道白衣身影,可不是正是上一个把自己气得半死的相亲鬼见愁吗?
鬼见愁一点也没有自己是鬼见愁的自觉,离得老远看到月凌波就开始展开折扇打招呼,月凌波原本是打算假装没看到的,一转头却看到莫念慈姑娘正一脸欣喜地看着左君白的方向,她顿了顿,忽然想起那人上次惹恼自己的事,眼眸滴溜溜转了转。
“念慈姑娘,你看那位公子如何?”她伸手指了指左君白的方向,念慈姑娘立即娇羞地捂住脸。
“奴家……奴家愿意。”
愿意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要找“感觉”?所以最终这个“感觉”还是指的脸吧?是吧?
月凌波觉得内心的小人已经快憋不住了,尤其看到一脸欢喜走过来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设下的“陷阱”,她忽然有些迟疑了。
这莫念慈这么固执,要是真的缠上左君白了怎么办?
光是想象那个场面就微妙地觉得不爽,她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不过……自己觉得不高兴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想到这里,她猛然回过神,丢下一句“我先过去问问”便径直迎着左君白走过去,湖边茶坊的凉亭里,莫念慈姑娘双手捧着脸颊一心一意地望着正含笑走过来的白衣公子,脸儿红的都可以煮鸡蛋了。
这样俊的公子,就是她爹也比不上呢。
这厢的屠户女发着花痴,那边的左君白也终于和月凌波碰了头,两人在湖边栏杆处相遇,月姑娘双手环胸抬了抬下巴。
“禁足的人怎么跑出来了?”
“半月已经到了。”左君白从善如流地笑了笑,“月姑娘果真贵人多忘事。”
这么快?
月凌波微微皱眉,不过口头上依旧不愿落了下风:“嗯哼,本姑娘最近是挺忙的,我在给认真想嫁人的姑娘找如意郎君,你别来碍事。”
她可没忘记当初烙郡王带来的血泪教训。
“月姑娘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我也很认真想找如意娘子的。”左君白很是“伤心”地叹了口气,“哎,都怪我年少无知误信了不守承诺的媒人,把我的亲事丢到一旁跑去接别人的单子……”
“喂!”月凌波气恼地跺了跺脚,“谁说我只能接你的单子啦!”
“这个确实没有,但月姑娘明知我有隐情却丢下我不管,这实在是伤了我的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伴随着叹息以及各种怨怼的神情,于是原本就有些好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朝他们看了过来,眼看这一出负心女子和被抛弃的男人的好戏正在火热上演,围观人群渐渐多了起来,月凌波顿时火气上来了。
“你还说呢!谁让你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