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公子正好再说一遍……”她一脸平淡地望着他,后者顿了顿,随即忽然轻笑出声。
“月姑娘果真有趣。”
“彼此彼此。”她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左君白的脸色又缓缓正经起来。
“也罢,其实我暂时还没想好要什么,姑且当做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想起来了再来找你,如何?”
这是准备坑个大的?
“左公子莫不是打算索取什么小女子付不起的东西吧?”月凌波狐疑地看了看他一脸得意的模样。
“不会。”左君白意外干脆地应了声,黑眸清晰地映出她微微惊讶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我还想和月姑娘多合作几次呢,怎么会为难你。”
“……温水煮青蛙?”月凌波的嘴角抽搐了下,左君白却是笑得一脸温和又莫名带了些宠溺的意味。
“正确的说法是,放长线,钓大鱼。”
月凌波顿时呆了呆,疑惑的眼神盯着这人很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她其实很想问一句这“大鱼”代表什么,但是直觉这答案是目前的自己不能承受的,下意识地沉默下来,身后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君白要钓谁家的大鱼啊?”
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管文轩,他身后跟着的正是一同跟去的宁竹,姑娘一看到门口的两人便要走过来,前方的管文轩适时咳嗽了起来,她急忙又绕回去扶住他。
“文轩,外面风大,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文……文轩?
“咳咳咳……”这次换月凌波咳嗽了,她是生生被呛得。
这才一夜的功夫,这两个人发生什么了?
温热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伴随着刚才要钓大鱼的公子温情脉脉的声音。
“月姑娘好像昨日没睡好呢,是在为我担心吗?”
是哦,好担心自己哪天找人给你套麻袋。
作者有话要说: →_→
☆、所谓情敌【捉虫】
自古君主疑心重,但当今圣上多数时候还是爱惜名声的君主,在很多无关痛痒的事情上也不介意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尤其太师府对他也算是有些恩义,因此只要太师府做得不那么绝,皇上还是会容忍的。
然而这份容忍却无形中纵容了太师府的膨胀。
没有谁的忍耐是无限度的,更何况当今圣上眼看着先帝吃够了外戚的苦头,自己自然也不愿一直受制于岳家。
“好在皇后娘娘比较睿智,从不干涉皇上对太师府的任何决策,不然太子殿下的这个位置可不见得稳。”
烙郡王生母只是礼部尚书之女,而且这礼部尚书家行事低调,和太师府的对比太明显,随着太师府惹下的乱子越来越多,朝中部分大臣对太师连带太子也不满了起来。
左君白说这话的时候,几个人依旧是在福运来的雅间小坐,他的手上剥瓜子的动作没停,一边剥一边分析着现状,管文轩正心情甚好地在案子上展开一张纸画着画儿,宁竹则是兴致勃勃地围着他磨墨……不对磨砚台,两个人都对这个话不感兴趣,唯有正在埋头吃瓜子的人此刻停下了动作。
“说起来,皇后娘娘和太师府不和吗?”月凌波微微挑眉,“我不记得在哪里听说的了。”
“这事确实比较隐秘,但也不算什么秘密,太师没有嫡出女儿,皇后娘娘是庶女,当时是临时改在正室名下被送进宫,后来机缘巧合嫁给了当时只是荣郡王的当今圣上。”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是如何嫁给同样不受宠的皇子,又慢慢成为皇后的,这听起来又是一部精彩的庶女宫斗史……不过,与她无关就是了。
月凌波也没兴趣追究过去的历史,于是张嘴开始嚼瓜子,脑子却没闲着,迅速联想了最近的几件事,突然又搁下瓜子伸手扯了扯左君白。
“你说,上次骗你去和文婵娟相亲的人,会不会是烙郡王那边的?”
正在画画的和正在嗑瓜子的人都顿住,而乐此不疲磨砚台的人也终于把名贵的砚台给磨穿了。
“呀,咋漏墨了?”宁姑娘茫然地惊呼了声,抬起头看向管文轩,“这……”
“滴水石穿,更何况只是一个砚台,宁姑娘不必惊慌。”管文轩眼皮都没眨一下朝后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上前把桌上被墨水染成一团黑的画纸抽出来,又换上一块新的砚台和墨条。
“宁姑娘,请继续。”
滴水石穿不是这么用的吧老兄?
左君白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那砚台,然后转头看向月凌波。
“月姑娘,这件事……”
“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是吧?”月凌波点点头表示自己很上道,“我只是出于媒人的立场很在意这个而已,你不回答也行。”
“不是。”左君白无奈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当日那个媒人正是官媒秦大人。”
他没再多说什么,月凌波却隐约明白了,秦清或许和烙郡王党有些牵扯,甚至有可能已经加入了烙郡王的阵容。
官媒的地位完全取决于他成功地联合起了那些朝廷势力,秦清若是真的加入了烙郡王……月凌波仔细想了下最近组成亲家的官员们,不由暗自心惊。
“那太子殿下岂不是很危险?”
左君白忍不住笑了,伸手搁在她的发上轻揉了下。
“月姑娘好好做你的媒人就好了,太子心中有数,不必忧心。”
月凌波抬手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忧心你,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