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你说的阿焱……是孟斐焱?”
宋羽书盯着宋羽昭的眼睛说道:“你要我去救那个将你害成这样的臭小子?”
宋羽书认为,宋羽昭将自己从身份尊贵的长宁郡主弄成这般狼狈模样,自己与父母兄长自幼便当作宝贝疙瘩宠大的妹妹,如今却遭受着这样的磨难,论罪责孟斐焱首当其冲。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对于孟斐焱没有什么好感。
“不,同阿焱没有关系。”
宋羽昭抓住宋羽书的胳膊,哀求道:“阿焱待我很好,我与他是两情相悦,他从来都不曾害过我。”
“昭昭。”
宋羽书叹着气,却舍不得说下重话:“是那小子亲手给你写了信,让你去救他吗?”
“不是,这样的事他从来不肯让我知道,怕我涉险,是我自己看了他与星河月之间的书信,才知道他被暴民围困。”
闻言,宋羽书的神情却更是凝重,早在清平王朝的时候,他就听闻过宋羽昭对孟斐焱的迷恋,可是他更惊讶于宋羽昭竟然会义无反顾地抛弃一切荣华富贵,只身一人离开父母前往南都国去到孟斐焱的身边,而这一切无论是家中人还是宋羽昭本人,都未曾向他提及只言片语,一直在见到星河月的时候,他才知道宋羽昭竟然做下了这般荒唐的事情。
“昭昭,你就真的这般喜欢孟斐焱吗?”
“三哥,不是喜欢,我爱他。”
这个答案,完全在宋羽书的意料之中,只是他还是难以相信非要亲口再问一遍,听着宋羽昭的回答,宋羽书只能是无可奈何地一笑,说道:“好,三哥去救他。”
“真的吗,谢谢三哥。”
宋羽昭仅仅拉住宋羽书的袖角,犹如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肯撒手,宋羽书只好反手握住她的双手,安慰着说道:
“你我兄妹,永远都不需要言谢,我唯一想要的,就是看到你过得平安喜乐。”
宋羽书答应了宋羽昭去救孟斐焱。当日,他便同星河月二人,带着十个崆峒派的弟子,离开了崆峒山。而身有重伤的宋羽昭,则被宋羽书强令留在了崆峒山上,等候消息。
宋羽书害怕宋羽昭会轻举妄动偷偷离开,特意让一名女弟子搬去与宋羽昭一同住,一面是给她日常把脉开药方,一面也是为了监视宋羽昭护她安危。
于是宋羽昭便算是被这名貌美如花的女弟子给管住了,日常外出半步,也要亦趋亦步地跟着从来都不离视线,这令宋羽昭很是神伤。
“这位姐姐,你可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忙?你若有事只管去便是,我就在这处走走,很快回去。”
“我没什么事,回去也是无聊,倒不如陪你在这里走走,我瞧着这里的景致极好,在这里住了近十年了却不曾发觉身边还有如此美景,实在可惜。”
女弟子名唤琼茗,听见宋羽昭的话,笑着伸了伸懒腰,如此说道。
“好——也好。”
见琼茗不走,宋羽昭只能讪讪应下,说道:“今早起身便觉得头有些晕,原本还不觉得,吹了一会儿山风头晕得更是厉害,姐姐且在此处赏风景,我就先回去歇着了。”
“身上不舒服吗?”
闻言,琼茗神情一凌,走上前来握住宋羽昭的手腕,探了探脉象,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事,估摸着是没睡好,那我便陪你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我给你开个方子补补精神气。”
“那可真是有劳姐姐了……”
“这人可真烦,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跟屁虫似的走哪儿跟哪儿!”
慈禾扶着宋羽昭的手,瞪着走在前头的琼茗,小声地嘟囔着。
闻言,宋羽昭转过头看了一眼慈禾,慈禾也恰巧转过头来,与宋羽昭的实现碰撞,问道:“姑娘,怎么了?”
“慈禾,你好像很讨厌琼茗姐姐?”
“讨厌也说不上来——”
慈禾说道,“就觉得这人跟得太紧实在招人烦,可又不好伸手打笑脸人,况且他又是姑娘的兄长托付来照顾姑娘的。”
原来如此——
宋羽昭心下终于了然,为何琼茗将自己照顾得如此无微不至可谓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原先还不曾发觉,如今闻着这股若有似无的酸味,倒是心下立时明了,说来,这宋羽书的长相,也确实是够得上所谓“红颜祸水”。
只是,突然想起宋羽书同星河月那段晦暗不明的谈话,宋羽昭不免担忧,自己的三哥,用郑筝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
在距离崆峒山千里之外的卢城,正是此次孟斐焱平叛暴民的地方,郑筝连日赶路,终于在这一日踏入了卢城的境内,宽大的马车行经之处,扬起一路的尘土,赶马车的巫女冲着坐于马车内的郑筝说道:“师傅,我们到卢城了。”
郑筝闭目而坐,吩咐道:
“去驿站,不要打草惊蛇。”
“是。”
巫女应声挥起马鞭,马儿吃痛更快地跑了起来,车身微微摇晃。
五日之前,宋羽书找到郑筝,要求接回自己的妹妹,却被郑筝用药迷晕,然郑筝在回去的路上,已然感受到了身后有人跟踪自己,那气息熟悉,正是宋羽书的。
当时的郑筝突然心生一计,倒不如将计就计,就让宋羽书救走宋羽昭又何妨,自己与那些造反的暴民虽然定下盟约,但是并无十足把握在事后能够让孟斐焱全身而退,自己蜀国圣女的身份又不好明面帮助孟斐焱,倒不如利用宋羽昭请来宋羽书,解了孟斐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