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奇奇怪怪的圣女,将自己绑到这里来,瞧着这圣女对自己也是不大友善,否则怎么会将自己丢进这么一个鬼地方来,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否则就真是凶多吉少!
宋羽昭在护国塔三层呆了一整夜,第二日清晨的时候,伴随着开门声,有阳光直接穿透而来打在宋羽昭的脸上,刺眼的阳光刺得人眼睛极为不舒服,宋羽昭下意识地拿手挡在了眼睛上。
一大清早,圣女便亲自过来确定宋羽昭是否还活着,命跟随的侍从候在门外,自己抬步走进屋里来到了宋羽昭的跟前。
“你倒是挺能够抗冻,这么冻了一夜还喘着气呢。”
圣女的话其实只说对了一半,宋羽昭并不怎么能抗冻,如今也就只是还喘着气的地步罢了。
可是宋羽昭还是扯出了一个笑意,说道:“我既然还活着,圣女可否大发慈悲将我放了出去?”
“好啊。”
圣女回应地很是爽快,倒是叫宋羽昭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她,只见她明朗的眉目之间带着宋羽昭看不透的几许神色,说道:“既然你命大未被冻死,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叫你再活些日子,倒也能够找一些乐子,我又何乐而不为。”
乐子?
感情这圣女大老远地把自己绑过来,就是为了找乐子?
宋羽昭撇了撇嘴角,越发摸不透这圣女的真正意图。
“将她带回去,做一些吃食让她暖暖身子。”
话音落,只见圣女已经走出屋子,一袭白色衣角扫过门槛,隐约传来淡淡花香。
等到圣女离去,候在门口的那些巫女走了进来,从地上将宋羽昭拉起来,这一次宋羽昭学乖了,不曾再喊上一句,倒也是一路平平安安地被带到了一处园子。园子看着不大,不过一间住房,四周围却是修建了高高的围墙,若非轻功了得的人,不借助云梯这类工具,那是万万逃不出这园子的。
宋羽昭心里面很快就死了趁夜翻墙出逃这一心思,转念一想,那圣女看着也并不是很着急要这么快地弄死自己,这是个好兆头,倒是留了一些时间给自己来想出逃的对策。
走进园内的屋子,屋里单薄地只有一张床铺,那些巫女将宋羽昭丢在床榻上,只听见其中一个领头的巫女对宋羽昭说道:
“圣女心慈,饶你一命,若你敢生异心轻易出逃,便不是处死这么简单,我们这里,多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圣女心慈?
宋羽昭觉得自己恐怕是听了个笑话,感情在蜀国,心不心慈的衡量标准是这样的,倒是着实叫她叹为观止。
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宋羽昭只能是低声下气地不支声,畏畏缩缩地蜷缩在床榻一角,大气都不敢哼一声。
在场的巫女见到宋羽昭这副窝囊的表现,心下更是困惑,这个女子究竟是何处奇特,值得圣女亲自千里迢迢地将她给捉回来,若是从前与此人有过什么干戈和不痛快,直接将她处死不是更省心省力吗?
不过,既然圣女如此安排,她们也不敢随意置喙,至多只能照做。
等到众人离去,宋羽昭吃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手攀附这床沿,环顾了一下这屋内的陈设,整个屋子都由青石砖建成,连带着地上所铺的,也都是青石砖,想来这房子造地很是坚硬,想要挖地道也是不可能了,更何况自己也没有什么铁锹这类的工具,徒手的话更是希望渺茫。
原本还想要起身去园子里看一看,奈何才刚站起身的宋羽昭,便全身失力瘫倒在地上,胸口猛然传来一阵钝痛,双手下意识地捂在胸口,只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味道,呼吸之间都觉得心肺犹如针扎般地疼痛。
这是怎么了?
宋羽昭一阵猛咳,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身上头晕目眩地哪里都觉得不痛快,整个人好像是在坐船,摇摇晃晃地甚是难过想要呕吐,没有起身的力气,只能扒拉着床沿勉强不让自己倒在地上。
中毒?
自己的症状看着又像是中毒,又像是重伤。
若是重伤,自己也并未曾遭受到什么重创,若是中毒,又是在何时中的毒?
宋羽昭按着自己的胸口,心口的位置一阵阵的钝痛猛然袭来,疼痛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击打着宋羽昭的心扉,每一次都像是有千万跟钝针齐刷刷地扎来,喉咙口又是一阵腥甜之味涌上来,宋羽昭又是吐出一口血来,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吐出来的血还带着微微的暗黑色。
果真是中毒了吗?
宋羽昭抹去嘴角的血迹,点住了自己身上的几个大穴道,防止毒走入四经八脉,右手紧紧抓住床沿,却发觉眼皮变得很重,神识开始逐渐涣散,排山倒海而来的困意击打得她只想要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地去沉沉睡一觉。
不能睡!
宋羽昭在心里面呐喊着想要劝阻自己不被这股睡意打败,可是终究还是渐渐地失去了清明,倒在地上失去最后的意识之前,宋羽昭恍惚之间仿佛是看见了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在自己的跟前晃过。
一晃而过。
那人是谁?
第63章有冤有仇
前几日下的一场雪,今晨也已经将积雪给化得七七八八,只有墙角处还留着几许残雪,倒是气温较下雪的那几日还要冷上许多,青砖黛瓦之间的青石小路上,有一个身披白色裘袄的妙龄女子缓步走过,脚步轻盈,女子容颜精致,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长得是分外妖娆,眼角微微上挑,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