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甚多,可有……”
“失血是因为断了经脉。”
“那还不赶快去止血啊,再不止血命都要没了!”
情急之下宋羽昭大喊出声,莫太医转过身看了宋羽昭一眼,说道:“这位不知是宫中哪位小主?”
“还不跪下。”
不知为何,莫太医如此一问,何处惹了贵妃娘娘不高兴,只见她怒斥宋羽昭,身旁的丫鬟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说道:“此处何时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想来是太子妃娘娘身旁伺候的丫鬟吧,这奴才忠心为主,其情可容。”莫太医出声替宋羽昭说了一句情。转而对兆贤皇贵妃说道:
“贵妃娘娘也不必过于苛责了,不过这奴才方才有一句话说得没有错,太子妃娘娘断了经脉需赶快止血,这瓶药粉是我用了七十八味药材配制而成,对于止血有奇效,可是太子妃娘娘的经脉伤势过重,即便今后伤口愈合,怕是一些稍微精细的事情都无法亲力亲为了。”
“竟是这般严重?”
闻言,兆贤皇贵妃的脸上无不惋惜,令丫鬟拿了药粉走进纱帐内为太子妃上药的间隙,刚刚下朝的太子闻讯匆匆赶来,走进屋子里瞧见站了一大帮的人,太子先是对着兆贤皇贵妃行了礼说道:“儿臣见过母妃,方才儿臣听奴才说到,太子妃不慎跌入池塘受了伤,现如今伤势如何?”
“太子不必过于忧心,本宫已叫莫太医给太子妃诊治,太子妃没什么性命安慰,只是跌入池塘的时候手腕不小心被池塘的假山石给划伤,伤到了经脉,恐怕今后是没有办法作画写诗了。”
“怎会这般严重?”闻言,太子皱了皱眉头怒声说道:“伺候太子妃的奴才是哪个,究竟是如何伺候的,怎会让太子妃跌入了池塘,还受了如此重的伤!”
“太子饶命,都怪奴才没有伺候好太子妃,才让太子妃娘娘受了伤,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
闻言,一众太子妃出事时跟在一旁的奴才都是跪地求饶,生怕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太子真的切了自己来给那位不太幸运的太子妃出气,一时间,屋子里便跪满了乌压压一片抖成筛子的奴才。
“全都给本宫拉下去杖毙!”
“好了!”
闻言,那些个奴才还来不及为自己求饶,倒是听见兆贤皇贵妃先开口说道:“没伺候好太子妃,这些奴才死不足惜,只是现如今太子妃还昏睡不醒,太子还是敛一敛这杀伐气,就当是给太子妃积德吧,你们也不必跪在此处,都自己下去领二十板子,好好反省反省,若再有下次,你们自己就都先以死谢罪吧!”
“多谢贵妃娘娘,多谢太子殿下。”
不敢耽搁,生怕下一刻这些主子就改了主意要自己的性命,奴才们匆匆忙忙地跪谢之后就逃似的跑了出去,一下子,屋子里面倒是空了下来,太子这才注意到纱帐后头昏睡不醒的太子妃,疾步穿过纱帐,便见到面色煞白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璟鹫。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宋羽昭同另外一个丫鬟刚给璟鹫上好了药,那丫鬟见太子入内,赶忙行礼问安,宋羽昭将璟鹫伤口上的纱布固定住之后,这才转过身跪在地上向太子行礼。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怎么全身都湿了?”
“太子殿下恕罪,奴婢救娘娘心切,未来得及换下湿衣,冲撞了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
“行了,如此看来,太子妃出事的时候你就在场,同我说说,从宫门到晨曦宫,根本就不会经过那片人工湖,太子妃好好的怎么就会经过那里,还掉进了池塘?”
“回太子殿下,进宫的时候时辰还早,我家娘娘见那处的风景甚是别致,便想要绕路从那边走去晨曦宫,没想到,却在经过石桥的时候失足落了水。”
“失足?”
宋羽昭抬起头瞧了一眼太子,点了点头郑重说道:“回太子殿下,正是失足。”
“罢了,此事容后再议,你再仔细想一想,事发之时,可还有被遗漏的细节,你若记起来,事无巨细,通通向我禀报!”
看得出来,太子是怀疑太子妃落水,是有人暗中加害,宋羽昭心下只觉得七上八下很不安宁,生怕太子会看出其中端倪,若是知晓此次事情,根本就是璟鹫故意自残来掩盖二人身份互换的真相,倒时恐怕事情真会一发不可收拾。只好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应下:
“奴婢知道了。”
第43章安然不动定风波
璟鹫在皇宫内受了重伤,需要好好歇息一阵子,太子特意命人请了一支戏班子常住于东宫来给太子妃解闷,于是璟鹫所住的院子里终日咿咿呀呀的戏曲声不绝如缕。这一日,璟鹫犹如往常一般,端了一盘瓜子坐于戏台之下,边上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饶有兴致地看着戏台子上演的贵妃醉酒,瓜子壳儿倒是推了一座小山头,却见宋羽昭整个人心不在焉的模样。
将一旁伺候的下人打发去厨房里取一些时令的新鲜水果之后,璟鹫放下盛着瓜子的果盘询问宋羽昭道:“从昨儿个起就一直觉得你心神不宁的,原本以为是错觉,可是瞧着你今日的模样还是这般,便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几日,你可有觉得太子有什么异样?”
“太子?”
闻言,璟鹫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并未看出太子有什么不同之处呀。”
“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