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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常用诡计隐瞒了事实,因为害怕失去所爱而深藏起自己,或者为了揭露敌人而继续欺瞒。我们沉迷在温情美梦中,逃避世间的苦与泪,亦或逃避难以接受的事实。
作为欧洲最具权势的犯罪首脑,莫里亚蒂聪明狡猾,行事低调谨慎,对他唯命是从的手下更是不计其数,但他今日竟然十分顺从的被英国情报机关的特工们带回了大河之房,毫无反抗行为。
这显然不合常理。
维斯帕的视线透过单面可视的特殊玻璃墙,能看见在四周是灰色墙面的审讯室内,一个个军情六处的王牌特工们纷纷铩羽而归,面对咨询罪犯毫无施展才能的机会——因为他拒绝开口。
莫里亚蒂脸上保持着优雅又诡异的笑容,却始终不发一言。
夏洛克站在维斯帕身边,不耐烦的看着那些英国特工,“这些金鱼竟然在这所愚蠢的机构中被称为精英,英联邦的安危难道能指望这些脑袋空空如也的家伙?”
“恕我直言,”维斯帕理智的为王牌特工们打抱不平,“和您相比,大概没几个人会不被衬托的愚蠢,至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有生之年,也许也只有麦考夫及莫里亚蒂能与您旗鼓相当。”
夏洛克优雅的转身直视她,“所以我才觉得你该接受那个关于同居三人组的建议,当然,如果你希望更有趣一点,我不介意莫里亚蒂的加入。”
维斯帕:“……把我的黑莓手机还给我。”
顶着一头骚包黑色天然卷的咨询侦探微微歪了下头,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移动电话还给她,丝毫没有强抢他人物品的羞愧感。
维斯帕心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双手在全键盘上飞快的操作,将那个“同居三人组”,哦不,按他刚刚的说法甚至已经变成了四人行,总之,她将这类过火词汇的维基百科搜索出来,冷着脸举到他眼前。
夏洛克皱眉看了眼屏幕,他的阅读速度非常快,只是扫了一眼便几乎过目不忘,他华丽低沉的嗓音变得缓慢,“所以——这和性有关?”
维斯帕回给他一个体面优雅的笑容,“您终于知道自己今日调戏了我无数次,并且是以十分过火的私生活方式邀约。”
咨询侦探的脸似乎拉的更长了,“性毫无意义。”
“怪不得您到现在还是v,”维斯帕耸肩,“而在大福先生眼中爱毫无意义,福尔摩斯家的男人们可真是纯真的清新脱俗。”
夏洛克:……她又开始讽刺我了对吧?
躺枪的大英政府:……招谁惹谁了我?
,让我们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审讯室。
在王牌特工接连败北后,军情六处的掌权人亲自进入,莫里亚蒂终于不再毫无反应,他焦糖色的眼睛扫过麦考夫,接着投向他身后的特殊玻璃墙。
没有人能猜测出他在打什么主意,一贯性是给那些有所顾忌的人准备的,而如同莫里亚蒂这样,对任何事物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这明明是单面可视的,但莫里亚蒂的目光却仿佛能穿过墨色的玻璃墙,直直盯住墙面后的维斯帕,他声音柔软且蛊惑,“让维斯帕来见我,不然我不会说一个字。”
麦考夫脸上挂着极为官方的亲善笑容,但他态度强硬,“抱歉,莫里亚蒂教授,你得知道一点,在大河之房,从未取缔过刑讯手段。”
莫里亚蒂不为所动,“您难道认为我会毫无准备,便悠闲的来到军情六处暂住一段时日?”
他手指在桌面上又节奏的敲击着,看上去玩世不恭,“随便你们玩些刑讯的手段,反正忙着拯救世界的又不是我,我的兴趣是找点乐子而已。”
大英政府脸上的笑容没有消解一丝一毫,“你认为她会乐于与你会面?”
莫里亚蒂故意摆出一副bbc新闻主播的正直姿态,“就当是为了英联邦。”
零点一秒后他就恢复了嘲讽的表情,“天呐,正义一方可真是太恶心人了。”
审讯室外的维斯帕看向咨询侦探,“你们天才都是如此神经质的戏精?”
“我可不认为他算得上天才。”夏洛克语气漠然,接着皱眉补充,“还有——你才是戏精。”
维斯帕难得认同的点头,“我确实是。”
夏洛克:……为什么不按牌理出牌?她的反驳呢?他甚至准备了十几句怼她的言论,现在这种一拳打进棉花里的感觉真是让人抓狂,这个见鬼的女人!
审讯室内,莫里亚蒂在提出条件后再次陷入了沉默,而摆在麦考夫·福尔摩斯面前的,似乎只有让维斯帕见他,或者对这个犯罪首脑实施刑讯这两种选择。
而后者显然容易产生一些不良因素,莫里亚蒂的内线不计其数,而贸然激怒他也许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与英联邦的安危相比,维斯帕似乎显得无足轻重,但麦考夫·福尔摩斯显然无法轻易抉择这个轻重差距巨大的天平。
不只是因为维斯帕·林德是一位无辜平民,没理由为国家利益牺牲自己的安全,还有一些他始终拒绝承认的情绪,那些总是趁虚而入钻进他心底的不良影响。
隔着一堵玻璃墙,皮肤苍白眼睛剔透的夏洛克正看着维斯帕,“我十分擅长刑讯。”
言下之意是,他认为自己能够让这位地下世界的犯罪界拿破仑开口,吐露关于计算机代码的细枝末节。
而维斯帕更关心她的系统任务,即使侦探先生再迷人,和她的小命相比也要往后排,她微微一笑,“联合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