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感无言,像是无论我如何继续为自己反驳,如何解释自己多么爱魏军,都没办法骗过自己的内心,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很享受他谎言所缔造出的如释重负的世界。
“他就是想你待他如待其他没病的人一样”,徐医生叹气道,“其实他真的很爱你,他在为你默默地承担着一切,只为了你不用介意他有病在身,甚至不在乎他还能活多久。对于他而言,即便仅剩几年的寿命,只要能和你一起度过,便是一辈子了。”
徐医生像是能读懂魏军似的。她的话让我有些醒悟,我自顾自地喃喃道,“一辈子…”
她看着我,有些欣慰地点点头。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随后往魏军的病房望去。
我站了起来,走向魏军的病房。哭涕声也随着我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我呆呆地站在窗外,看着口戴氧气罩的他静养在病床上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心不由得疼痛起来。我捂住双唇,忍住泪光,指尖紧贴着冰冷的玻璃窗。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那是魏军温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