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过往如何,何须在意。“如今,我只要跟你好好的见上一面,确认一些东西,我就心满意足了。”
沈言溪却是看得出,自己所遗忘的过往,绝对不简单。十年前,天云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若论年龄的话,那个时候荣芙儿只有七八岁的模样,自己也不过十岁左右。年幼的自己,又去天云寺干什么。这荣芙儿的话,倒是透着几分耐人寻味。
“若是荣姑娘不肯告之金向仁之事的话,那么在下先告辞了。”他来这儿,不是为了听荣芙儿叙旧的,而且这‘旧’自己还毫无印象。沈言溪眉头皱起,已经宣示着他的不耐。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荣芙儿看着他起身,倒真像是有几分要走的意思。这怎么行?荣芙儿急了,连忙唤道,试图让他留下。
沈言溪脚步一顿,故作不急地停在原地,估摸着荣芙儿的耐心,方才转身,重新坐下,准备着听她述说过往。
荣芙儿嘟了嘟嘴,透着三分天真,七分顽皮,很是可爱,嘴里碎碎叨念了几句。“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小声地埋怨了几句,又偷偷地看着沈言溪的脸色,害怕被对方听见。见对方神色依旧,方才小小地松了口气。
“我虽然不知道金师兄在背地里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我有个办法,一定能够引出那个真凶。”荣芙儿满脸自信地看着沈言溪,真是一点儿都不谦虚。
显然,沈言溪对她的法子,也是很感兴趣,两人一阵低声交谈,商讨着计划。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呢?如此小声,我一个字都听不见,心里有些着急,身子往前探了一下,发出些窸窣的响声。
“什么人?”这听觉,要不要这么灵敏呀!一被人察觉,我顿时吓得不敢动了。
沈言溪一道凛冽的气刃,直指我的方向而来,气势逼人。他,果然厉害,虽然是个病秧子,可一点儿也不妨碍他武学上的成就。
都暴露了踪迹,我哪里还敢呆在原地,这不是存心找死嘛!我腾身而跃,身形一闪,躲开他的攻击。只见先前所待之地,草木被齐齐地削去头尖,若我没能躲开的话,被削去的只怕是我的头。
可是当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沈言溪已经近在我的身旁,一手捏住我的脖子。虽然隔着一层宽大的衣袖,我仍旧能够感觉到那不小的手劲。他的轻功怎么这么厉害?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呀?要死啦!要死啦!
“又是你!”沈言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对我的反感更甚一层楼。我想啊,在有我的这几天里,怕是他脸色最难看的时候。没事,偶尔生气生气。就当练练气肺了。
“沈……小公子,先……松松……松松,我们……好好说……话,行不?”我拼命地想扳开他的手,可无奈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脖子要断了,空气呀,我要呼吸空气呀!
荣芙儿也从听雪阁上飞跃而来,落到沈言溪的身边,满脸欢喜地看着我。“小……啊……姑娘,又是你呀?”
无奈被沈言溪捏着脖子,我实在是无法给予她更多的回应,只能半天才憋出来。“你……?”怎么这么多自来熟呀,都谁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吗?
“几天前,你在街上被恶霸袭击,林师兄出手救你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荣芙儿嘻嘻地笑道,她平生最爱助人为乐。
凭我的聪明才智,肯定没能发现她这句话的问题。林清胥是少阳宗的,荣芙儿是华阳宗的,他们怎么可能是师兄妹?可,就算我很聪明,也未必能发现这个问题,毕竟我不知道荣芙儿出自华阳宗。以至于后来,我一直以为她是少阳宗弟子,还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这些都不重要,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我顿时想起来一些事情。恶霸事件,我着实没有注意到是她,可另外一个人,我确实熟悉的很,她不就是跟我同进沈家庄的那个芙儿吗?“芙……”
我‘芙’了半天也没有‘芙’出什么来,只见她拼命地摇头,还双手合十,做了几个祈求状,似乎是不想让我将她混进沈家庄丫鬟中的事情说出来。
正好我的小命还在眼前这位白无常大人手中,呼吸不畅,我即便是有心说些什么,也实在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沈公子,你就放手吧!今日,行云公子在众人面前力保这位姑娘?想来她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跟我只有那么一天的交情,荣芙儿也帮忙求情。“你就算不信她,难道还信不过行云公子吗?”
听芙儿如此为我开脱,我只觉得眼中闪烁着泪花呀!世上还是好人多。芙儿,就冲着你这份情谊、这份信任,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沈言溪或许是看在荣芙儿的面子上,又或者是看在沈君临的面子上,终于肯松手了。
我不停地咳嗽,拼命地呼吸,差点儿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不用看都知道,我脖子上现在肯定是几根红印子,丑死了。在经历过生死问题之后,美丑就成为女子的第一问题。
“谢……谢哈!”毕竟多亏了荣芙儿求情,我还是得道谢。至于沈言溪,我早已经在心里把他给诅咒了千百遍。
“没什么。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荣芙儿拉着我离开,她的手很白很嫩很光滑,不像我的手上面布满了老茧,都是些因为干了不少的陈年旧活。
走了几步,荣芙儿又突然回头,对沈言溪道“沈公子,你若是觉得我的方法可行的话,就趁早实施吧!晚则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