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西都打包好了,现在又被迫凑到了一起,两句话不说就吵架,相互推卸责任,烦都烦死了,偏偏我还算是涉案人员之一,不能离开,要在这接受调查。”
“哎呀糟了!”罗小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懊恼地说道,“提起这事我就郁闷,上次我在酒吧遇到一个人渣,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也不知道我电话有没有被监听,你赶紧挂了吧。”
罗小若有些惊慌地捂嘴说道:“我这大嘴巴,这案子现在还保密呢,除涉案人员没人知道,你听完赶紧给我忘了啊。”
说着,理也不理地把电话挂断了。
我一个人捏着电话愣了一会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如果在段霖要杀我之前,率先接到了我被绑架的消息,她会怎么样?
凭我自己是绝对斗不过段霖的,所以必须引入第三方的势力来约束她!当然,我绝不可能选择报警,否则逼的段霖狗急跳墙,倒霉的还是我们家。
但是,现在这个社会上,有个地方在某一定程度上也具有一定的公权力,甚至有时候报警达不到的效果,在那个地方可以——就是网络!
例如去年闹的轰轰烈烈的女生酒店被绑架事件,报警没用,投诉没用,结果一片长微博引起了公民的广泛关注,事件极有效率地得到了解决和反馈,如果我将段霖的狼子野心传遍网络,顺便蹭一把女权或者出轨门的热度,也不一定是没有转机的!
因为段霖除去骗婚、转移财产、害命等不能说的丑事,她同时还出轨、家暴!如果通过我“被绑架”的契机,把这件两件事情渗透出去,依照段霖现在的知名度,必然对她造成一定的影响。
当然,光凭这两点是扳不到段霖的,然而我并不是急着扳倒段霖,只是为了能给自己争取到喘息的时间,别这么快被她拍死在沙滩上!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一腔热血涌到了头上,我甚至有点期待段霖看到事情出乎她的可控范畴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这场计划得到最完美的体现呢?
“绑匪在绑架了人质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应该是索要财产。”我回忆着曾经看过的刑侦剧,预备策划一个自导自演的绑架事件,揭露段霖的真实目的不算,还要让她把所觊觎的沉靖钱都给我吐出来!
我在脑中起草了一个计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卧室找到我之前的照相机,拍下段霖用来绑我的绳子、床,还有客厅乱糟糟的家具,以及地上的血迹,这都能作为她殴打我的痕迹。
拍好这些以后,我把自己身上不同部位的伤痕也拍了下来,但不照全脸,只着重突出某一处的伤害,使之看起来更加严重,然后用电脑注册了一个微博小号。
生怕这些证据不够,我连忙用座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接通以后我没有说话,只是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制造出争执的动静,等我妈忍不住开口训斥我,甚至要挂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开始冲她哭喊。
起先我只是在演戏,可喊到后来,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股脑地把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苦闷,遗憾,后悔,以及深入骨髓的痛苦一并大声喊了出来,像是受到了某种惨绝人寰的伤害似的!
我妈像是被我吓住了似的,始终没有打断我,我失控地哭了一会儿,在我妈无措的呼吸声中,发泄似的将电话狠狠地摔在地上,结束了这漫长而煎熬的铺垫。
接到这样一通电话,无论是谁应该都会怀疑对方的安全状况,何况我是她女儿,并且现在还“怀了孕”,尽管她对我有隔阂,也不可能放着我不管,她找不到我,一定会尽快联系段霖,所以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但我的手机不知道摔到哪里去了,不能打车也不能用手机支付,只好拿了卡和几千块钱的现金,装作被洗劫一空的样子。
我看着手里搜集起来的证据,又不甘心地找了一圈,到底还是没有发现段杭一给我的盒子,估计是被段霖拿走了!
实在找不到,我只好暂时放弃,临走前又检查了一遍,确定好没有遗漏的地方,便戴上假发,乔装成男孩子的模样,打开了窗户,把防盗窗破坏,小心地翻了出去。因为走廊里有摄像头,我一个人走出去绝对会露馅,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幸好我住的地方并不高,否则只能想另外的招数。
几乎是我前脚刚走,段霖后脚就回来了!我不敢耽搁,连忙贴在了阴影处,彻底离开了这里。
现在已经晚上两点钟了,我第一时间去m机把卡里的钱三万块钱都取了出来,我知道银行都会有摄像头,于是我进去取钱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对着摄像头做了个“救我”的口型,假装自己是被人胁迫着过来的。
弄好这些以后,我没地方去,身份证也没有带在身上,只能暂时想找个地方落脚。本来我想找个网吧,发微博把舆论带起来的,但现在还太早了,八卦不可能比受害人被发现出现的还早。
于是我七拐八拐地在市中心找了家夜总会,在里面开了个包间,说我是等人,服务生也就没有多心,拿了我要的酒就默默地退出去了。
我在里面勉强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将打印好的勒索信件以快递的形式寄给了段霖,然后买了手机和几张分散的电话卡,登录微博小号,以媒体的名义给某个大v投稿,说了段氏长媳被绑架一事。
不过四五个小时,这条微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