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到了临窗的榻上,又仔细的盖上锦被。
傅南生动作熟练的换上干净的被褥,这才转身又把熟睡的女子抱回了大床上。
热热的帕子探进被窝,唐依依浑身湿腻,傅南生正拧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拭身子。
唐依依身子一颤,这才悠悠睁开了眼,床上的女子面若桃花,神情羞涩,眸中水气氲氤,波光流转。
傅南生心下悸动,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眷恋的再次袭向樱唇,手中的帕子早已丢开,大掌覆上了那处丰盈……
内室里帐幔肆意浮沉,她攀附着他,一起呼吸,一起颤抖,一起心跳……又是一番热烈而又极致的抵死缠绵。
好不容易等到回门这日,沈章庆早就望眼欲穿,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两人上门。
分开几日,他很是忐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唐依依这几日过的如何,再加上他即将离京,心底更是多了几分急切。
兜兜转转,直到快正时时分,傅南生二人这才抵达城西沈府的宅子。
晨起时的那一幕,对于唐依依来说,实在太过害羞,直到此时,她依旧面色绯红。
更不要身旁还有一道异常火热的视线,时时刻刻盘旋在她身上,唐依依只觉得车厢里仿若骤然燥热了几许。
女子脸皮子薄,她不由恼怒的回瞪了男子一眼,落在男人眼底,傅南生竟觉得她妩媚艳丽,腹下骤紧,莫名口干舌燥。
这也难怪,旱了二十多年的汉子,根本禁不住起她一个眼神的撩拨。
男人一朝食髓知味,当然一发不可收拾,整晚不停的缠手缠脚,做那羞人的事,晨起时竟还握着她的丰盈。
待到沈府时,唐依依生怕他莽撞,会像出门时那般不管不顾的抱起她,那她真的羞于见人了。
唐依依不待马车停稳,急匆匆的踩着脚蹬子走了下去,只是落地时腿脚止不住的发软。
远远的,傅南生扶着唐依依缓步走了过来,男子爱怜之意溢于言表,等在门口的沈章庆瞧了个清楚,他不禁暗暗点头,满心欣慰。
长辈面前,唐依依本不想这般亲昵,奈何腿脚无力打颤,只好任凭傅南生扶着他。
唐依依到了沈章庆面前,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亲热的唤了声外祖父,也顾不得在长辈面前害臊了。
今日唐依依梳着利落的单髻,戴了对水滴样式的赤金耳坠子,一袭玫瑰红素锦袄裙,娇俏可爱,真真是颜比蕊嫩,面若百花。
“孙婿拜见外祖父!”
今日一见,沈章庆渐渐放下心来,再看着恭敬行礼的傅南生,沈章庆越发满意,抚须大笑,红光满面。
傅南生礼让着沈章庆,和唐依依并肩进了府宅,身后的男子不时关切的提醒身边的女子,沈章庆只装作没看见两个小儿的亲昵,喜笑颜开。
沈家在京城没什么往来的亲眷,前两日沈鹤也先一步回了泉城。
傅南生在厅堂给沈章庆磕了头,进了茶,就算认了亲,沈章庆全程笑眯眯的,哪还有半分初见时的剑拔弩张。
沈章庆给傅南生送上了个大封红,算作见面礼,又再三嘱咐了他一通,无非是让他二人好好过日子。
“若是依依使小性子,盼南生多多包容一二,我这外孙女品性是个好的,只是性子急躁了些……南生在府衙忙碌,依依更要谨记于心,万不可惹祸,也勿和南生置气……”
闻言,唐依依不满的嘟起了嘴,娇嗔道,“外祖父,人家哪有乱发脾气,总是他欺负我!”
外孙女不经意流露出的小女儿状,厅里的男子只宠溺的看着她,默不作声,沈章庆戏谑畅快,心情大好。
三人在厅里用了午膳,饭后,祖婿两人在厅里喝茶,聊天,多数情况下是沈章庆问话,傅南生一一答着。
“休沐几日,几时回官衙?”
“十五之前就要销了假!”
傅南生正身认真倾听,耐心的回答着,不时给沈章庆添些茶水。
沈章庆半眯着眼睛,微微点头,本以为他是兵将出身,又是山民,人会是粗犷蛮横,没想到男子很是细心体贴。
沈章庆越看越满意,先前饭桌上,他也是用心照拂他和依依,老者本来焦灼的内心,现下终于全然安了心。
厅里坐了一会儿,沈章庆起身,把傅南生招呼进了书房,二人关上门说了良久,不知到底都说了何事。
等到两人回府时,沈章庆突然指了府里的一个四旬妇人,让她过来给傅南生二人磕头。
“这是宝平家的,往后她就跟着依依你去到傅宅当差!”
唐依依一头雾水,却见一旁的傅南生满脸喜色的躬身谢礼。
泉城有急事,今夜沈章庆就要返回江南,唐依依本想留下送行,可沈章庆非要她依着祖礼,天黑前赶回傅家宅子。
“今日不是都见过了,也不差这一会,外祖父身子硬朗,说不得哪日就会再见面!”
沈章庆割舍满心的不舍,笑着把唐依依送上了车。
马车行了良久,渐渐出了视野,早已远的看不清二人身影,留在原地的沈章庆还一直朝他们挥手。
马车转弯出了胡同口,唐依依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轿帘,早已泪眼婆娑,哭的像个泪人。
临别时,沈章庆说的轻巧,只是也不知何时何地才能再见面,明明身旁多了一人,唐依依却说不出的难过,失去的悲怆袭上心头。
初时是傅南生,可是当她好不容易找回了三哥,往日疼爱她的外祖父又要离开,心中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