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景祁鼻子几乎要贴在他脖子上了，边闻边说：“好好闻的味道。”
江衍说：“什么味道？”
景祁说：“花香……不对，酒，应该是酒，花香没这么带劲的。”
如果说景祁信息素的味道是最艳丽、最烂漫，能让全星际的男人女人们都要为之疯狂，从遥远的年代花费无数人力财力培育到现在，也快要绝种了的塞罗纳玫瑰，那么江衍信息素的味道就是十分珍贵的，现如今只有极少数还能供给皇室和某些豪门贵族的陈年花雕。
闻着是轻轻浅浅，清清淡淡，然而闻久了，就能嗅到一点极醉人的香气——所以景祁一开始才说是花香。
这味道就仿佛品酒，前头有些寡淡，没什么味道，可品得越久，到最后越是让人惊艳，好闻得想就这么咬上去，含嘴里一点点地化着才好。
景祁这么想着，真的上嘴咬了。
咬得牙齿都快陷入皮r_ou_里，刺痛的感觉从后颈传遍全身，江衍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微微皱了眉，伸手推了景祁一把：“你干什么？”
景祁含着他后颈那块r_ou_，口齿不清地说：“标记你。”
江衍：“……我又不是oa。”
景祁：“那也得标记你。省得你跟人跑了。”
江衍：“……”
江衍摸摸他的头，难得带着点宠溺意味地说：“那你标记吧。”
于是景祁深深一口咬了下去。
……
因为要参加跳级考试，江衍提前两天返校，景祁和方昼也跟着一起。
三个月的假期过去，方昼的五官及肢体已经彻底长开，猛一看去比景祁还要高一点，那种在军部当了许多年预备兵的比之普通人要特殊的气质越发突出，看着就不像是个学生。
但江迁还是坚持让方昼给江衍当保镖，为此不惜让方昼也报名跳级考试。
方昼对此倒是没什么表示。
反正小少爷就是他和他哥的救命恩人，今后小少爷在哪，他就在哪，就是要他的命，他也立马洗干净脖子伸出去等小少爷落刀。
江衍这就带着两人回去了。
提前返校，学院里的人不多，参加跳级考试的更是少得可怜。
尤其江衍还是准备连跳两级，教室里除了他和方昼外，就只有头顶的监控设备。
跳级考试总共考两大类，一类是书面测验，一类是体能测验。只有两大类都拿到了及格线以上的分数，再经过主任的批审，才算跳级成功。
今天是书面测验，要做好几套试题，每一套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题目，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出来。
可怜兮兮地等在教室外面的景祁忍不住在星网上发了条动态。
【景祁：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许多古老的东西都已经取缔，更加开明更加适合星际社会的制度规章在一点点地增加。可为什么考试做卷子这个东西还在？我简直想冲进去把我媳妇的卷子给生吞了！】
底下评论一堆的哈哈哈。
连正在进行一年一度的全军演习的景然都百忙之中评论，说可以的，去吞吧，做卷子的设备那么大一台，等你吞完了，你媳妇也用另一台设备把卷子给答完了。
景祁：……
这绝对是亲舅舅了。
在外面孤苦伶仃地等了一整天，太阳要落山的时候，江衍和方昼终于从里面出来了。
为了能在限定的时间内答完卷子，两人连午饭都没吃，只灌了几支营养液，现在嘴巴能淡出鸟来。
景祁心疼自家媳妇，早先预定的食材这会儿都已经送到寝室，他领着做卷子做到身体和头脑都被掏空的媳妇回去，方昼也顺手带着了，然后亲自下厨，做了顿好的。
把两人都喂饱后，大门一开，景祁伸脚一踢，把方昼给踹走，剩下他和媳妇两个人窝在寝室里，甜甜蜜蜜了好一会儿，又上模拟训练场干了几架，消耗了一下j-i,ng力，才一块儿洗了澡，挤一张床上睡了。
第二天的体能测验，依旧只有江衍和方昼两个人。
对他们两个来说，体能比书面简单多了，限定时间是一整天，他们上午就出来了。
“我订了龙虾和扇贝，还有莱安星早上刚捞的海鲜，也送过来了。”景祁说，“烧烤架也搭好了，等会儿回去我给你做烧烤吃……”
方昼听着，说了句：“我扇贝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