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放了秦玉拂。
齐王哪里一切如常,他还要看太后的诚意,夏侯宸才能够决定放了秦玉拂。
叶昭华时刻注意着秦玉拂的消息,得知王家已经偷偷交了议罪银,皇上却迟迟不放秦玉拂,皇上这是打算两面通吃。
眼看着已经到了第五日,瑶华殿内依旧没有动静,双方还在僵持,王氏有些忍不住,进宫求太后,议罪银也交了,人也被罚关了起来,秦玉拂如今还是她的儿媳妇,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放人?
叶昭华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打算明日皇上下朝之后,去找皇上谈一谈。
秦玉拂已经在牢中关了几日,不哭不闹也算安静。
江兖每日均会亲自照看秦玉拂的饮食起居,也预防着有心人来天牢。
江兖见秦玉拂用过晚膳,独自一人走出深长的甬道。
来到天牢外,夜冷月无声,风乍起,勾起万般思绪。
幽深的眼眸见着九霄之上的弦月,今日是八月初三,再过两个时辰便是母亲的四十整寿。
命人好生照应,他将要出宫,去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平日里树敌太多,为了让母亲和妹妹过得安稳,她们栖身在一间很平凡的绣庄之内。
穿过幽深巷道,来到一间很平凡的别院门口,直接跃进高墙,院子里搭建着一排排的竹木架子,都是母亲和妹妹平日里劳作的地方。
母亲是江南手艺最好的绣娘,只可惜父亲去是的早,原本他当上了绣衣使,可以让她们过得衣食无忧。
母亲却不愿被供养,依然愿意靠着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母亲一直被妹妹照看着,如今妹妹映雪已经十六岁妙龄芳华的女子,出落得亭亭玉立。
江兖满手鲜血,他也不想破坏母亲的平静生活,透过窗扉,见着母亲油灯下,依然在赶制绣品。
江兖没有打扰母亲,直接去了厨房,吱呀一声,推来了厨房的门,见妹妹映雪在厨房,准备亲手为母亲煮一碗面。
“哥哥,许久不见你,以为你不回来了。映雪正准备煮面给母亲吃。”
江兖脸上没有了冰冷与戾气,挽了袖子,每年的生辰面都是他亲手来做。
“还是我来吧!”
江映雪甜笑道:“哥哥做的面,母亲一口就可以吃出来。”
江兖看着妹妹很乖巧的留下来,取了柴放进灶内,“谁要是娶了妹妹,就有福气了。”
“如果有人知道,映雪是江兖的妹妹,只怕就没这个胆子了。”
江兖听她的玩笑之语,心里面一阵涩苦,他欠母亲和妹妹的太多了,有一个杀人如魔的哥哥。
“妹妹,不如你和母亲搬离京城。”
江映雪知道自己说错话,“哥哥,映雪不过开玩笑啊!不用当真的,母亲以哥哥是绣衣使而光荣,每当听到百姓在骂哥哥,母亲也会躲在角落里哭,每日都在为哥哥念佛赎罪。哥哥可记得当初来京城,是想做一个像父亲一样尽职尽者的捕快,求你可不可以少杀人?”
江兖眸中溢满哀伤,父亲尽职尽责,因公殉职,连尸体都找不到。
只要他一天还是绣衣使,就是皇上排除异己的杀人利器,却不想让妹妹和母亲担心。
“嗯!别让母亲担心。”江兖道。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盛入碗中,江兖命妹妹将面端进卧房。
江映雪不解道:“哥哥既然来了,为何不亲手交给母亲?”
“宫中还有公务,需要马上离开。”
江映雪知道绣衣使是身不由己,“好,哥哥你保重!”
掩盖在浓密的夜色中,江兖却没有离开,透过窗棂,看着母亲亲手吃了他做的长寿面,眼含期盼的打开窗子朝窗外浓重的夜色看了看。
江兖忍住心间的破碎,身子一跃消失在月色中,面色肃冷又恢复原本的冰冷神色。
夜色漫天,将军府,凤引轩内,卧房内一片凌乱,这几日萧琅将云梦霓关起来,终于盼到萧琅前来。
云梦霓整个人身形憔悴的跪在地上,“将军,云儿是一个人,你不能够将云儿一辈子都关在将军府。”
如今皇上已经发现初云国要找的人是一名女子,不难探测到是初云国的公主还活着。
管家又说前几日云梦霓见了夏侯均,这件事让萧琅很生气,一连几日都将他关在凤引轩,
“皇上已经发现初云公主没死的消息,你若被发现,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你要想活命,就乖乖的待在府中。否则就将你送出京城!”
云梦霓心里担心着父母和哥哥的安危,前世就是因为她的逃婚害了秦家,本以为太后赐婚,没想到秦玉拂也逃婚了,她心急如焚,不想前世的悲剧重演。
可是她就只能够被困在如同牢笼的将军府,她恨这初云公主的身份,更恨秦玉拂为何要逃婚?
已经过去了五日,王家已经交了议罪银,秦玉拂依然被关在天牢内,萧琅的心情也不好。
踏着浓浓夜色,去了易寒的房间,这么晚了他房间的灯烛还亮着,应该是在为秦玉拂的事情忧心。
推开房间的门扉,一股馨香窜入鼻息,易寒从来不喜欢燃香,独爱饮苦茶,可以缓解他体内的毒发。
“易寒,还睡不着?”萧琅道。
“将军不是也没有睡?阮将军中秋前就能够赶回来,军营内需要帮的事情很多。”
萧琅颦眉,易寒应该知道他来是想问秦玉拂的事,声音低沉道:“易寒,万一皇上不放人该怎如何?”
计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