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桌子的吃食,秦玉拂只是倒了几杯酒下肚,虽然软绵,有些辣喉。
她一醒过来就出现在绣楼,自己的闺房内,她是如何被救出来,哥哥与父亲就好像商量好了,没有提过半句,桑青更是不知。
萧琅怎么会出现在城门?难道是自己留下的纸条萧琅见过了,还是师父向萧琅求情?
正在胡思乱想着。只听的房间门募地被人推开,江兖神色凛然的从外面走进来,毫不客气的坐下来,打量着秦玉拂有些清瘦的身子。
再看着满桌子的吃食,挖苦道:“难道是相府的伙食不好,让相府千金大晚上的顶风作案。”
江兖的话可谓难听至极,他的嘴巴是又臭又毒,秦玉拂不想招惹他。
“江大人不是也没有办案,有闲情逸致来和小女子斗嘴!江大人就不怕传出闲话!”
江兖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丝毫不客气,唇角勾起邪魅,“齐王哪里不会在意,多我这顶绿帽子。“
“你!”秦玉拂被噎的语塞,狠狠咬唇,竟是脸颊有些泛红。”
这让江兖想起了那日在马车上,“那日可是江某人送秦小姐去了皇宫,你才能够顺利的当上齐王妃,这杯酒就当你谢我的。”
秦玉拂气很的牙龈都要咬碎了,她最痛恨赐婚,江兖就是太后的帮凶。
秦玉拂并不知道易寒就在她的隔壁,既然赶不走他。
平复心间的情绪,她想要知道萧琅为何会出现在城门。
主动给江兖斟满一杯,神色也变的从容许多,“听说那日城门口,江大人和萧将军差点打了起来。”
“道听途说?是你的情郎求萧琅找你,结果在郊外救了你,被我堵在城门口。”
“原来是师父去求了萧琅。”
江兖见秦玉拂眸中有些失落,如今她已经是齐王妃了,同易寒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秦玉拂见江兖毫不客气的吃着酒菜,若是不知还以为两个人是好朋友,“江大人,不会真的只是来喝杯酒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最近有奸细混入了京城,我来找你当然是请王妃帮忙查案的。”
秦玉拂心下一沉,云形佩的事情只是她胡乱说的,她怎么会帮助江兖去抓青云卫。
“办案是江大人的事,秦玉拂不过区区女流,帮不上江大人,还是请回吧!”
“难道王妃就不想抓住差点害死你的那些人的主谋!”
“不想,不过是一个意外,那些人也已经死了,没什么可追究的。”
江兖之所以当着秦玉拂心平气和,那全然是因为太后的关系,秦玉拂可是太后手里很重要的一枚棋子。
江兖起身,冷声道:“先礼后兵!王妃可还仔细想一想,江兖告辞!”话语中隐含了恐吓之意。
还未等江兖走到门口,元脩带着人已经踹开房门,与江兖狭路相逢。
元脩竖起警戒,“小姐,您没事吧!”
“元脩,江大人不过偶遇!”江兖也已经走出门外,直接下了楼。
元脩没有了刚刚的担忧,眉目凛然道:“小姐如此不安分,就不怕老爷和夫人担心吗?”
她不想整日被关在丞相府等着婚期,不甘心嫁给夏侯均,她已经死过一次,不想一辈子惶惶不安的过日子。
“有什么话,我回去自然会当父亲解释!还由不得你来教训我!”
秦玉拂跟着元脩回到丞相府,秦枫知晓女儿遇到江兖。
秦枫并未责备她,将她整日关在府中也不是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出京城。
“拂儿,过些日子姑妈家表哥就要摆喜酒,父亲公务繁忙,你代父亲走一趟吧!”
秦玉拂知道父亲的心思,姑妈嫁到江南,父亲是想将她送去江南,避免与九皇子纠缠。
可是她并不想离开,青云卫极有可能已经到了京城,她是不会离开的。江兖也不会放过她,太后哪里也不会放过她的。
“父亲,江兖请求女儿帮忙查初云欲孽之事。”
正是因为如此才要将她送走,她若还留在京城,太后定下婚期,她宁可女儿隐姓埋名,就当是远嫁。
“不用说了,你好生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就走!”
夜冷寂,清冷如许的天际,疏疏淡淡的寥寥星辰。
静谧的夜,秦玉拂望着冷寂的烛火,看着烛泪滴落,直落在她的心间,前世今生交织在一起,思绪缭乱,让人无以成眠。
倏然一道玄色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熟悉的身影,秦玉拂又惊又喜,几乎喊出声来。
直接奔了过去,上下打量,除了清瘦许多,并未有不妥。
“师父,您的身子已经好了?”
易寒见她眸中真真切切的担忧,原本清淡的眸子泛起温柔,“已经好了,知道你出了些事情,来看看你。”
易寒的话正说中她的痛楚,一想到与夏侯均的婚约,还有萧琅去郊外救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
“师父,拂儿是清白的,齐王她抹掉了徒儿腕上的守宫砂,就想破坏秦家声誉来报复哥哥。”
夏侯均对叶青樱的痴心他知晓,却没想到他会放过秦玉拂,不过事情已经过去有几日,即便是被内力抹去,也已经无力辨别。
易寒相信她,这世上除了验身之外,还是有很多办法证明她的清白。
“这个你不用担心,易寒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秦玉拂没想到易寒会相信她是清白的,就连父亲和母亲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