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红色的珊瑚,相思豆制作的首饰,只有女吏以上的宫女才能够佩。
最了解首饰分配的应该是司珍房,司珍房司珍顾婉音对她怀恨在心,又怎么会帮忙。
秦玉拂也在想何人最有可能看她出丑?不可能是温静姝与阮菀,皇后先排除,最大嫌疑的就是丽妃尚雨旋。
凌沁竹在宫里走动的最多,“绿枝,你连夜去一趟司制房,让凌沁竹想一想,丽妃娘寝宫的婢女可有佩戴相思豆,且可以下毒。再去一趟司膳房,问一下中钟思敏,午后可有丽妃娘娘宫中的人可去了司膳房。”
顾婉音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刁难司膳房,越早的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越能够防患于未然。
绿枝去了大约一个时辰,方才赶回尚宫局,秦玉拂那也是一夜未眠,接过凌沁竹与钟思敏两个人传过来的消息,可以断定是丽妃娘娘在司乐房的食物中做了手脚。
绿枝见天将亮了,“小姐,您还是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六房的人就来了。”
秦玉拂怎么能够睡得下,信步来到院中,门口的宫灯摇曳着,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可有护卫在!”
暗卫从暗处走了出来,秦玉拂拿着夏侯溟给她调动暗卫的令牌,“天亮之后,帮我带一个人来,最好能够惊动她的主子。”
这一次秦玉拂不打算忍耐,是时候的反击,才是减少麻烦最有效的办法。
秦玉拂去了浴房沐浴更衣,缓解一夜未眠的疲累,自从修习武功,内力薄弱了些,身子没有从前那般易疲累。
秦玉拂独自梳妆,六房的人很快就要到了,她命绿枝去御医院去寻杜衡,杜衡如今已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
拿起黛石将原本秀雅的眉画的浓郁些,妆面比从前也浓了一分,少了些柔美,多了几分凌厉。
今日她注定是要做坏人的,她要拿尚雨旋来开刀,她一味忍让并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
六司的人已经到了,秦玉拂步入殿中,坐在上首的位置上,“见过尚宫大人!”
“不必多礼!”
秦玉拂看着依然身子虚弱的安澜,“安司乐你的身子还虚弱着,就在司乐房,有什么事会通知你的。”
安澜唇色苍白,毒是解了不能吃东西,御医叮嘱要将体内毒都排除之后,辟谷两日。
“不知尚宫大人可调查处是何人下的毒?”
秦玉拂淡淡颔首却不明说,“今日会给安司乐一个交代的。”
顾婉音看了一眼钟思敏,这件事司乐房本想闹一下,听到秦玉拂如此说便不好开口,顾婉音向谭秋砚递了眼色。
这里也就只有她是最擅争斗,谭秋砚上前,“尚宫大人,不管毒是何人下的,吃食是由司膳房端过去了的,司膳房就有责任负责。”
秦玉拂没有言语,正好脱时辰,她在等着钟思敏自己反击,钟思敏见谭秋砚的污蔑,“司膳房出了司膳房到达司乐房要经过很远,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司乐房为了不跳舞自己给自己下毒,上演苦肉计,竟然来污蔑司膳房。”
安澜有些气恼,脸色更加的苍白,直接跪在地上,“如果尚宫大人也认为是安澜在上演苦肉计,那就夺了安澜司乐的位子。若是尚宫大人不信,就给司乐房一个公道。”
凌沁竹见安澜逼迫秦玉拂讨公道,她们都知道是何人下毒,不过是在拖时间,“安司乐尚宫大人不是说今日会给说法,宗正府办案还要过堂审理,审上几日,又何必心急。”
顾婉音道:“只怕拖得久了,证据也被消灭掉了,哪里还找得到人。”
秦玉拂只是一旁看着几人呈口舌之快,抬首见一言不语,没有讲话的慕惊鸿,一副淡然神色。
见绿枝从殿外走进来,“好了都别吵了绿枝可将杜御医带过来了。”
“是,就在殿外。”
安澜不解,“大人,昨日杜御医说司乐房的舞姬中的是砒霜的毒。”
秦玉拂将昨夜杜衡手写的笔录拿在手中,“不是砒霜的毒,而是相思豆和巴豆,相思豆的毒类似砒霜。”
“杜大人请进来吧!”
杜衡身色恭敬的走了进来,“杜衡见过秦尚宫。”
“杜御医可将昨夜因由解释一下。”
“昨夜绿枝姑娘带着司乐房的舞姬来找杜衡,舞姬们已经服用过解毒丸,体内的症状尚在,不难断定舞姬是服用了巴豆与相思豆混合的毒。只因为了给秦尚宫更多调查的时辰,假意说舞姬们中得是砒霜。”
顾婉音道:“就凭杜御医一面之词就否决昨夜的诊脉,未免太过牵强。”
安澜原本还有些感激易寒给她们解毒丸,听了杜衡的话,杜衡与秦玉拂根本就是一伙的。也许毒就是秦玉拂下的,那舞衣那般暴露,不过是想要献舞,勾引皇上罢了。
“易先生也说安澜中得是砒霜,秦尚宫否决易先生,就是忤逆自己的师父。”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易先生也不是一定都是对的。”
秦玉拂的反驳让安澜哑口无言,秦玉拂竟然连他师父的话都当着耳旁风。
殿门外传来争吵声,护卫扛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没那名女子大喊大叫,被护卫直接丢在地上。
紫嫣看着护卫将她带到尚宫局,心中有些胆怯,难道是她做的事暴露了。
佯装镇定道:“秦尚宫,你讲紫嫣绑在这里着什么?”
“紫嫣,那应该比我更清楚抓你来是为了什么?你手上的相思手串哪里去了?”
“什么手串紫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