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做豆花所以多买,豆花孙说是最近生意被抢,她得做新式豆花,试验中浪费了一些盐卤,而闵二娘则是说冬天咸鸭蛋不容易坏,得多腌一些。”
夏侯玄细细地记下,道:“若是想起什么,再派人去贤王府送信。”
…………
冬日的阳光照在豆腐章铺面旁的雪人上,有些刺眼却不带丝毫的温度,雪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化掉的迹象,反而因为太阳光烤化了表层的雪,而雪化成雪水又凝结成冰而更加晶莹和稳固。
而在雪人旁边,却正在上演一幕不是很和谐的场面。
豆腐章手上拿着切豆腐的长刃神情激动地比划着,豆腐西施泪盈眼睫,手上紧紧拽着豆腐章,即使隔着面纱也能看到她涨红的脸,皮肤晶莹吹弹可破竟然比雪人还耀眼。而豆腐章对面站着一个面宽嘴阔的妇人,妇人手上也拿着一把长勺,旁边还有一个翻倒的豆腐担子,豆花洒了一地。叶妩皱了皱眉头,站在了一边。刚才已经将街头的豆腐铺子探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知道夏侯玄那头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豆花孙何时怕过你,你个小~贱~妇,一嫁过来就抢老娘的生意!大家都评评理啊,他们欺负一个寡妇!”豆花孙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岔开,手上的长勺拍打着地面,掀起地上有些脏的雪,耍起赖来。
“就允许你一个人做豆花,不准别人做豆花?你要是做得好吃还怕别人抢你生意?”豆腐章挥动着手上的长刃,恶狠狠地道。
豆腐西施着急地摇着头,口中发出短促的“啊呵”声。豆腐章回身揽过了豆腐西施,一边拍着她,一边用长刃指着豆花孙道:“你撒泼我不管,你吓着我媳妇我跟你没完!”
“顺天府办案,闲人避散!”一队穿着顺天府衣衫的捕快快步走了过来,拉起地上撒泼的豆花孙,并顺手卸下了豆腐章手上的长刃,道:“怎么回事?”
豆腐章气愤地道:“这个女人一大早来就掀了我媳妇的豆花担子,说只能她一家做豆花!”
捕快看向了沉默的豆花孙,问道:“是不是这样?”
豆花孙呐呐道:“以前都是我做豆花,豆腐章做豆腐,现在豆腐章也做豆花,好多人为了来看他媳妇都不来买我的豆花,我每天都得倒掉不少。”
“那只能说我媳妇做得好吃!”豆腐章梗着脖子说了一句,豆腐西施忙在旁边比划着让他别激怒豆花孙。
豆腐章被媳妇扯得闭了嘴,豆腐西施忙走上前,朝着豆花孙行了个福礼,转头看向了豆腐章。
豆腐章面色不佳地开口道:“我媳妇跟你赔礼。”
“呸!”豆花孙偏头朝着豆腐章脚边唾了一口,梗着脖子道:“端着个姿态给谁看呢,连句话都不说就算赔礼啊,好似谁欠你三两银子!”
豆腐章面色一变,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与豆花孙拼命,一旁的捕快一柄没出鞘的刀就横了过来,拦住了脸色涨红的豆腐章,豆腐章咬了咬牙,恨声道:“捕快大哥,这个女人心坏透了,我媳妇打小不会说话,她这一句句都是在往我媳妇身上捅刀子!”
豆腐章说完转身抱住了豆腐西施,拍了拍她的后背,双眼冒火地瞪了一眼豆花孙。
豆花孙看着面前面容坦诚的豆腐西施,豆腐西施嫁给豆腐章有段日子了,只听说她面容艳丽,确实没有人说过她的声音如何,豆花孙自己也确实没有听她说过话。豆花孙目光又看向了豆腐西施,刚才她把豆腐西施的担子打翻时,豆腐西施只是看着她“啊呵”了一声,没有说话,她还以为是豆腐西施看不起她,如今想来,原是她根本不会说话。想想她如此欺负一个哑巴,豆花孙脸微微涨红,不禁有些赧然道:“妹子啊,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是个哑巴,这么欺负个哑巴我也过意不去,以后你继续做豆花吧。”
豆腐西施连忙点头,又“啊啊”了两声。这次不用豆腐章说,豆花孙也知道她是在道谢。看着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佳人竟然口不能言,豆花孙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就没说什么。
捕快调解了一番,见事情已经解决了,收队走了。豆花孙有些面上有些灰败地拍了拍裙子上的雪和土,慢慢朝着她来的方向走了回去。
叶妩紧忙跟上豆花孙,见没有人注意,叶妩上前拉了拉豆花孙的衣袖,道:“孙大娘,你别伤心,我就喜欢你的豆花,做的好似翡翠似的,又好吃又好看。”
豆花孙偏头看了一眼叶妩,叶妩身上穿着的外氅一看就是家中有家底的,既然如此说,必是看得起自己的手艺,加上叶妩眉眼温和,更加增添了豆花孙对叶妩的好感。
听到叶妩这句话,豆花孙不禁鼻头有些酸,拿袖子擦了擦眼角,豆花孙道:“谢谢这位小姐。我家相公死得早,也就给我留了这么一门手艺,我已经做了十几年的豆花,可自从豆腐西施来了之后,我的生意一天差过一天,今天还没开张呢。”
叶妩伸出玉指拽了拽豆花孙的衣袖,道:“孙大娘,我就是来买豆花喝的。”
豆花孙快走两步,走到一个小摊子前,从腰里掏出钥匙打开门,扯下衣襟上的布巾擦了擦凳子和桌子,道:“小姐快坐,就冲你这句话大娘送你一碗。”
凳子和桌子都有些旧,但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即使刚才豆花孙不擦,也没有灰尘。小铺子方寸打小,打理得井井有条。叶妩随意坐了下来,豆花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