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在嘴里怕化了。”
叶妩扭了扭身子,却被夏侯玄抱得更紧了,“我去找陛下赐婚吧?”
叶妩推了推夏侯玄的胸膛,低声道:“我还没有想好。”未等夏侯玄说话,叶妩葱白的食指抵住了夏侯玄的唇,“别逼我,好不好?”
夏侯玄吻了吻叶妩的食指,点了点头。
叶妩被烫了一般收回食指,低着头咬了咬嘴唇,方才道,“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去一个地方吧。”
夏侯玄笑道:“我尚且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地方能让我的阿妩心心念念。”
叶妩轻轻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夏侯玄,道:“别闹,我想去东街那个废弃的院子看看。”
夏侯玄顺着叶妩胳膊肘的力道侧了侧身,吻了吻叶妩的耳垂,看着叶妩耳垂也变成诱~人的桃红色,方才笑道:“你也听说刑部侍郎的千金吓病了的事情了?你就不怕真的有~鬼?”
叶妩捂着耳朵往夏侯玄怀中缩了缩,细声道:“鬼有什么可怕的,殊不知,人心更可畏。”
夏侯玄弹了弹叶妩的脑门,道:“有我在。”
叶妩抬头望向夏侯玄,夏侯玄薄唇轻珉,眼中闪烁着认真的光芒,似是茫茫星空中的一颗启明星,让她看着就有了方向和光明,又似遥遥星云中的一个黑洞,不知不觉就被吸入其中。叶妩反手抱住夏侯玄的腰,夏侯玄一怔,叶妩的吻快速点过他的唇角,他低头时,叶妩已经鹌鹑一般把头缩进他怀中。夏侯玄心情愉悦地笑着,吻了吻叶妩的头发,而后敲了敲车壁,道:“去东街废院。”
马车调转车头,辘辘朝着东街驶去。
…………
叶妩站在东街废院前,门口的两只石狮子历经风吹日晒刀刻的痕迹已经开始模糊,一块牌匾斜着立在门旁,上面的字迹已经不可辨认,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风一吹过,颇有一丝凄凉感。
叶妩扯了扯嘴角,道:“还真是有闹~鬼的感觉。”
夏侯玄笑了笑,上前拉住叶妩的小手,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拉着她向院内走去。
院中的景象与在门口看到的差不多,到处是断瓦残壁,杂草丛生,蝇虫横飞,叶妩拨开眼前的蛛网,庭院中一栋屋子格外的扎眼。别的房屋具是落叶遍地青苔爬满,除了这栋屋子,虽然地上也有落叶和青苔,但是明显有人出入的痕迹。
夏侯玄和叶妩对视一眼,朝着屋子走去。
“是黑白无常来接我还是有人来给我送酒了?”一道喑哑而又带着微醺的声音道。
夏侯玄下意识揽过叶妩,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角落处有个衣衫褴褛的老人,衣衫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散发出阵阵酸臭味,混合着烈酒的味道格外刺鼻。老者空空的眼眶好像两个黑洞,靠着墙坐在地上,地上还散落着一根看似拐杖的棍子,叶妩看向他的腿,两只腿都在,只是右腿不正常地弯曲着。
“请问,你是何人?”叶妩试探性地问道。
“哈哈,”老者笑了起来,粗噶的声音好像打磨在砂纸上木屑,“姑娘胆子不小啊,前几天刚吓走了一个小姑娘,又来了一个姑娘。”老者摸索着地上的拐杖,拾起拐杖吃力地站了起来,道:“我叫邹炎,估计现在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即使是认识我的人也认不出来我了。”
“邹炎,你带我们去看一下前几天那位姑娘被吓到的地方。”夏侯玄开口道。
邹炎脸转向了夏侯玄的方向,用力嗅了嗅,道:“龙涎香的味道,我不会闻错,二位贵人,我带你们去那个地方,但是你们要告诉我十年前的宠妃年贵妃现在如何了?”
夏侯玄忽然露齿一笑,森白的牙齿没有丝毫的笑意,道:“邹炎,我想起你来了。十年前冲撞年贵妃被剜去双眼逐出皇宫的禁卫军侍卫,我说的可对?”
邹炎哈哈一笑,道:“看起来是遇到了熟人,不错,正是我。”
“你栖身的这座府邸的主人同年贵妃谋反,已经被诛杀了。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那个地方了吗?”
邹炎战战巍巍地从腰带上拿下一个酒壶,咬开塞子,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道:“报应不爽!我带你们去!”
夏侯玄和叶妩跟在邹炎后面,叶妩好奇地问:“这座府邸如此复杂,你为何记得这么清楚?”
“我在这里栖身很久了。”邹炎喟叹了一句,道:“不过,前几天吓到小姑娘的地方确实有些蹊跷,尤其是那里有一堵墙,我曾经在那堵墙那里碰到过鬼~打墙。”
“鬼~打墙?”叶妩看向了夏侯玄,夏侯玄也轻摇了一下头。
邹炎忽然停了下来,指着前方道:“往前走十步就是我说的地方。我是个瞎子,遇到鬼~打墙更加无法辨别方向,我就不过去了。”说罢,邹炎一瘸一拐地朝着来的方向折了回去,嘴里还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儿。
夏侯玄紧了紧牵着叶妩的手,叶妩看向了夏侯玄,道:“不必担心我,我们过去吧。”
目光所及之处依然是荒芜的断壁残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叶妩松开夏侯玄的手,蹲下身子细细察看脚下的青苔,有过踩踏的痕迹,而且林琳应该在慌乱中滑到了,叶妩顺着林琳滑到的方向看过去,正对着的方向也是一堵墙。
叶妩走上前,轻拍了一下这堵墙,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鬼~打墙的那堵?”
夏侯玄手放在墙上,绕着墙缓缓走了一圈,抬头道:“应该是,这堵墙不像是废弃了很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