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遗憾地看着叶妩,“味道真是好,可惜你没口福。”
叶妩本来对她还有些怜悯,听此言不由站起身来,如此把自己的不幸福归结为她人过错的神经病,有什么值得怜悯的。叶妩对叶洪彦说道,“爹爹,真相已经大白,可以带走楚歌了。”
叶妩噙着笑意看着官差押走了楚歌,朝着叶洪彦点了点头,叶洪彦好不容易扯出个笑容给叶妩,看到脸色灰败跟进来的宋大彭,嘴角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宋大彭地低了低头,脸色更加灰败,朝着叶妩深深地鞠了一躬,不发一言转身走了出去。
叶妩伸手拦住了想要让官差抓捕宋大彭的叶洪彦,道,“爹,算了,虽然表哥做了错事,总归是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况且,他已有悔意。”
叶洪彦看着叶妩略显苍白的脸,没有拂了叶妩的意,只是别扭地哼了一声。
叶妩笑了笑,轻推了叶洪彦一把,“知府大人,快去工作。”
“映红和拂冬都过来了,让她们照顾你。”叶洪彦轻咳了一声,“你娘也知道了。”说完,匆忙随官差赶了出去。这里大半夜闹出这么大动静,收尾安抚人心的工作还要知府出马。
待官差们出去,映红和拂冬匆匆走了进来。拂冬一见叶妩,赶忙上前扶住她,叶妩这才软绵绵地倒在拂冬身上,“快扶好我,楚歌这迷香还真厉害!我娘怎么知道了,哎。”拂冬揽着叶妩,映红忙拿出手上沾了水的帕子给叶妩净面净手。
夏侯玄紧抿着唇,赵承恺暗暗地瞥了一眼夏侯玄,脸黑的好像锅底,连忙嬉笑着道,“好在毫发无损地把事情解决了。”
夏侯玄清冷的声线伴随着穿堂风让赵承恺不由打了个寒颤,“无视名声,置身险境,叶妩叶大小姐你下的一盘好棋!”
叶妩确是虚弱地咧嘴一笑,面色越发地苍白,好似刚刚咄咄逼人的不是她,“无论如何,真相大白。”说着,叶妩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拂冬一趔趄,还没站稳,眼前一花,叶妩已经躺在夏侯玄怀中。夏侯玄依旧是紧抿着嘴唇,眼底却隐隐有些担忧。夏侯玄叹了一口气,抱着叶妩朝着门外走去,怀中昏睡的叶妩下意识地往夏侯玄怀中蹭了蹭,夏侯玄安抚地拍了拍叶妩的后背,继续朝外走去。
映红看着夏侯玄抱着叶妩离开的身影,悄悄掩唇笑了笑,抬眼问还没从小姐被抢走这个认识中反应过来的拂冬,“拂冬,夏侯公子跟小姐好般配的样子,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拂冬揉了揉额角,看着映红一脸好奇的样子,略有些无奈道,“这要从老爷还是知县的时候说起。”
第9章落花成冢叹西厢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天正蒙蒙地下着细雨,偶尔一丝风卷起杨柳叶。叶洪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雨顺着伞面聚成一条细流滴了下来。叶洪彦在门房处站了站,问道,“小姐去了哪里?”
门房恭敬地呈上阮家的请帖,答道,“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朝廷推新令,她去学习膜拜一下。”
叶洪彦不禁笑了笑,确实是叶妩的性子,取过门房呈上来的请帖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迎宾的阮金财和阮惠娘远远看着一身素色衣衫手持油纸伞的身影,惠娘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对阮金财说道,“都是你把年年娇惯坏了,虽然士农工商商家地位最低,可是咱们家有钱啊,非要嫁给劳什子的峨冠博带的书生。看穿戴又是一个打秋风的。”
阮金财定睛一看,连忙伸手捂上惠娘的嘴,低声呵斥道,“胡说什么,那是咱们县里的知县大人。”
阮金财连忙躬身迎上前去,亲昵地扯住叶洪彦的袖子,“没想到大人亲自来捧场。”
叶洪彦顺着他的拉扯进了院中,院中已是熙熙攘攘,毕竟是文登县的首富,首富之女大婚大办三天流水席,自是人头攒动。阮金财刚准备扯开嗓子喊一句知县来了,叶洪彦抬手制止住了他,低声道,“阮兄,我只是作为友人前来贺喜,并不欲表明身份,现在众人皆知,岂不是不能喝个痛快?”
阮金财心神一转,呲牙一笑,露出一副兄弟我懂的表情,朝着叶洪彦挤了挤眼睛,就拉着他去主桌坐了下来,告罪道,“叶大人,我还要去等着迎新郎,怠慢了。”
叶洪彦伸手端起一杯女儿红,放在鼻端嗅了嗅,方才摆摆手让阮金财走了。
待阮金财走得看不见了,叶洪彦才缓缓放下酒杯,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会场。这种富商贵绅他不欲得罪,但也不想跟他们交往过密。
鞭炮声响了起来,宾客齐齐起身观礼,只见一架四人抬着的红顶“抬郎头”轿子缓缓跨过火盆,帐幔随着晃动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大红的喜服下手紧紧地攥住轿子,面上的紧张之意也掩盖不住娶妻的喜意。
叶洪彦嘴角不禁也露出一丝笑意,听说新郎官家里遭了灾,一家几口就剩了他自己,入赘也有入赘的好处,起码在阮金财家里不愁吃穿,说不定还可以打点他赶考。
随着鞭炮声渐小,喜娘拥簇着新娘从堂内走了出来。一身大红的嫁衣,袖口领结处盘旋着龙凤祥云纹,腰身盈盈一握,一朵大红色并蒂牡丹栩栩如生。头上却没有盖上红盖头,金冠之下一只展翅凤凰口吐珠帘,挡住了阮年年娇俏的面容,随着阮年年的走动,欲说还休。
李秀才面露喜色笨手笨脚地从“抬郎头”上爬下,虽然姿态不甚优雅,却一腔爱意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