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起这个的时候,他确实是满面悲痛,双眼含泪。但他又怕她知道杜氏是谁,所以还要忍着心中悲伤说自己不认识杜氏。
李令婉觉得自己真是快要糊涂了。但看着李惟元现下这样难过悲痛的模样,她还是止不住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着他:“哥哥,你不要太难过了。你,你这也都是因为救我,所以才失手推了那个人。若真要怪,那这事也该怪到我的头上,与你无关的。你不要自责了。”
李惟元猛然的又伸臂紧紧的抱住了她。
若这世间真有神明,那就让所有的事都怪责到他一个人的头上吧,他只要他的婉婉永远都好好的。
李令婉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给勒的喘不过气来了。她忙抬手拍他的肩,控诉着:“哥哥,你要勒死我了。”
李惟元忙松开了她。又抬眼看她,极其认真的同她说着:“婉婉,不要怕哥哥。哥哥绝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得他这样认真的承诺,李令婉心中也放心。而且方才她缩在床角想了半日,觉得虽然杜氏的结局看起来是和原书中一样,但细想来还是有很多不一样的。
书中李惟元弑母是在十四岁那年。而且还是因为杜氏常年责骂折磨他,他心中扭曲,不堪忍受,所以狠心主动弑母。但现下李惟元是为了救她,失手推了杜氏,致她头碰撞到墙壁而死,并非主动。且现下李惟元已经十九岁了,时间线也和书里一开始的设定不一样。
随后她又想到了画屏的死上面去。
画屏书中设定的结局是在她死的同年,被李惟元灌了一碗砒、霜下去。但是现下,画屏却是早早的就自己跳井死了,这也与原书不符啊。所以杜氏的死,也许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巧合罢了,这并不代表她往后就会落到书中那样设定的结局啊。
李令婉放下了心来,然后想着的就是要怎么试探李惟元的事。毕竟那夜她不确定李惟元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和杜氏之间的对话,又到底听到了多少。不过现下看来,李惟元约莫是真的没有听到那些话。不然他若是此刻晓得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们并非亲堂兄妹,只怕他是不会还如现下这般的对自己好的。
想到这里,李令婉心中就越发的大定。而且此时屋中烛火煌煌,到处都是亮的,她心中的恐惧便越发的减少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而这一放松,她就觉得饿了。
她可是足足昏睡了两日两夜,粒米都没有粘牙呢。
“哥哥,我饿了。”她就歪头看李惟元,声音娇软,“我要吃鸡丝粥。”
李惟元便扬声唤着小扇和小玉,让她们进来将屋里的蜡烛都点亮了,再去将一直温着的鸡丝粥拿过来。
小扇和小玉见李令婉现下神采奕奕的模样,看着病是完全的大好了,她们心中也高兴,面上满是笑容。
当下小扇留下来点屋中的蜡烛,小玉出去拿鸡丝粥。李惟元则是将床头小方桌上放的药碗拿起,递了过来:“婉婉,喝药。”
昏睡之时李令婉尚且还下意识的不肯喝药,更何况现下她完全清醒的时候了。
她就抬手捂住了口鼻,瓮声瓮气的声音自她细嫩的手掌后面传出:“闻起来就这样的苦了,那喝起来只会更苦。我不要喝。”
李惟元无奈。但还得耐着性子哄她:“良药苦口。喝了,你的风寒就会完全的好了。乖,快来喝。”
最后李令婉被他哄的没法子了,就开始找其他的借口。
她伸手指了指李惟元手里的药碗,嫌弃着:“这都没有勺子,让我怎么喝?哥哥,你傻啊。端这碗药来的时候都不会拿只勺子过来的吗?”
李惟元有些尴尬的低头看手里的药碗。
要勺子干嘛啊?这两天他喂她喝药的时候压根就用不到勺子的。总不能告诉她,他一直都是口对口的喂她喝药的吧?
想到口对口喂她喝药的事来,李惟元的心中止不住的就一荡。
丁香软舌,幼滑如玉。便是再苦的药味都不能冲淡掉这份美好,让人无限留恋的触感。
而这时李令婉又成功的找到了一个暂时不用喝药的理由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药碗,然后立时就将手又缩了回去:“这药都冰冷的,怎么喝?哥哥,我不喝。”
李惟元只好妥协。
他将药碗递给小扇,吩咐她去将这碗药温了,随后又转头对李令婉说道:“等你用了晚膳之后再喝药。”
李令婉暗中撇了撇嘴。
待会等她喝完鸡丝粥,她就找个理由打发李惟元回去。等李惟元回去了,谁还敢强迫她喝药啊。
但只可惜李惟元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及至等到她用完晚膳,她就赶忙的说这两日辛苦哥哥了,不过现下她的病已经大好了,哥哥你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但李惟元坐着没动。还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慢吞吞的说了一句:“看你喝完药了我再走。”
随后就让小扇将温好的那碗药拿了过来。
李令婉忍不住的就在心里爆了个粗口。
她瞪着李惟元,想必若是眼神有实质,这当会李惟元的身上早就被她给戳出上百成千个洞来了。
但李惟元依然八风不动的坐在床沿上,还将手里端着的药碗又往前递了两分,笑道:“你不喝了这碗药,我是不会走的。”
李令婉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咬牙,闭眼,以一种壮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