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女人最辛苦,也是最幸福,最受宠的时刻,可是她身边却只有伤害和危险,作为男人,他觉得无地自容。
要怎么,才能守护好一个人?
这个问题,在很多年后,他才惊觉过来。原来守护好一个人,是一件很简单很快乐的事,不需要滔天的能力,更不需要无限的金钱和至高无上的权利,只需要一颗心,一颗温暖又坚定的心。
“不要,不要杀他……求求你放过子优哥,我什么都答应你……”陈雨悦被噩梦缠绕,一直不安稳地胡言乱语。
梦中,郁洛轩举着黑乎乎的枪对着陈子优,像魔鬼一样嗜血的暴戾:“陈雨悦,你敢不听我的话?你敢留着肚子里的孩子?我一枪蹦了他。”
“不要,不要,我打,我打掉孩子,我再也不留了……”一边痛哭,一边猛地用拳头打自己的肚子,声音悲戚得让人肝肠寸断。
“院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她要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有多痛苦呀?”护士小西压紧陈雨悦的手,听到她的梦话,也不禁落泪。
吴恩帆叹了一口气,这都是造得什么孽呀?拍着光洁的额头道:“没办法了,给她打针吧,不然这样下去,孩子早晚被折腾没的。”
“院长,你电话,一直在响,我怕有什么急事。”门外另一个护士,探进一个头,把震动着的手机递给吴恩帆。
看着来电显示,吴恩帆心头不由得来了火气,对小西说道:“先别打,看好她,别给她乱动肚子。”说完,才开门出去接电话。
“喂,恩帆?还没下班吗?出来喝两杯吧,我心烦。”郁洛轩边开车,边说道,也就只有在这个好兄弟面前才敢这么放松示弱,即使在家面对郁宏正和徐遇玉,他也从没有过的。
吴恩帆压着火气,冷冷地回道:“没空。”
郁洛轩错愕一会,才咧嘴笑了笑道:“噗,吴院长,你怎么啦?火气这么大?啧啧啧,伯母又给你安排相亲了么?”
“郁洛轩,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真是我认识的兄弟?良心被狗吃掉了么?这个女人你还伤害得不够吗?这般心狠手辣对待一个女人,你很有面子,很光彩?”他觉得自己气得肺都炸开了,也不顾是不是在医院,低声吼了起来。
郁洛轩呆住了,被吴恩帆这一连串的问题轰炸地找不到北,腾出手指苦恼地拉了拉额头的刘海,陪着小心焦急地道:“恩帆,你怎么了?你说的女人是陈雨悦?她在医院?”
“还不是你害的?现在半死不活的在重病房,我第一次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感到耻辱……喂,喂……我还没说完,怎么挂了。”吴恩帆对着电话摇摇头,是时候让他反省一下了。
吴恩帆虽然为人正直,对医学满腔热情,在个人感情后知后觉,但不代表他严谨呆板,在虚张声势、略施计谋这方面,他是绝对也是有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