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你,你就进了来。”待他走近,钱氏率先开口。
赵长守面容含笑,跟李裕和苏若雪二人打了招呼。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李裕便与赵长守一起离开了,苏若雪还未上香,钱氏留了下来陪同。
上香并未花费太多时间,只需诚心乞求叩拜,没一会儿苏若雪就起了身。
钱氏来到她跟前,“咱们灵隐寺的佛祖最是灵验,李夫人何不求支签文以问吉凶?”
苏若雪眨了眨眼,“还是赵夫人晓得多,那我就不妨一试吧。”
两位贵人既然开了口,旁边的小沙弥便颇有眼色将人引到签筒处。
灵隐寺的签筒巨大,其中有上百只签,抽取之前会由寺庙的专管此事的和尚手摇转盘,将签文打乱,之后求签者会在其中抽取其中一支。
苏若雪看着面前不停转动的签筒,心里不禁生起几分紧张感来。她这辈子得以重来一次,更是笃信鬼神,祈愿还没什么,她相信只要她心诚,佛祖自会听得见,而且她所祈求,也不过是腹中孩儿的平安降世。
只是现在的签文,她却是为李裕此行的吉凶。
一路走来,便是险象环出,而到达知州,更是虎狼之地,她自然相信他,却依然忍不住担心。
苏若雪根本没睁开眼就伸手从前方的签筒中快速抽取了一支,尔后方才一点一点张开眼,快速浏览一年竹签上的字,尔后交由旁边解签的老和尚。
“不知这位女施主是问何事?”老和尚慈眉善目,略略看过签文,缓声问道。
苏若雪丝毫未顾忌一旁的钱氏,大方坦言,“问平安。”
闻言,老和尚再次观看签文,这一次他看得很慢,良久,在苏若雪的紧张不安中,终于发声,“女施主放心,此人自有贵人相助,定会逢凶化吉,平步青云。”
苏若雪深吸一口气,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有劳大师了。”说着,她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紫烟,紫烟会意,从袖中掏出一个素色荷包,捐了二十两的香火钱。
在听得老和尚的话语之后,钱氏眸色转暗,不过转瞬即逝,等到苏若雪看过去,又是一片温和,“恭喜李夫人了,求得这么一支上上签。”
苏若雪此刻心情好,一点都不想说一些违心之话,是以无论钱氏此话是真是假,她都含笑应答,“借大家洪福。”
苏若雪这签求完,已近午时,后面还有两家排队等着上香求签的,今日上香,她们一大早便起来了,一路舟车劳顿,还爬了山,苏若雪便感觉有些乏了,在小沙弥的带领下,她们出了大殿往后放宅院中行去,途中在一处凉亭中寻得李裕和赵长守二人,在听闻苏若雪累了之后,李裕二话不说,便带着她告辞离开了。
灵隐寺已有上百年的历史,自前朝以来一直香火旺盛,后面宅院专门开辟一片可供来往香客歇脚停留的厢房,靠着上百年的佛气,倒有几分独特之处。李裕贵为右副都御使,便是出家人不理世俗事,但有些事情终究避免不了,此番他们夫妇二人能来,灵隐寺上下也很是重视,他们歇脚的厢房更是早早便准备好了。
走进院中,入目即是一方荷花池,彼时荷花已过了花期,可此刻荷花池中的荷花却不似外面的那般衰败,虽不复夏日的繁茂妖娆,可仍旧一片青色,在这苍郁的深山古木之中,自有一番风骨。
再往里走,厅堂正中央挂着一张佛祖神像,底下有一暗红色短腿书案,其上摆着两支香烛,一方铜香炉,此刻香炉内佛香已燃,余烟邈邈,闻之静心凝神。地上摆了两个蒲团,以供香客随时诵经念佛。
往里走有一床一榻,其上被褥一应俱全,虽不似府上的精致,却也干净整洁,一看就是特地换过的。
考虑到贵人随行皆带着丫鬟仆妇的,这种专门开辟的宅院还在左右两边各建了两件抱厦,以便这些人歇脚。
在领着他们参观完小院,小沙弥便告辞了。
李裕赶紧将人扶到榻子上走着,面上有几分忧色,“可有累着?”
苏若雪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哪里那么娇贵?就你大惊小怪的,我们好着呢。”说着,小手便不自觉摸在肚子上。
如今穿了衣服仍旧不明显,可夜里除去衣裳,便可见她腹部已微微隆起一块,虽然起伏不太大,但足够他们夫妻二人每晚抚摸稀罕的了,尤其是眼前这人,本就霸道的不许她和衣而眠,这会儿好了,每每俯身贴在她的肚子上,先是说个不听,美其名曰与宝宝打招呼对话,可说着说着,到最后无一不擦.枪.走.火。
到底顾忌着孩子,他不复以往的疾风骤雨,他学会克制,学会慢慢来,可天杀的,他越来越久,久到有时候她都丢了好几次他方才彻底释放,那种酸中带麻,麻中透着一股酥.软的浪.荡.劲儿,她再也不想经受了好吗?
她如娇似嗔的模样哪有半分的气势?直看得李裕心头一热,恨不得将之就地□□。
他的眼神她太过于熟悉,当下苏若雪推搡了李裕一把,又不安又慌乱,其中还夹着几分难言的羞涩,糯糯说道,“这里是佛门圣地,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呢?”
“想你。”李裕脱口而出,那份痞气一下子从骨子里释放出来,邪魅,却也诱.人。
苏若雪正无言以对之时,索性外面紫莺的声音响了起来。
“二爷、二奶奶,小师傅把午膳的斋菜送过来了,现在可摆?”
苏若雪轻咳一声,连忙应声,“进来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