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庭烨觉得秀儿不会只留下一句断情的话。再又去翻信封,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匆匆打开桌面上的红布包裹,撑开一展龙凤呈祥的红腰束,金色红色相映,刺在眼中,恨泪轻弹。他瘫坐在椅子里,浑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与秀儿共处的时光历历在目,午后阳光里绽放的粉莲,病榻前悠悠扬起的梅香,玉手细抚红叶时的痴态,月夜下轻吻时的低喘。秀儿的或笑或哭的表情都深深印刻在他心底,要他怎能莫相忆,莫相惜?
南行的马车上,秀儿听着车轱辘碾过黄土地的声音,就觉着这车是从自己身上碾过去的。想起来京那日还在车棚里和余碧涣嬉笑打闹,此时孤身还乡,独听鞭响,竟也释然。要走就走的干净彻底,要断就要像快刀吹发。回去乡里再不到这繁华地……
离八月十五只剩下三天了,余庭烨自那日起就将自己锁在书房,对着那一叶红叶发呆。每次送去的饭菜在门口搁冷了才又拿回来。余荣昌在门口骂了他好几次也不顶用,只得去求余碧涣想办法。
“涣儿啊,你看你哥不吃不喝的有些日子了。你去劝劝看。”
“我可没那能耐。哥这样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