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头形单影只的男人手里。
那人一身深蓝色西装,高挑挺拔,眉眼如画,眸中带笑,散发着成熟稳重的迷人魅力,看到手里突如其来的白色捧花,有一丝意外,朝不远处的女孩轻轻一笑,他第一眼便认出的穿着白色起膝伴娘裙的女孩,他记忆里的女孩。
宋遇安就在错愕中,看着那个男人朝她靠近,停在她面前,男人瞥了眼女孩身边的男人,视线又重新停在女孩身上,把手里的捧花递给她,浅浅一笑,用他一贯温柔的话说:“好久不见,我的小龙女。”
☆、余生请多多指教
他踏着长腿朝阳光下的女人而去,细碎的发被吹的有些凌乱,浓稠的眉微微上扬,那双如湖泊般澄澈深邃的眸,似沉淀着他多年的柔情,只肖一眼,便足以令人沉醉,他嘴角微微上扬,直盯着这个有些不在状况中的女人,沉稳的步伐中带着几分急不可耐,他的眼神专注而情深,终于站于她跟前,把捧花递到她跟前,弯了弯眼角,温柔说:“好久不见,我的小龙女。”
遇安没有接过他手里的捧花,只是眨了眨眼,有些呆滞又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杨溪宸好笑地望着有些木讷的遇安,并不着急,用手轻轻揉了揉遇安额前的碎发,她才仿佛解冻了般清醒过来,手里被不容拒绝的塞进了捧花,遇安下意识瞥了眼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的顾淮阳,一如往常,冷眼旁观,置身事外。再回过头时,迎上杨溪宸那似笑非笑的墨瞳,有些不在状况,他……怎么会在这?
“杨溪宸。”苏文青诧异这个走了那么多年如今又仿佛从天而降的男人,呆呆地迈着高跟鞋走过去,似乎是确认般叫唤他的名。
“小青,新婚快乐。”杨溪宸的眼光落在新娘身上,朝她一笑。苏文青终于知道她不是在做梦,朝他莞尔一笑,“谢谢。”
底下是一阵不知名的议论,不过索性,邀请的同学不算太多,也没有太多把注意力放在伴娘身上。
“你得小心那个男人。”徐弈博在顾淮阳耳畔告诫,却换来顾淮阳孤傲一瞥,眼里是满满的无聊,徐弈博觉得顾淮阳不知好歹,他可是好心,就连结婚了也放心不下他,简直是上辈子欠他太多了,这辈子怎么都还不了。
杨溪宸只凑近遇安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得先走了,便匆匆而去,留下遇安错愕不解。遇安偏头就看到顾淮阳朝她冷冷一眼。她刚刚看到他瞪了她?她又怎么得罪他了?遇安还没从刚刚的事里回过神,苏文青又把她拉到一旁,神神叨叨地问:“遇安,杨溪宸是不是为了你回来的。”
遇安疑惑看着她解释,“我哪里有那么大面子,估计是来参加你婚礼的。”
苏文青没好气对她说,“我更加没有那么大面子,而且我也没有邀请他。”
“所以你就赶他走了?”遇安一脸诧异,又脸不红心不跳地指责苏文青,“怪不得人家一来就走了。”
苏文青气结,她明明是好心关心她好吗,这个倒打一耙,狼心狗肺的女人,苏文青想着又愤愤拿起桌上的一杯香槟,喝了一大口。
“来者是客,我们怎么会赶人走?”
突然冒出的话是徐弈博,此刻他笑意正浓,安抚自己有些气急败坏的妻子。
“小师妹。”凑过来热情打招呼的男人,遇安疑惑看着他,他有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只是相比周思楠,他皮肤呈小麦色,他笑道,“刚刚还想是不是你,真的是你。”说完还一脸八卦扫在一旁冷漠脸的顾淮阳身上。这个男人正是张余,他眨了眨眼,问:“终于舍得回来了?”
遇安眨了眨眼,没说话。
那人有些丢脸般咳了咳,“我和顾淮阳是一个班的,张余。”
遇安淡淡地应了一个字:“噢。”她又没说不认识。这么有意思的名字她怎么会不记得?
张余又求救似的看向徐弈博,徐弈博忽视他,站在一旁看热闹。“我们那时候还说过话呢,不记得了?你经常串我们班的课。”张余小声提醒。
遇安没说话,只是清清淡淡地望着他,张余急了,念叨起往事来:“我们还说过话,我还帮你写过作业。”
遇安一脸黑线,纠正那个还在络绎不绝的男人:“明明是我帮你写。”
张余听了,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头,诧异问:“你还记得?”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她几乎搜刮了顾淮阳身边密切出现的所有人,而这个人也在顾淮阳身边出现频繁,就成了她的目标。
“你也别怪小师妹了。”徐弈博打断这两人,“那时候,小师妹只看的见我们老顾,哪有你什么事?”
“就是那个偶尔被你嫌东嫌西的。”周思楠也凑进来插嘴。遇安看着周思楠鄙夷说,“我怎么记得我最嫌弃的是你?”
周思楠一脸幽怨。
“这话在理。”徐弈博补充。
张余感慨,“当初小师妹一心只有顾淮阳,哪里看的到我们。”
“海鲜市场的章鱼,谁想看?”开口的是另一个徐弈博班上的男人,他喝了口酒,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张余满脸难看,面前的男人就是他的克星。这个外号简直是他的噩梦,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给他唤出来的,家里人说是年年有余,以前他也觉得名字不错,可是被面前的男人一叫唤,便成了另一番风味,于是便有了海鲜市场的章鱼这个称呼,某男人还丝毫没有意识到,颇嫌弃张余的过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