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初说着说着,忽然就有些心虚。其实齐皋待她是不错的,自定亲之后,便时常送了信和礼物过来,四时八节从未疏忽。为了这些许小事她就闹着要悔婚,似乎过于儿戏了。但就这么成亲吧,她又说不出的别扭……
皇帝的十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搁在膝上轻轻叩着。“你跟着先生一贯是读老庄与淮南子,什么时候也说起缘法来了?”
不提还好,这一说萧锦初又忆起齐皋上年还赠过她两本《金刚般若菠萝蜜经》,如今也不知道搁到哪个角落去垫桌脚了,只得硬着头皮作答:“道法自然,讲的就是一个从心所欲嘛。师兄近年来不也常读些佛经,我这是近朱者赤,近朱者赤。”
阳光穿过树萧,在男子玄色常服上描绘出金色的纹路。周身笼罩在光晕中的帝王低垂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萧锦初该说的也说完了,老老实实呆在一边。边等着她师兄的说法,一边想着要是安素知道此事,必要怪她荒唐,非狠狠骂她一顿不可。
一时又想,以师兄对她的宠惯,向来是有求必应。可毕竟婚姻大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