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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楚羽想起了一件事,蝾螈的灵洞内有一幅画,画着一个女子骑着九头鸟。
蝾螈老祖宗说过,楚羽身上的气息跟那女子是一样的,所以把她当成了蝾螈的主人。
蝾螈的主人和姑获的主人,应该是同一个。
可楚羽只是凡人肉身啊?
梓桐不敢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会这样!轮回千年,算上这一世也就是第十世,怎么会有千万年前的事情掺合其中。你一定是搞错了,一定弄错了。”
姑获站在那里,快速擦干眼泪,“不会!我不会弄错的。一定是主人!否则掌柜的,怎么会把我送给主人?掌柜的困了我千万年,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的不留人客栈,我等得发疯,等得不知年月,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一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在等。”
“那你告诉我,你的主人是谁?”梓桐问。
姑获愣住,“主人……主人是谁呢?”
她忘了。
太久太久,时间久得让她把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在等主人。
楚羽凝眉,“千万年?”千万年前有没有她这个人还不一定呢!千万年的时光,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也足以让桑田成了沧海。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身上的幽冥血,所以才会有你所说的什么印记。”楚羽面色苍白,“姑获,我是凡人,不是你和蝾螈一族想找的上古之神。”
姑获定定的看着她,俯身化为雀鸟,落在了楚羽的肩头。
“我不是神也不是妖,我是人。”楚羽又强调了一遍。
人,总喜欢自欺欺人。
在渊凝眉不语,这事情来得太突然,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经此一事,倒是让楚羽把这法阵给破了,除了不能出来的离若,其他人都能安然返回。
站在坟地外头。在渊回头望着离若。
离若哭着说,“离若就此拜别君上,下辈子,离若不想当妖了,只想做个人。不求千年不老,万年不死,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嫁如意郎君,得相夫教子,厮守终老。”
在渊敛眸,“等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就来接你。”
听得这话,离若哭得更厉害了,眼眶通红通红,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这次,君上能不能不要再骗离若?离若会当真,会一直等着君上回来。”
“这一次别再听人怂恿,你是本君的女人,只能听本君的话,知道吗?”在渊叮嘱。
离若狠狠点头,她没办法离开,只能在这里继续等下去。
尽管她心里也很清楚,蛇君的话多半是不能相信的,可那又怎样呢?动了心的女人,总会自欺欺人的骗着自己,总觉得浪子回头必定是为了自己,总想着自己对他而言是最特别的一个。
殊不知,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其中之一罢了!
楚羽出来的时候。狐小步快速迎上,“我们找遍了这附近,原来你进去了?”
梓桐冷了眉目,道一句,“废物!”
“你突然消失,害得俺们好找!”墩子忙道,“丫头,你怎么进去嘞?”
楚羽定定的望着二人,墩子皱眉,“咋嘞?是不是出啥事嘞?”
“我没伤着你们吧?”楚羽问。
墩子连忙摇头,“木有木有,俺们都好着嘞,啥事都木有。来来来,俺给你探脉,这一次可要好好的看一看,要不然再来几次,俺都要吓死嘞。不信你摸摸,俺的小心肝到现在还砰砰跳。”
在渊翻个白眼,“废话,心肝不跳是死人!不对,是死蜈蚣。”
早前见着两人斗嘴,楚羽还觉得有趣,如今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何处。是幽冥血?若是幽冥血作祟,那霍庭燎为何此前也不知道?若然知道,为什么要瞒着她?
他不愿她产子,是因为幽冥血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
她想起了霍家地底下的无妄界,白姬一心想闯入无妄界,也不知所谓为何?里头是否存在着极大的秘密,影响着她此生的生死荣辱?
墩子见楚羽高兴不起来,只能悻悻的作罢,伸手扣住了楚羽的腕脉,“一切正常,没有异样。”
“早前不是冷得厉害吗?”狐小步道。
墩子也觉得奇怪,“俺从未见过这样的,早前俺摸不着你的脉搏,你的身子还冷得吓人,可这会……俺就闹不明白,这分明就是凡人的脉象,木毛病。”
狐小步凝眉,“你看仔细了?”
“俺是有良心的好大夫,俺给多少人多少动物看过病?俺木有看错,不信你自己摸摸看。”墩子撇撇嘴。
狐小步将信将疑的上前,伸手去扣楚羽的腕脉。
一则,真的不像此前那般冷然刺骨。
二则,真的有脉搏了。
“木有毛病,对吧?”墩子笑着凑上来。
狐小步点点头,“真的没事。”
“所以连你们都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是吗?”楚羽抿唇,“先回去吧!”
梓桐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殊不知这一夜,幻境中着了火,那小黑屋也险些被火烧着。
大火突然从镜子里喷出来,锦盒刹那间被炸开,火势沿着帷幔窜上房梁。若不是那老妇人发现得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怎么会这样?”老妇人骇然,指尖颤抖着拂过镜面的焦黑,冰冷的眸中凝着难消的凛冽,“呵,多少年了,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白姬坐在窗口,嫌恶的瞧着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