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经病有完没完!骚扰我几次还不够嘛!我都说了不希望看到他!他倒好,还带人把我家围了!”
她面有愠色,突然又走到其中一个陆氏下属的面前,一把抓起他胸前物什:“这什么!你们还带望远镜!!这是保护吗?是监视!你们凭什么监视我!”
“不是的……庄小姐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是你们的犯人吗!滚!你们都给我滚!”
随著她的厉喝,屋内保姆管家们都出来了,而一侧沉碧如见门开了,竟就往里头走。
被拦在门口的陆氏保镖立马嚷道:“沉碧如你再走一步试试!”
一侧庄清研冷笑,“呵,不得了啊,要在我家动手!”
“这是我家!”许是为了呛陆氏的人,她一把拉过沉碧如,将她带进了门内,“我就是要她进来你们能怎样!”
随著这句话落,“砰”一声大响,院门重重关上。
被毫不留情驱逐的陆氏保镖,在门外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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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庄氏门口剑拔弩张,而那边机场,飞机轰鸣著落下,缓缓停在了跑道上。
抵达目的地的乘客们络绎涌出。
一位头发银白的老太太跟著人流走过了出口通道,人群散开以后,她停住脚步,看向出口处的男人。
她点头致意,“陆董,好久不见。”
第55章r55过往
十分钟后,机场vip茶厅。
陆澹白似乎十分急切,等不到回市内,直接在机场咖啡厅安排了贵宾包间,将庄宁引了进去。
袅袅的龙井香气弥漫一室,庄宁看穿了陆澹白的心思,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彤彤不是你的孩子。”
即便已经报告,陆澹白端著茶杯的手仍是微顿。须臾之后他问:“那是谁的?”
“我也不知道。”庄宁摇头,银色的头发闪著微光。又道:“但你跟清研的确有过一个孩子。”
陆澹白眸里爆出喜色,“孩子呢!”
庄宁缓缓垂下眼帘,“没了,半岁的时候夭折了。”
陆澹白笑容僵住,好半天没缓过来神。
庄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开始说。
“那一年青峰湾事后,是我的人去把清研救回的,不过也因为她命大,从高处跳下被山崖上的一棵树挂住了,若不是那棵树,我的人去了也是收尸。担心被你们察觉继续追杀,我将她秘密送入熟人医院,她伤的很重,肩上、手上、腿上浑身都是伤,最严重的是胸口一刀,几次踏进鬼门关,亏得我在国内有些人脉,用了最好的医生,抢救了二十多个小时才救来。”
“手术后她在重镇监护室待了一个多月才趋于稳定,我担心国内不安全,将她送到了德国……而她当时怀著孕,又做了大手术,我们都以为这孩子不可能保住……当然,话说回来,孩子是你的,我这个做姑妈的不想要,但谁知道这孩子在肚里很是顽强,竟然活了下来……考虑到清研的身体,我也不敢要她做引产,就一直由著孩子在肚子里了……”
“而清研那边,虽然命保住了,但她的状况很不好……除了身体上的伤之外,心灵上的创伤更大,这时还怀著孩子,得产前抑郁症是必须的,所以八个月孩子就早产了。”
说到这庄宁叹了一口气,“说起早产这个事,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她身体状况太差,难产,生到一半大出血,把我们吓得要死,后来急救之后改剖腹,又在肚皮上挨了一刀才把孩子生下……总之为了这个孩子,真是要了她半条命。”
“打那以后,清研的身体更差了,她几乎一直在医院住著,但庆幸的是孩子很可爱,是个女儿,长得像她,又乖又爱笑……清研每天跟孩子相处,看著孩子的笑,抑郁症奇迹好了许多,也没有以前那么绝望了……我们很高兴,都以为长此以往她一定能好起来,可没想到峰回路转,孩子还是没留住……是的,孩子虽然在肚子里很顽强,但毕竟是早产儿,先天方面有些问题,抵抗力本来就不如其他孩子,五个月得了一场严重肺炎,再怎么抢救还是没了……”
“孩子的死给刚点起希望的清研再次致命打击,她抱著孩子的尸体不肯撒手,我们夺了孩子去安葬,她无法再承受,先是抑郁症爆发,不吃不喝,或者歇斯底里的尖叫……后来就更严重了,抱著枕头说是孩子,哭哭笑笑,一会要给它找奶瓶,一会给它唱歌哄它睡觉,不允许我们接近枕头半步……”
庄宁说到这,紧闭著眼,仿佛无法承受那一刻的心如刀割。而对面陆澹白,握杯的手绷得紧紧地。
庄宁缓了会后说:“医生来诊断,说她得了癔症——说穿了就是神经病。她疯了。”
“咔擦”一声瓷片碎裂,陆澹白终于捏爆了手中的骨瓷茶杯。碎片扎破了他的手心,鲜血顺著往下流,他却不管不顾。庄宁闭著眼靠在茶座上,声音似乎有些硬咽,“她才二十岁啊,二十岁的女孩子,还在父母的膝下承欢,谁能比她受的苦更多?!”
陆澹白不说话,任由掌心血滴滴答答往下流。
“后来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再这么下去,她肯定是活不了的了,我们庄家只剩她一支血脉,她要没了,我伤心不说,以后跟弟弟也没法交代……就在这时,我的某个德国朋友告诉我有个华裔女人死了,留下一个七个月的中国孤儿,我一看这个孤儿跟清研夭折的孩子差不多大,又是个女孩,就领养了回家……而疯疯癫癫的清研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