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知道,她逃不脱自己的心,她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昨夜,倘若不是陆澹白,照她刚烈的性子,一定会反抗到底。
但偏偏就是陆澹白,这个她爱慕的男人,在他强迫她之时,最初她诧异惊恐、挣扎、反抗,但最后,他的亲吻他的气息他的拥抱,那些曾于她幻想中可望不可及的亲昵,全如潮水向她包拢而来,甚至比她想象中的更多,她根本无法招架。
既然喜欢上了,她就不矫情。
陆澹白颔首,“那好,晚上把东西搬到我房间来。”
30.r30共眠
半小时后,庄清研躺在陆澹白的床上。
心里其实是忐忑的,理智在说,不可以不可以不可,即便正儿八经的交往,但这一日千里发展太快了。
但她就是抱著被子来了,也许她就是想逼自己一把,要自己相信,他不是ag。
换了睡衣的陆澹白很快上了床来,庄清研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指尖却不由自主将床单攥得紧紧的。
陆澹白看了她一眼,似是觉得好笑,“放心,就我这胃痛头痛浑身关节痛的状态,对你做不了什么。”
话落手一伸将一个大抱熊丢了过来,“你的。”
庄清研一愣。这是她自己的抱熊,之前每晚睡觉她都得抱著,如今陆澹白把熊拿过来是什么意思?
陆澹白说:“给你抱著睡觉啊,或者做楚河汉界拦著我也行。”
庄清研:“……”
陆澹白和衣躺了下去,声音稳定而清晰:“以后没你允许,我不会碰你的。”
庄清研捏著熊耳朵滴咕,“那你还要我跟你睡一张床!”
“我是希望你快点适应我。”
他口吻淡淡地,话意却分外坦白,庄清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看陆澹白远远地靠在床那边,果然没有要碰她的意思,心下松了一口气,阖眼准备睡去。
临睡前她环视了一圈房间,发现一处不对劲,除了自己的东西满满当当塞进来,房里也有某些东西少了——譬如,从前贴著书房的那幅画。许润的那幅。
是陆澹白无意收起来,还是刻意收的?还有,许润是谁?画工如此精湛却从未听过业界有这个人,太怪了。
心下虽然纳闷,但她并没有问,也许这是陆澹白的**也说不定,于是她靠著大抱熊,慢慢真睡去了。
※
这一觉,果然就是天亮,陆澹白真没对她做什么,她闭眼时陆澹白躺在哪,睁眼时陆澹白还躺在哪,仿佛整夜都规规矩矩一动不动,便连盖在身上的薄毯,都没多少褶皱。而大抱熊,老老实实躺在两人中间,一寸都没挪过。
见她睁眼醒了,陆澹白侧过身子看她,庄清研顿觉羞赧,拿抱熊挡住了脸——女人都爱美,爱美的女人永远希望自己无时无刻都是美的,作为爱美大军的一员,庄清研无法忍受大清早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出现在喜欢的男人眼里。
于是她将脸埋在抱熊里转移话题,“你胃疼好些了吗?”
“嗯。”
“那感冒呢?”
“好了。”
陆澹白瞧她一直不肯抬头,看穿了她的尴尬,道:“八点了,我记得今早某人有会要开。”
庄清研嗖一声爬起了床。
※
收拾好自己,庄清研正要出门,却见路虎已然安静地停在了院门口。
庄清研微愕,陆澹白站在她身旁道:“走吧,送你去公司,不然你来不及。”
想想他是自己男朋友,被他接送理所应当,于是她上了车。
坐到后车厢她发现,后车座静静放了一杯牛奶跟一块三明治,她一怔,驾驶座上的陆澹白淡淡开口道:“张嫂给你准备的。”
庄清研拿起三明治,抬头看看前方,夜雨初晴,空气清新,清晨的阳光照过来,映出驾驶座上陆澹白的侧脸,清隽如暖玉。
早餐应该是他准备的吧,只是他不说。
心情无端竟明亮起来,像这雨过天晴的天气,庄清研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
夜里也是陆澹白接她回家的,两人一起在家用的晚餐,张嫂煲了庄清研喜欢的菌子鸡汤,味道异常鲜美。庄清研美美地喝了一小碗,掌灶在旁笑著说:“陆先生说庄小姐喜欢这个,我就做了些,果然庄小姐喜欢。”
庄清研闻言看了陆澹白一眼,陆澹白端坐在座椅上,脸上并无甚表情,只淡淡道:“喜欢就多喝点。”
庄清研抿抿唇,拿勺子又盛了一些。
……
夜里,依旧是在陆澹白卧房睡的。抱熊放中间,两人楚河汉界一人一边。
陆澹白很规矩,大概怕她抵触,长手长脚的他在床另一侧,躺得笔直服帖,没多久就听到他的呼吸声,一声接一声,均匀而绵长。
黑暗的夜里,庄清研静静睁著眼看著天花板,怀里抱著抱熊,耳边是陆澹白的呼吸声,而窗外清辉皎皎,月上柳梢头。
随后的日子就这般风平浪静的往前走,每天陆澹白接送庄清研上下班,风雨无阻,夜里两人就躺在一张床上,并肩而卧。
其实最开始庄清研是睡不著的,虽然一再跟自己说,陆澹白跟a.g没关系,但人潜意识对危险的抵触会让她不自觉保持戒备,比如浅眠易醒,但凡陆澹白一点点动静,哪怕是翻个身,她都要睁一下眼,再比如,她偶尔会假寐,在黑暗平心静气观察陆澹白的反应,但结果表示,陆澹白要是睡就是真睡,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异常。
他的状态让她心安,时间久了,庄清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