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谁让你们软禁我的!这节骨眼上谁还吃的下啊,都给我滚!”
……
如此闹了几次,门一开,颀长的身影步入,陆澹白进来了。
看著满地狼藉,陆澹白让人重新又上了一份,庄清研气鼓鼓坐在床头,看也不看他。
有风吹过来,陆澹白看到了开著的窗户,起身将玻璃关好,说:“这么冷的天还开窗,吹感冒了怎么办?”
见她不说话,他回到床头,端起桌上饭菜,舀了一勺放到她唇边,“吃点,不吃怎么行?”
庄清研打开他的手,横眉冷对,“你凭什么关我,我又不是犯人!”
陆澹白舀著手里的汤,温声解释:“我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现在情况有点乱,我还没查清楚……”
又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刚来的消息,你姑妈脱离了危险期,现在处于昏迷中,没有生命危险了……你放心,我的人守在那呢。”
庄清研冷哼,“现在什么都是你说,我凭什么相信?”又站起来,“这是我的家务事,我要自己去!”
陆澹白随之起身,他高大的身影投到墙上,将她的娇小笼罩,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眸里的坚定如此明显,“你是我老婆,以后你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的事。”
两人对视几秒钟,庄清研知道,他的决定是不回收回的。默了默,她换了一种方式,“要我吃饭可以,下午让我将魏然跟彤彤送走。”
陆澹白的眼神立刻一紧。
庄清研仰头与他对视,分毫不让,“就像你现在所说,这儿不安全,他们也算是我的家人,我让他们先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不过分吧!”
陆澹白抿唇不说话。
庄清研知道他心里担心什么,她佯装恼怒地摔了筷子,“知道了!我送完他们就回行吧!再说,我什么都没有,护照都在你这扣著,我还能跟他们走啊!!”
陆澹白的确想法没收了她的护照、身份证,庄清研想到这就气得牙痒痒。
几秒后,陆澹白将碗递了过去,“吃三碗饭我就让你去。”
庄清研:“……”
……
陆澹白说到做到,庄清研吃完饭后,他放庄清研出了就酒店。
下午三点,庄清研将彤彤跟魏然送到了机场。陆澹白原本也要跟著去,庄清研死活不肯,末了他就派人送庄清研到机场,然后在外面等著,不打扰庄清研跟女儿的告别。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会,两大一小坐在候机厅。
其实就算没有姑妈这回事,庄清研也早就打算将彤彤送走,横竖彤彤找父亲的事已经结束了,再加之国内的确不太安全,庄氏时刻被a.g的人盯著在,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意外,她不想连累孩子。
而对于魏然,她将他一起喊来,除了将彤彤托付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见魏然,已经不是要求庄氏的人来救自己了,最开始想过要自己人来救,但如今庄宁出事了,庄清研要留一部分力量在德国,保护姑妈的安全,她就不能再这边与陆澹白的人硬碰硬,白白消耗实力。
而她现在来机场,是带著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这些年来,魏然说是庄氏的家庭医生,其实他本身跟庄宁的夫家是有一些亲戚关系的,他性格好,医术也好,庄氏的老弱病残便总是承他照拂。这么多年相处,庄氏都快将他当自家人,对他的信任,连许多重大机密都让他知晓。
此番庄清研来见魏然,是无可奈何下的托付。
a.g已经出手了,袭击庄宁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如此,庄氏就更不能由人宰割,地宫几乎必须进行,这是庄氏最好的防守与攻击。
地宫计划原本是里外合一。即一个外围指挥者与一个地宫内部指挥者联手执行,在外的负责联络人员指挥人手,在内的负责诱惑敌人及发动机关公事,在外就是庄宁,在内就是庄清研,两人谨慎行事,里外夹击。
而如今,原本处于外部核心位置的庄宁进了医院,庄清研必须再找一个人接替姑妈的位置,在外坐镇指挥。如今,她能相信的,只有魏然了。
这些年的默契让庄清研哪怕不多说,魏然便已了解她的意图,他低声说:“你放心,德国那边你姑妈的旧部大多我都认识,我会很快熟悉具体流程,然后配合你。”
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让庄清研不知道如何作答。
这本身是庄氏的事,与他无关,这些年,这个才华横溢又医术高明的男人,为了他们庄家,已经牺牲了太多,而现在这个计划还要面临这么大的风险,她难以启齿,他却主动坦荡的说出来,仿佛那是他的责任。
她心中有愧,低头啜诺著:“魏然,姑妈在去德国前,曾经跟我密谈过一次,她说等庄氏的危机过了,我们要好好重谢你,姑妈还要把德国的一些地产送你。”
“不必。”魏然摇头,忽然伸手将她的一撮刘海拂到了耳后,“清研,你知道……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的指尖带著他的暖,而就这一句话,庄清研哑口无言。
其实他的心,她懂。
这么多年,无论是病入膏癫狂难控,还是大病初愈重新振作,他陪伴她走过人生最痛的低谷,与最脆弱的重新起航,他治愈她、牵引她、陪伴她……他的付出从来默默无声,也从未要求回报。有时候她甚至有种幻觉,魏然真是上天给的弥补,是早早离开她的小蔚,另一种方式的回归与爱护。然而真正的事实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