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发话必须将肇事者关押起来以换赎金。
二袭(抓柏一的警察)是这个村族的人,自然只会帮自己人,不管是非对错。
卢承奕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村族状况,才来那会,他想去一个地方,就因为路过某一个村族却没有租他们的车而被全村人围住。所以这里除了炸弹以外,最可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村族。
而他们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把钥匙插/进孔里,他给队长打了通电话。
之后,他将买好的铆钉丢进口袋,紧拧油门,在朝阳下向一条公路驶去。
二袭是吧。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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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袭悠哉游哉地开着车,哼着小曲去上班,途径一条小路,轮胎扎到东西,动不了了。二袭关了电台,下车去瞧,发现地上全是铆钉。
他一愣,往地上啐口口水,骂着娘。
刚直起身,还没来得及转头,头就被一个麻布袋子套住,他一急,去摸腰后的枪。卢承奕一脚踹开他的手,把枪踢得远远的,一个回旋腿,二袭顺力倒在地上。
二袭反抗,想翻身起来。
卢承奕取下他的手铐,三两下锁住他的手,往他屁股上狠狠踢几脚,二袭打了两个滚,落在水渠边。
他看也看不见,动也动不了,痛得嚎嚎叫。
卢承奕跨坐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又踢又打。
二袭疼得乱动,一边叫一边喊:“别打脸!别打脸!”
结果被打得更惨。
远处朝阳散开,太阳冒出个头来。
汗珠从他额头上滑下来,卢承奕喘着气,从二袭身上下来。
二袭被打得直哆嗦,觉得全身上下疼得要死,却动也不敢动。
卢承奕上车,手机响起,他接起来,卡娜在那边说:“阿承哥,柏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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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承奕匆忙地跑进病房发现柏一根本没在,他拧着眉头去里面的洗手间看,还是没人。
第一床的阿嬷看见他,刚喝下一口水,好心告诉他,“隔壁病床的女孩好像是上楼了,听说是去看她弟弟。”
卢承奕对她说声谢谢,去楼上卡洛的病房。
柏一坐在床边跟卡洛聊天,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过来,温柔地打在她脑后。
“小姐姐我想吃糖。”卡洛噘着嘴。
“等你出院了,姐姐给你买。”
“好啊。”
卢承奕顺好气,佯装平静地走进来。
余光里出现一个人影,柏一抬眼看去,两人眼神想撞,有那么一瞬,两人都没有移开视线,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彼此。
“阿承哥!”卡洛冲着他喊。
卢承奕走进来,“额头还痛不痛?”
卡洛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腰,然后乖乖地放开。
“他什么时候出院?”卢承奕转头问站在一旁的卡娜。
“今天下午就可以。”
“好,我下午送他回去。”
卡娜点头,去洗手间把早上带的饭盒洗掉。
“卡洛你先休息,我和你柏……你小姐姐先下去。”卢承奕看着卡洛,自然地向柏一伸出手。
柏一:“……”
对方没动静,卢承奕转过头来看她,又伸了伸手,“牵啊。”
柏一微怔。
卢承奕轻叹口气,牵起她的手指,走在前面。
柏一一只手……手指被他牵着,另一只手去抓移动输液杆,行动有点慢。
卢承奕回头瞧她,换到右边站,帮她拿输液杆,让她下楼梯慢点。
“明明自己都还是个病人,到处跑什么跑。”
他小声嘀咕,却被柏一听了个遍,觉得有点小小的尴尬。
到了楼下,卢承奕扶她上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头还痛吗?”
柏一摇头,“不痛了,就是觉得有点儿丑。”她指了指膝盖和手掌的纱布,又说:“我不是断手断脚,也不是老太太,你不用这么扶我。”看着蛮奇怪的。
卢承奕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问:“饿不饿?”
“有点儿渴。”他把枕头放在她脑后,让她靠在上面,过去给她倒水。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他坐在床边,沉声问她,眼眸深邃,像浩瀚星辰。
柏一一愣,舔舔干涩的嘴唇,“你……”
半天没拟出个后文。
卢承奕:“……”
柏一勾唇,“抱歉说溜了,我想吃烧烤。”
“现在不行。”
“那没有了。”
“柏一,”卢承奕喊她名字,“不要任性。”
“白米粥就好。”她说。
“好,那你等我。”说完正要转身,又回头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摸了把她的脑袋,“别乱跑啊。”
像在哄一个小孩。
柏一拉开帘子,单手枕在后脑勺看着天花板出神。病房里没有电视,角落的桌上摆着一个旧旧的收音机,放着新闻,一会英文一会阿语的。
过不久,护士进来给她取针,顺便量了一下/体温,烧退了不少,护士收好温度计,叮嘱她好好休息。
“等等,”柏一开口问:“昨天送来的小孩子,他们怎么样了?”
护士一怔,神色暗淡,摇摇头,一阵叹息,“活着的很少,很多都残了。”
柏一怔忡,点点头,倒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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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她生病,他专门去买了一袋米回来,回到家里,立马打开小锅煮粥。刚搅了两勺,有人进屋,卢承奕转头去看,是队长。
卢承奕倒了一杯白水,坐在他旁边。
省去寒暄,队长表明,这件事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