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着她到楼下,她没发逐客令,常鸣也就继续上楼,甚至进了房间,她静静坐了一会,当没常鸣这个人一般,倒头便睡。
常鸣走到卧室门口,轻轻叫一声:“蔡小……燕子?”
好像睡着了。
房间里没有空调,常鸣给她打开小风扇,又盖了肚子,退出到客厅。
赶飞机回来,他也是精疲力尽,索性坐沙发上不走。熄了灯,一切似乎又回到同居的时候,只是客厅没风扇,常鸣躺在沙发上,浑身发粘,热得毫无睡意。
半睡半醒中,常鸣听到动静睁开眼,蔡堂燕如鬼魅般从卧室飘出来。他以为是起夜,蔡堂燕却往厨房去,那大概是喝水,可静听好一会没听到任何声响。
常鸣刚才没摘假肢,适应黑暗也不开灯,直接走向厨房。
厨房狭小,在门口便看到蔡堂燕奇怪地坐在角落,常鸣顺势打开灯。
灯光亮起的这一幕,多年后依然噩梦般留存脑海。
她曲起腿,脑袋歪向里边,看不清脸庞,脚尖处丢了一把刀刃带红的水果刀,一滩暗红在她的腿变慢慢扩大。
“蔡小堂——”
常鸣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