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忽然急刹□□路肩上。
一直在背后盯着的老袁抹着冷汗跑上来,叩了叩车窗,驾驶座的常鸣一脸苍白,低头盯着方向盘喘气,吓得老袁半天才敢说话。
“常、常总,还是我载你吧?”
“……”
常鸣抱臂坐在后座,看着沿路山林越来越深,两旁翠竹耸立,荒草间杂,车道仅一车宽,有一段甚至是泥路,老袁像要把车开进山沟沟里卖了他似的。
“老袁,你确定路没错?”
前方直路无来车,老袁微微侧头,说:“常总,是走这路没错。你还记得摔残的那个小子不?就是这条村的,我来过几次,印象深了。”
常鸣默然。
在路上碰着放牛的,老袁停车问了具体位置,又继续前行,最后在一条陡坡顶端停下,老袁开窗指着一栋外墙没贴瓷片的红砖房,说:“常总,到了,那就是。”
常鸣打开车门,老袁这车停得不地道,车门外一滩泥水,常鸣垫着脚下去,几乎是把左腿拖着出来,心头骂了老袁一遭。
他特意没带手杖,一拐一瘸地往红砖房走。
门前石墩上有个女人抱着个五六月大的小孩,旁边还有几个戏耍叫嚷着。女人一直盯着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