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很熟。”昏暗中池朗宜的声音淡然又带着意得的味道。
余念娘嘴角动了动,感觉这句话后面上扬的尾音怎么都有股得意洋洋的感觉。她想丢个白眼过去,可帐蔓挡住了视线,她想给个不屑的表,可碍于自己躺在上有些不便。
余念娘皱起眉头,刚才一门心思在池朗宜那儿,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竟这么一直躺着和池朗宜说话,很是不自在。
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池朗宜已经起:“京城的子也不像表面那么太平,没事就在卦相馆待着,别乱走。”
意思是叮嘱她别再像今这般。
或许是见惯池朗宜冷漠疏离的样子,此时听到一句关心的话,余念娘却很不以为然。
池朗宜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去的,余念娘不知道他进来的时候是否也这样,要真是这样,那将军府的护卫的确是太够窝囊了。
后半夜余念娘睡得很舒坦踏实,因为不需要去向卫老太太请安,辰时她用了一碗孙妈妈端来的莲子粥,然后又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睡到戊时中,直到主院那边派人过来请她,玲珑这才推醒了余念娘。
孙妈妈在院子里笑着跟那传话的婆子说了几句,然后掏出一把铜钱赏给她,让她回主院向卫鸿山回话,余念娘一会儿就过去。
婆子拿着一大把钱高兴的应是。等婆子离开玉笙阁后,孙妈妈才进了屋子。
屋子里余念娘已经洗漱完,玲珑帮她梳了个单螺,穿了一绿色裙装,脸上只抹了润肤膏,这才去了吉香院。
余念娘跟着吉香院的婆子直接去了卫鸿山的书房。
这是她第二次被请去卫鸿山的书房。
书房里如上次一样,依然只有三人,卫鸿山坐在上首,下首左右两边各坐了一个人,一个是青石先生,一个是黄先生。
余念娘到的时候三人正说着什么,她只听见贵妃娘娘四个字,小厮进去通报,出来时恭敬的作了个请的姿势。
看见余念娘,黄先生友好的朝她点了点头。而青石先生眼睛就跟长在头顶上似的,眼角余光都没给一丝。
卫鸿山则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招呼她:“念娘来了!”
余念娘行了一礼,点点头,坐到黄先生旁边,已经安排好的位置上。
作为一个女子,能做到如此洒脱自然,已是不错!
黄先生在心里默默为余念娘赞了一句。
下人端上茶退了出去,余念娘手握着茶杯,茶色好看,茶香浓郁,味道比起池朗宜给的那包铁观音却是差了点。
黄先生看着余念娘,笑着问:“余姑娘觉得这茶怎么样?”
“还好。”余念娘道。
黄先生微微笑:“这茶可将军新得的潽耳,熟茶,平没事的时候喝喝,养胃!”
难怪味道比起铁观音更加浓郁。
“你若喝得惯,一会儿就带些回去喝。”坐在上首的卫鸿山道。
“谢将军。”余念娘道,婉言拒绝:“不过,茶是好茶,味道却过于浓郁。”
卫鸿山挑眉,他堂堂将军赏的东西竟然还有人拒绝。
他笑了,声音爽朗的道:“我就喜欢和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然后沉眼看着她:“你也知道二老爷这次回京述职,吏部有两个空缺,这任职就快下来了,你丢一卦,卜个吉凶。”
也就是让她看两个空缺选哪一个更为合适吗?
余念娘又不是笨蛋。
幸好早有准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个铜板,对卫鸿山道:“还要麻烦跟将军借个东西。”
“什么东西?”卫鸿山道。
余念娘指着卫鸿山面前案几上的笔筒,里面插着两三只普通的狼豪笔。
“就是它!”
卫鸿山指笔筒问余念娘:“你是说要用这个?”
“是的。”余念娘道。
青石先生和黄先生都看着余念娘。
卫鸿山将里面的笔全部拿出来,余念娘将笔筒拿走。
那笔筒是做工精细,成色良好,上面刻着五彩孔雀。
她将竹筒翻转看了一遍,同时赞道:“这笔筒做的倒漂亮。”
然后将铜板丢进竹筒里,拿起竹筒就跟堵坊里的堵徒摇骰子似的左摇右晃。看得青石先生一阵鄙咦。
丢出卦,余念娘闭着眼睛掐手开算。
青石先生在将军府几年,卫鸿山还从未见过他是如何卜卦的。
一般有事,青石先生直接在屋内就将卦扑好,第二直接将结果交由卫鸿山即可。
黄先生亦也觉得很新鲜,于是两人都十分好奇的看着余念娘。
青石先生则在心里盘算着余念娘掐指卜算的规律是怎么回事。
这卜卦就像术术一样,都有一运算规律,都是以易经六十卦为基础。
但看了半天他也没明白余念娘的卦手该怎么算。
没一会儿,余念娘就睁开了眼睛。
卫鸿山忙道:“怎么样。”
余念娘起,学着天道院的那,朝着卫鸿山拱手行礼:“回将军,卦中。”
竟然不是上卦。
卫鸿山蹙起眉头:“不知这卦中是何意?”
“卦中即是不好不坏。”余念娘道,拿着笔筒走到案几前,将桌上的几只狼豪笔全部装进笔同,然后将笔筒放在桌上,继续道:“从卦中来看,二老爷这次不吉不凶,但凡事不是一成不变。每个人的气运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现在来看,二老爷以后一切皆是平平安安,顺顺畅畅。想要求得更多,那就得看个人的机遇。”
“机遇?”卫鸿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