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打断道。
他的话就像抹了蜜糖的利刃,她还未能感觉到一丝丝甜蜜的时候,已被印刻在心底的害怕,狠狠地剜去一块肉,那伤口深得可以看见森森白骨,她疼得只能死死地握住拳头,声音轻却坚定地道:“是。”
越郡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神色中探寻到一点点气恼的口是心非,可他只看到她的决绝,他笑了,短促的一声,像是自嘲。
何乐安抬眸就见他端起碗,将那口白米饭倒进嘴巴里吞下后,一言不发地起身,径直走上楼,然后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鲠在喉咙的那口气松了,心却……撕啦啦地疼了。
☆、第37章是在外头被谁欺负了100推荐票加更
“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勤恳的书生,他虽然穷,但志不短,每天刻苦学习,上山砍柴换钱,在城里认识了一位千金小姐,他们相爱了,可千金小姐的父母不同意,他们私奔了,以为就此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惜……遇上船难,书生死了,千金小姐被渔夫救了,因为失去爱人,她又自杀了。”
“呜呜呜呜,这个故事真是太感人了,下一个。”
“奴婢识字不多,很少看什么画本子那些,就给小姐说我们家乡的一件事吧,当时有一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但门不当户不对,双方闹腾不止,男的要另娶他人,女的也要另嫁他人,面对重重压力,他们还是不愿意分开,就双双在迎娶以及出嫁那日自杀了。”
“呜呜呜,这是多么动人的爱情故事呐,下一个。”
站成一排轮流讲悲剧故事的丫鬟们,面面相觑地看着自家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姐,梨云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是闷闷不乐的,就要听什么悲伤的爱情小故事呢,还哭得这样伤心,是……是在外头被谁欺负了么……”
已经哭湿一箩筐手帕的何乐安,用新的手帕抹抹泪花,又拧拧鼻涕,抽抽噎噎地道:“没有,没有谁欺负我,就是……就是我拒绝了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呜呜呜呜,我不后悔,就是……就是觉得有那么一些……难过,你们继续说,我再哭会儿就好了。”
满院子的丫鬟连忙对她又是哄劝又是安慰的,何乐安哭累了,回去睡觉,睡醒了,压抑的心情总算是豁然开朗一些了,她换了男装,像没事人似的,带着笑意去到富贵酒楼,就见前几天还是门可罗雀的富贵酒楼,今个儿竟又热闹起来了,那被某位郡王爷包下来的那几天,就像梦一样。
她去到后厨,见到一张张忙得不可开交的熟悉面孔,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上戳了一下,疼得鼻子都酸了,熊叔转脸看见她,灿烂地笑道:“哎呀,小可,你可算是来了,那抢客的吉利酒楼不知道怎么的,被官府查封了,我们酒楼这算是咸鱼翻身啦哈哈哈,你快过来帮忙摆摆盘,等会儿呀,告诉你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何乐安默默收拾好情绪,过去帮忙,短暂的休息中,熊叔边喝水边道:“曹掌柜昨天接了一个大活,去什么志逸伯府煮一席饮宴,三千两银子三十桌,掌柜的怕到时候忙不过来,问你那天愿意不愿意也去帮忙,到时候给你分一份钱。”
“志逸伯府么……”何乐安沉吟道,她记得东方霓裳就是志逸伯府的嫡五小姐。
熊叔道,“你曾说过平日都在权贵之家为仆吧,很是轻闲的差事,若得空就去吧,好歹能分到不少钱,反正后厨的脏活,素来见不到什么贵人,我们煮完便可以走了。”
何乐安也知道寻常这些事,都是管家一类的仆从与他们交接的,想了想笑应道:“那好吧,也算我一份吧。”富贵酒楼最近的确缺人手,她也不想他们忙中出了什么差错。
回家的时候,何乐安特意绕去吉利酒楼那边看了看,见果真贴着官府封条,心才稍稍放下记忆中那些刺骨的寒冷,相信自此之后,越郡王一定会对那个人有所防范,上一世是她亲手毁了谦亲王府,而这一世,她不希望谁取代她,毁掉谦亲王府。
翌日,何乐安神清气爽地醒来,刚穿戴好出门,就听院中得了空闲的丫鬟们正在吱吱喳喳地说着什么,她疑惑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二等丫鬟诗情笑道:“婢子们在说听回来的热闹,前些日子您不是去怡亲王府参宴么,听说怡亲王府的嫡四小姐要与谦亲王府的越郡王定亲呢。”
何乐安一怔,心被针扎的感觉,清晰地袭来,恍惚中,听杏雨道:“谦亲王妃与现任晋宁侯夫人是同胞亲姐妹,晋宁侯夫人与怡亲王妃又是闺中密友,且谁人都知道承爵的小怡王与越郡王有在战场上打拼下来的交情,他们会联姻也就不奇怪啦……”
☆、第38章你们竟敢在菜里下药
何乐安觉得自己刚稍微复原那么一点点的心情,又悲催的悲剧了,可她又不能告诉谁,只好拿出一空师父送给她的《静心经》来背,一遍不行,就背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非把自己心里那点不该发芽的,但又已经发芽的种子给连根拔起,直到梦里梦见那抹鲜红,她亦能淡然处之为止。
到了去志逸伯府煮宴席那日,她为防万一,还是在太阳穴的地方点了一颗需要用菜油才能抹去的黑痣,换上惯常穿的小厮男装才去的富贵酒楼与大伙儿集合,同去伯府后门,一个类似管事的婆子将他们领进后厨,便冷着脸警告道:
“这儿是志逸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