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的。”
萧飞雨有点没想到她居然对金陵的这些酒馆和酒这么了解,还愣了一瞬,但下一瞬便笑了出来:“苏姑娘真是懂行人。”
苏浅雪闻言也勾起唇角:“谢公子也不差。”
语毕还朝她扬了扬眉。
这一扬眉看得萧飞雨恨不得捂住胸口喊一声你好美。
她想如果自己不是每天都能见到西门吹雪的话,这会儿可能就真的维持不了形象了!
她们要了一坛交河青波,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倒酒的时候萧飞雨看她倒得很满,便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句道:“这酒后劲很大的。”
苏浅雪抿着唇说她知道,然后直接把倒满的那一碗推到她面前,笑得狡黠:“所以这碗是谢公子你的呀。”
萧飞雨:“……”
行行行,你长得美,你说什么都对。
交河青波的后劲她曾体会过一回,当时是被路小佳坑了一把,直接一下子喝了半坛,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等一刻钟后,她看眼前的路小佳都觉得有两个。
所以这回再尝,她自然不敢再像那般作死。
喝过半碗之后,苏浅雪忽然问她:“我听谢公子口音,似乎不是江南人士?”
萧飞雨点头:“我只是来江南游玩罢了。”
没透露具体是何方人士。
苏浅雪“噢”了一声,笑了笑道:“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江湖传言有误。”
谢天谢地萧飞雨现在听到江湖传言这四个字就头大。
她闷了一口酒,啧了声道:“江湖传言有误的多了去了。”
比如说她是玉罗刹的儿子!
“人一出名就难免会如此。”苏浅雪表示理解,“其实都是旁人闲着无聊胡编乱造罢了。”
“对。”这话可真是说到了她心坎上,“无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两人从这个话题引开了去,又聊了许多江湖事。
苏浅雪的话其实并不多,但贵在每一句都恰到好处,成功勾起了萧飞雨的谈话欲。
谈着谈着,她又不自觉地多喝了一些。
正如苏浅雪说的那样,交河青波的确是很醇的,两人喝完一坛时,萧飞雨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苏浅雪倒是还好,只是眼角眉梢被这酒染上了些妩媚,显得她原本就堪称绝色的脸更为动人。
这种动人和平时看西门吹雪和萧曼风时不太一样,但萧飞雨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此时已近傍晚,从秦淮河上吹来的风终于有了丝丝凉意,原本略显空旷的酒馆也陆续来了客人热闹了起来。
华灯初上,一片璀璨。
灯下的美人吐气如兰,问她可要再喝一些。
她想说不了吧,美人却没等她回答就伸手喊了小二过来又要了一坛酒。
“再晚半个时辰,这酒就要卖完了。”苏浅雪柔声说。
“……好吧。”萧飞雨不忍拒绝她,只能说好。
可就像当年帮马秀真带丁灵中上峨眉派那样,怜香惜玉真的是一件代价很大的事。
这第二坛交河青波下来,她不仅是脸烫得不行,就连脑子都有点糊。
苏浅雪似乎还在说话,但她已经听不大清了。
“谢公子?”苏浅雪伸出一只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似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醉了,“谢公子?”
她想问怎么了,不过话尚未出口,人就直接歪到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苏浅雪见状,眯了眯眼,露出一抹笑容来。
她勾引过的男人数都数不清,自觉要对付一个少年应当很简单。
然而他们喝第一坛酒的时候,她旁敲侧击了很多次,都没能从“谢霖”嘴里真正撬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这少年也不是警觉,但偏偏谈到她想知道的那些问题时总能说得万般含糊,甚至直接否认。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在设计了马车的巧合后还要用上灌酒这么老套的招数。
幸好“谢霖”的酒量还没有到千杯不醉的程度,现在已经醉了。
她想了想,伸手拨了下那个安静地套在“谢霖”手上的白玉扳指,停顿了一会儿,终是没有伸手将其取下。
罗刹玉戒虽宝贵,但自己却不一定有本事守住,还不如直接和罗刹教少主搭上来得有用呢。
那可是罗刹教啊,唐门这样的蜀中阎王都无法不怵,更不要说唐迪和“谢霖”比,武功也差了一截。
这样想着,她站了起来,打算先把人带走。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到“谢霖”肩膀的时候,她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不准动他。”
苏浅雪回头,只见一个表情漠然的白衣少年正盯着自己的手。
下一刻,这白衣少年就大步走到了她面前。
“阁下是?”苏浅雪可没有被这简单的一句话吓退。
“你不需要知道。”西门吹雪冷冷道。
说完直接伸手扶起了趴在桌上醉过去的萧飞雨。
苏浅雪还想再说什么,却在开口之前被西门吹雪的剑给拦住了。
她能够感受到那柄剑上的杀气,但她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再看自己花了好大一番心思才搭上的人此刻眼睫晃动,似是要醒的模样,忙高声道:“我与谢公子虽是萍水相逢,但好歹他今日救了我,阁下连身份都不透露,叫我如何放心将他交与你?”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刚准备说话,就感觉怀中人动了动。
下一刻,他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酒气。
而迷迷糊糊睁开眼的萧飞雨看见他,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