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能不能保住,都在两说之间。”
戴宗林这话说的倒是圆满,但一股脑就把手中的热山芋给抛出去了。凶犯自然要宁徽去查,案子若能破风光当是跑不了,但若是破不了,这罪责最后也不会落在他戴宗林身上,自然会有预备好的替罪羊。
软硬皆施,又将自己撇个干净。宁徽暗暗好笑,无怪乎戴宗林可以坐如今这个位置。换个心大的不能办事没功绩,换个心小的自己都能急得抹了脖子。
还是一半糊涂一半明白的好,事有人做,场面戴宗林去撑,分工明确,倒是起不了冲突。
宁徽态度恭谨,客气道:“戴大人放心,天都府办的便是这些涉及高官皇族的案子,这是卑职的分内之职,必责无旁贷。”
戴宗林见目的达到,便想要撤了,他对宁徽道:“如今四偏卫都在此,用谁以及怎么用,你全权处理,此案能了便是本官的心愿,余下本官一概不涉,你自行拿捏吧。”
宁徽点头称是,“多谢戴大人信任,不过此间之案牵扯恐怕不少,要多些时日,但属下又恐耽误了天都府的正常运作,属下就留明烟一人即可,余下两位偏卫便随戴大人一共回府衙处理日常公务便是。”
戴宗林心中虽疑惑,但宁徽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有阻止。皇上信任此人,或许他真有一些本领也不一定,反正该配合的他配合了,案子最终能不能破,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戴宗林点头,“也是,天都府此次倾巢而出,府衙中若有些事情,都无人做主处理,也是不妥。”
说完他看了看萧续和燕西风,“你们手头收集到的所有资料和线索都交于宁徽,他若有何事差遣,你们也当尽心竭力,不得耽误。”
二人点头称是后,燕西风便将今日在湛王府别院所记所录都交给了宁徽。
见他二人尾随戴宗林要走,明烟悄悄凑上去,轻轻拉了拉燕西风的衣袖。燕西风无声回头,见是明烟,也未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等她先说话。
燕西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此前明烟跟着程郢混的时候,也很少与他接触。不过搜集情报的事情,一直是燕西风所辖,所以问他最是快速直接。
即使他沉默的毫无存在感,明烟也并不以为意,直接道:“麻烦燕兄帮我查一件事。”
燕西风面无表情道:“何事?”
明烟笑嘻嘻道:“查查最近哪位大人府上走丢了小姐。”
燕西风一愣,他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那句“真的还是开玩笑”后,哦了一声,“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明烟略想了想,“应该官位不低,就查三品以上的文职官员吧。”
戴宗林一行人走了,宁徽才慢吞吞凑上来,瞥了明烟一眼,“你倒是很会和男人套近乎。”
明烟哼笑,“我和女人套近乎也很快,不过天都府都是男人,这项绝技恐怕没办法给宁大人展示了。”
宁徽抚了抚身上穿着的白狐裘,冷冷道:“你以前和程郢一起时,也都叫他程大人?”
明烟摇头,“才不叫。”
宁徽逼近一步,“那为何这么叫我?”
明烟皮笑肉不笑地后退一步,“因为你比他后台硬,得罪不起。”
宁徽哼道:“真怕得罪我,我吩咐你的事情,还不赶紧答应。”
“宁公子,你知道在戏文里你这种叫什么吗?”见宁徽无声觑着她,她才继续道:“强抢民女,懂不懂?”
“你是那种你不愿,别人能强抢得了的民女吗?”
两人说话间,却见榠王由远及近,“别人都走了?只有你们两个?”
面前只余下宁徽和明烟,但显而易见,李贺这话是对明烟说的。
明烟还未及答言,却听宁徽道:“榠王殿下刚刚去哪儿了?”
李贺无声打量了一番宁徽,“怎么?这是怀疑本王的意思吗?”
宁徽坦然道:“案子没破之前,谁都有嫌疑,更何况……”他瞅了瞅李贺,面上浮起似笑非笑,“一年前的案子榠王殿下福泽绵厚,逃过一劫,但显然那个凶手并没有就此停手,下官也是担心王爷安危,才出此言,请王爷不要见怪。”
明烟暗暗皱眉,宁徽明显是在找茬。她侧头瞥了眼李贺,果然见他变了脸色。
“帝都凶案频发,还不是你们天都府办差不利?”李贺冷脸道:“若非你等无能,本王怎会历此磨难?”
见李贺还要继续说下去,明烟忙道:“王爷教训的是,是我等无能,才让王爷出门都要如此担心,是属下等的过错,请王爷息怒。”
她边说边拽了拽宁徽的衣袖,示意他说点符合身份的话,可谁想他盯着明烟落在雪白狐裘上的细长手指,微微出神,却连理睬榠王都没有。
榠王气结,“宁徽是吧?好,等我去见皇兄,倒要听皇兄说说,如今天都府竟是什么人都能进了吗?”
宁徽淡笑,“天都府只听命于皇上,王爷先去问皇上,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李贺暗自咬牙,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