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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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陶吧。
有暖暖的橘色灯光,到处都是看似随意实则精心摆放的各种陶瓷器具。
有精巧讨喜的小挂件,也有拙朴的大肚子茶壶,在灯光的照耀下,周身闪着一种润泽温和的光,带着令人宁静的魔力。
是虞乐陶选的地方。裘敏只是坐在她身边喝着香甜的水果茶,看着好友专心致志的一笔笔在笔筒上填色作图。
“好了。”虞乐陶放下手里的画笔,离开一些距离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裘敏啜了一口茶,凝视着虞乐陶漾满喜悦宁和的容颜。不过一个礼拜不见,她的脸上已是不复往日的悲戚恹恹,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真好,起码两个人,总有一个幸福。
你喜,我亦喜,你悲,我亦悲。至交好友就是这样吧。
“我和阡明和好了,”看得出虞乐陶努力想讲的若无其事,可是她眼角的湿润却瞒不过裘敏:“一切都过去了。”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不管是虞乐陶的,还是裘敏的。
阡明那日的失常,裘敏打算烂在肚子里了。虞乐陶是她唯一的好友,她很珍惜这份经年的感情,何况阡明那么醉,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虞乐陶。
这样痛苦之后的涅槃,希望即是永生。
“原来总以为幸福在远方,”虞乐陶低着头轻拍着手上的灰:“却不知身边停驻视而不见的,才是踏实温暖的依靠。”只有经历过那种痛,才有资格说的这样云淡风轻吧。
“裘敏,谢谢你。我知道我们之间无需说这个,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虞乐陶握住手边的杯子:“谢谢你替我去跟阡明说那么多。”
“生活那么不易,”裘敏垂下眼睑,看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我只希望你幸福。”不是煽情,是真的肺腑之言。
每个女人身边,都有那么一个女朋友,贴心,温暖,不离不弃,偶尔吵嘴斗气,隔日却又甜蜜的挽着手去逛街,有无数的悄悄话可以说,有无数的好东西可以分享。臭美时候拍的大头照第一个便要发过去给她,哪怕得来的不过是不咋地这样的打击,种种温暖只有这样陪伴一生的那个女人知道,胜过男人的千般讨好。
“你又惹我哭,”虞乐陶揉揉眼睛,长呼一口气:“前几天地震那件事你知道吧。”
裘敏点点头。前两天傍晚六点多地震,震中在相邻的市这边小小的恐慌了一把,据说有高楼的居民整栋的都跑了下来,一夜没敢回家去住。不过过后地震局公布数据,新闻播出,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损失,更逞论人员伤亡了。
“我住的二十六楼晃的很厉害,桌子上的凉水杯都掉到地上摔碎了。”虞乐陶撑着下巴:“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觉得自己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死了。那一刻我特别的想念阡明和宝儿,想着自己为什么不在他们身边。当时就忍不住拨了阡明的电话,只响了一声他就接了。电话里面他的声音比我还紧张,一再的叮嘱我要小心,抓紧时间下楼,他马上就到。”虞乐陶的嘴边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也就十分钟,阡明就开着车子到了。见了面他就紧紧的抱着我,不怕你笑话,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那么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好像真的受了灾似的。”
裘敏也会心的笑了。想不到这小小的地震也做了件好事,促成了虞乐陶和阡明的和解。
“就在那一刻,我是真的觉得,这辈子我不能离开阡明,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虞乐陶双手握在一起,表情认真无比:“我不会再做错事,永远不会。”
☆、第三十八章
上班,开会,跑客户,没完没了的下单,回款。
下班,一个人,逛街,吃简餐,看电影,泡咖啡馆。
回家,倒头就睡。
生活重新变成了简单的黑白色,单调,却可控,在轨道上周而复始,没有脱轨的危险。
只是,生活了少了许司南,梦里,他却开始频频造访。
梦是无法控制的,他的笑容在心底日渐清晰明朗,依旧如往日般锐不可当。
次数多了,情绪渐渐有了沮丧和绝望。梦里的喜悦挂在嘴角,醒来的落差巨大到无法承受。
忘记一个人需要几天?十天?一个月?半年?就那么难吗?
a市今年的秋天来的早,不过九月头,往年还是酷热难当的高温时节,今年却已经二十几度凉爽宜人了。
星期五下班,裘敏在办公室待到六点,想想该买双鞋子换季,就背了包往国贸百货去了。
国贸的门口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都是打扮入时漂亮时尚的女孩子。裘敏看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周末正好是国贸的七周年店庆,加上正是换季的时候,折上折满就减之类的活动力度极大,可以用空前盛况来形容了。
裘敏出神的看了一会儿门口的霓虹灯,想着第一次跟许司南来这里,他拽拽的样子拉着自己去逛男装部,还闹了个小阿姨的笑话。
摇摇头不再去回忆,裘敏抬脚走近商场。
进到里面,才发现门口的熙攘实在是小儿科,女装部已经走不动步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群,那些漂亮衣服的抢夺战,犹如菜市场白菜萝卜一样被挑来捡去,往日高贵到不可一世的光环瞬间跌落到负海拔之下。
裘敏转了一圈,被挤得七零八落,重新回到电梯口打算逃离的时候,已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