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两人瞬时明白了爷的意思,这大雾中,至少有五人。
三人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猛然间,地的马突然往前踏了一步,声响刚发出,又一支箭呼啸着射出,同时,地猛地腾起身,脚步轻点过马背,身子陡然腾了空,险险地避开了这一箭。
同一时刻,贺潇的身形也急急地掠起,几个腾身,身形已是隐在了大雾中,再出现时,手中已是拎着了一个黑衣人的尸体。
怒意沉沉,贺潇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冷绵风暴。
天地二人却是一下子知晓了方法,开始了配合。
地蹲下身子,悄然抓起一把石子,运功飞出一颗,果不其然,又一支箭飞出,天动作迅速,身子也隐入了大雾中。
没有任何地交手,天一个手刀便劈上了黑衣人的脖颈,而后手迅速点上对方的穴位,封住脉络。
贺潇站在原地,神色久冷不已。
只片刻的功夫,五个黑衣人已是全数躺在了贺潇三人面前的地上。
其中一个,已是没了气息。
脚步狠狠地踢在了几人身上,地眼里也是怒意满满:“说,谁让你们来的!”
四个人已是被反手捆绑住,被地一踹,都是倒在了地上,却都是极有骨气一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天低下身子,拉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压低的声音里有着不言而喻的威怒:“真以为,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是吗?”
被拉起的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啐出一口血:“离尊王果真不凡,我们哥几个能死在他手上,也是值了。”
贺潇背对着这处,眼神看向大雾,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天怒火也是大增,手中猛地运功,狠狠拍上了领头人的后背。
又一口鲜血喷出,那人嘴角的邪笑却是越发地明显。
良久,贺潇才转过身,眉眼冷然,声音低沉道:“那便,成全你们。”
闻言,为首的黑衣人朗声大笑,笑声更为狂傲。
地手中动作极快,刀入刀出,甚至连鲜血都未流出,四个人已是全数倒在了地上。
“爷。”天站在贺潇的身侧,眉头紧皱,“这些人都是死士,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怕是背后之人……”
冷冷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五人,贺潇眸子里深邃之意愈发加深:“敢对我贺潇下手,倒真是有份胆子。”
将刀上的血迹擦净,地起身,也走到了贺潇的身边:“爷,这些尸首……?”
一步跨上马,贺潇缰绳猛地一勒,不再言语。
天地二人明显懂了爷的意思,再不管那五人,两人共上了一匹马,跟着贺潇,极快地驾车远去。
贺潇原以为,只消两三天的功夫,便能处理好边疆的事宜,却没想到,这一去,便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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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这是沧海文学网馆送来的簪子。”紫蔻神情浅浅,将一个摆满了各式各样簪子的木盘放在了杜微微的面前。
杜微微刚描好眉,闻言,将手中的眉笔放下,看向紫蔻端在了自己面前的托盘。
手一一在上面划过,状似随意的语气问出口:“王爷呢?”
紫蔻的神情有一瞬僵住,而后低低地回答出口:“王爷,一直都未回府。”
原本放在簪子上划过的手指猛地顿住,杜微微的神色终于稍稍凝起:“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照旧领了命,紫蔻猛然想起昨晚沉木和自己说的事情,悉数都通报给了杜微微,“王妃,沉木已是查到了四皇子的那私人府邸。”
神情浅浅,依旧挑选着簪子,杜微微一支一支将簪子拿起来看了看。
紫蔻了然,继续说了下去:“便是陆公子之前的家。”
杜微微眸子里的光瞬间凝住,而后又消散开来,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穆云锦果真深不可测。”顿了顿,拿起一只水光满满的蓝玉簪,扬起在紫蔻的面前,“这支,好看吗?”
紫蔻眼神垂下,看着那支极为精美的簪子,连连点头:“好看。”
手扬起,杜微微动作很是迅速,一下子便将簪子插入了紫蔻的发髻中。
“王妃……?”眸子猛地睁大,紫蔻满脸的不解。
扬起笑颜,杜微微依旧低着头看着簪子:“你说好看,便送你了。”
“这……这怎么……行……”紫蔻明显极为紧张的模样,王妃平时对自己就格外的好,吃穿用从来不会亏待了自己,这沧海文学网馆的簪子每一支至少要大几十的银两,这怎么能行?这么说着,作势就要将簪子从头上拿下。
杜微微头都未抬,话语已是落下:“说了送你便是送你,你若是不要,砸了便是,断没有再还回来的道理。”
一句话,吓得紫蔻便是再未敢动,心底,却是满满的暖意。
挑了许久,杜微微终是选出了一支样式很是简约的浅水黄色的玉簪,单独放到一边,吩咐道:“将这簪子抱起来,明日做礼。”
点了点头,紫蔻动作丝毫未有怠慢,转过身,将托盘放下,便要将东西包起来。动作才忙起了一半,沉木的步子已是迈了进来,就站在了屋门内口处。
“怎么了?”紫蔻眉头一挑,询问道。
沉木一眼便看见了紫蔻头上的那支新的簪子,却是没多问什么,依旧尽心尽责地通报道:“无双公子来了。”
杜微微坐在里间,却是将外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已是基本点妆完毕,站起身,挑了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