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柔声问:“多高的楼,你怎么胡来,坐一晚上不就行了。”
“就一般三楼那样,没多高。”肖扬看着她笑,脸上的水珠闪闪发光,他说:“那怎么能坐,坐了就说不清了。你以后知道生气了怎么办。”
所有人都惊讶了。肖扬的回答,完全是下意识的回答。这人好像当初分手的时候根本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别说召唤鸡鸭,分手了召唤天鹅都没人管你。
伊糖也看着他,大雨哗哗哗地落下,他一身狼狈还笑容灿烂,伊糖抬手,一脸不忍心地搂上他。
肖扬笑着半推半就地说:“我没事。我身上湿你别抱我。”
伊糖拍拍他的背说:“吓坏了吧?”
她收回手,看着自己满手泥,说不出话。
肖扬连忙用衣袖给她擦着说:“忘了,身上还有泥,下面是花园,不然还是有点高。”
伊糖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她的神情很苦涩。
所有人看着肖扬,也觉得很苦涩,伊威抬手拍了拍程皓的肩膀说:“你等会送伊糖回家,我就不回来了。我真的看不过眼。”
他接过伊糖的伞,遮住袁总走了。
庄瑾瑜的车也到了,他站在程皓旁边,好一会,说:“从来都是折磨的聪明人,身在局中的人他自己不知道,你想开点。”
程皓:“……”
作者有话要说: 有方块屏蔽的地方给我说一下,多谢
☆、105、夏听音
大家去了吃宵夜,伊威艾卓都走了。只有程皓,伊糖,王矫和肖扬。
这是一家夜市里的酒楼,他们以前常来,但是从伊糖回来后,还是第一次。
二楼角落的一个圆桌,肖扬的西装脱了,只穿着里面白色的衬衣,前面是几碟炒菜。
那西装后背上都是泥,干了一坨坨在黑色的西装上特别明显,昭示着主人经历过怎样的惊心动魄。
肖扬大口大口吃着米饭。
伊糖说:“你吃慢点,晚饭也没有吃好吗?”
肖扬点头,咽下嘴里那口说:“我都不记得吃的什么。”
程皓坐在窗口,这里开着窗口可以抽烟。不是多高档的酒楼,炒着锅气很旺的南北小炒。
“叫点酒我陪你喝。”伊糖柔声说。
肖扬毫不犹豫说:“好。”
王矫抬手,挡着鼻子笑。
然后说:“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喝的酒,要不是很冰的啤酒,要不是白的。”
外面的雨哗哗地下,开着窗和坐在雨地里一样,这种天喝啤酒显然不适合。
肖扬放下筷子抹了把嘴说:“……旁边有24小时的超市,我去买瓶清酒,弄成热的给你喝。”
“我去。”王矫站起来,从楼梯上对老板喊了几句。
不多时老板就弄了一大瓶加热的清酒过来。
还送来几个干净的白色茶杯。王矫给大家一人倒了多半杯。
肖扬端着杯子举起来,对伊糖说:“今天的天,喝白酒太烈,喝红酒这地方没好的,啤酒太冰。你就将就一下。”
伊糖端杯和他碰。
大家都碰了碰,肖扬仰头压惊般干了。伊糖喝了一口,程皓的杯子挨了下唇,放下就没动,对着窗口他点了烟,也不吃东西,就陪坐着。
伊糖和王矫也不饿,大家就偶尔动一下筷子,主要陪肖扬压惊。
肖扬连着吃了两碗米饭,喝了好几杯清酒,脸色才稍好。
他说:“我心里想不通,你们仨说说,他已经生意做那么大了,怎么还要这样去拉关系,今天我一直在饭桌上想,有多大的难处,需要他那样身份的人也去应酬。”
“也许不是应酬呢。”王矫说:“你别想那么多。”
这话纯粹是给肖扬递台阶,肖扬自己为了阶级攀升放弃伊糖,不过机缘巧合有了更好的高枝,还不用他出卖自己,他现在就好像忘了自己当时怎么把自己和伊糖称斤论两了。
伊糖今天倒是比较真诚,喝了一杯酒。王矫给她续上,她又喝了。
然后伊糖说:“有人呢,生而地位高贵,活成低贱。有人出身低贱,却活得自以为的高贵。这世上只要不妨碍别人,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程皓的手搭在窗外,外面有屋檐,烟跑不进来也不会湿。
听了这话才把头转回来。
王矫尽量降低存在感。
伊糖抬头喝了杯子里的清酒又说:“我们除了自己不断学习,不断去认识这个伟大的世界,没有权利去评价任何一个人。人家好或者不好,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肖扬拿着杯子,愣愣看着她,而后靠向伊糖,很亲密地说:“所以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任何人一句不好的话。”
伊糖没什么表情地笑了笑,而后说:“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别人呢。以前在台下,我觉得台上的模特可以这样,可以那样。等我自己第一次站在台上,我才知道紧张到脑中空白,我回看录像,还不如别人呢。那时候我就知道,只是说,每个人都能天花乱坠,但很多人评价的人生,她自己一辈子都没有真切的经历过。就像你今晚经历的事情,还有你现在平时要接触的事情。我根本不了解,又怎么好插言。”
她的杯子递过去,碰了碰肖扬的,笑着说:“不过我们是你的好朋友,你惊魂未定来找我们,我们陪着你就好。不是吗?”
她要对人好的时候,总有可爱的样子。像最初见她的时候,晶莹剔透坐在那里,得罪人都是不讨人厌烦的。
肖扬盯着她看,而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