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件事了……这两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
许念叹了一声,人一旦咸鱼起来,是会养成惰性的,她觉得父亲只是和她一样懒得出门而已,何况许庭铮本身也不太喜欢那种看着觥筹交错的场合。
“光耀门楣”这种词都用上了,许念一点儿不觉得光荣,想想方才她看动画片时房间里传来的动静,就知道二人又是一场硝烟。
她磨磨蹭蹭的被老妈强行拖上车,强行换了套专卖店里用一个不菲的价格买来的小礼服,然后在天色暗淡的时分抵达了传说中威武霸气的国际酒店。
国际酒店的气派自不必说,配置显然都是按奢华的超五星的规格来,许念不是没跟着母亲来过这儿。
每每来到这种地方,尽管面上不显,心底总还是有几分拘谨的,那些谈笑风生的大人和他们这些小屁孩的话题基本聊不到一块去,而在这地方遇到的同龄人……基本也没什么好沟通的,有些会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和她多说两句,其余的基本都是在聊时装和化妆品。
好在还有好吃的餐饮与一些助兴的歌舞类节目,在订婚仪式开始之前,许念只管埋头大吃。
天气还冷,下车的时候许念忘了将外套披上,冻得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虽是正规场合,但她和母亲只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宾客,因此皆选了最不容易出错的小黑裙,画了点淡妆便赶赴了酒店。
朱老师的儿子不愧是个有身份的,只是订婚仪式,似乎还宴请了许多t市甚至附近几个省市的商届人士,直接在酒店包了一层。
二人在前台做完登记后直接搭电梯上了23楼,出了电梯,踩着厚厚的地毯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
母亲出示了邀请函,便有侍者引他们入内,随意介绍了两句便离开了。
许念抬头打量包间内环境,不由舒了口气:大概朱老师的儿子是年轻人做派,订婚宴并没有选择传统的中式餐,而是拿着盘子到处走的自助,避免了她坐在圆桌旁旁听大人们你来我往的尴尬。
一会儿母亲和她的朋友叙旧或是拓宽业务的时候,她只管拿着餐盘蹲角落火车一样狂吃狂吃就好。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她少有的几次母亲拉上凑伙似的来这儿应酬,都是一顿晚饭就结束的事情,哪曾想到还会遇上熟人?
准确说倒也不是太熟悉的人,是那种只见过一次,但属于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所以印象比较深刻的。
许念托了个盘子站在一个摆放食物的长桌前,物色合她口味的食物。
她的餐盘上已经放了些颜色鲜艳的肉类食物,她左右琢磨着想找点酱料,便指着眼前摆放精致的一团虽然黑乎乎,但口感应该不错的酱叠问传菜的师傅:“这是什么?”
“fep……”师傅还没来得及出口,一个婉转的女声便在她耳边响起。
什么跟什么?许念耳朵里听了一串英文,不由有些愣怔地回过头去。
一个鹅蛋脸,长发披肩,身着紫色长款礼服的人亭亭而立,端庄漂亮的样子宛如一只空谷幽兰。
然后这位幽兰开口解释了:“无花果西梅酱,大概还加了点朗姆酒。”
……
哦,原来是无花果酱。
许念瞬间嫌弃脸,干脆舀了勺旁边的番茄酱在碟子上,接着回过头,生硬的想和眼前这个女生打个招呼。毕竟她都主动上前跟她说话了,不搭理人很不礼貌。
可许念刚说了个“你好”,接着便有点卡壳——因为她完全不记得对方叫什么。
她的时间都被卷子给占了,能记住《文心雕龙》的作者是谁就很不错了,颜控认的是脸,又不是名字。
这种双方只能说认识,又并不熟悉还要强行搭话的感觉真是太不美妙了。
好在对方大概也不记得她叫什么了,十分正式且高傲的重新进行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宋韵西,和你姜老师从小就认识了。”
“……”这个多此一举的后缀什么鬼?
许念看着她昂起的高贵下颌和天鹅般优雅扬起的脖颈,觉得有点不爽的。
☆、骗子
即便不太快活,这种场合下的礼仪还是要保持的,许念放下餐盘和刀叉,去与她握手:“许念,幸会。”接着就自顾自地准备换个地方觅食了。
宋韵西对她这个举动有些不满地“喂!”了一声。
许念疑惑地回头:“有事吗?”
宋韵西跺完脚,突然发现自己又好像没什么要和许念说的,纯粹远远看见这个自己一眼便内定了的假想情敌,还穿着上个早秋的礼服,故意来秀一下罢了。
她这个不足为人道的心思真的说出来又显得自己很上不得台面,于是“喂”完了便这样不上不下地对着许念的视线,不知该说什么了。
好在她反应很快,踌躇了片刻,侧过头拿了杯红酒,然后状若漫不经心地问:“以前没在堂姐那见过你,姐夫那边请的?”
许念这才想起这次订婚宴的请柬上女方似乎就是姓宋,看来宋韵西是女方的亲戚。她的问题倒也没什么毛病,便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宋韵西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正前方的舞台上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宋韵西回头:“马上来,”说完这话,又回头对着许念道“许小同学,我一会儿上去拉个琴,有没有兴趣赏个脸听一段?”
这宴会好好地开着,就算宋韵西不上去演奏,她也是要留着好吃好喝的,吃东西还有伴奏这种事当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