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猫着?”
她打量着咖啡厅布置,七八成新,还算细巧的地方。
锦澈噢了一声,她集中精神理完手头的帐,这才做了杯咖啡端了过来。
她在对面坐下。“找我有事?”
锦清的到访,锦澈必须是觉得意外的。
锦清掏出烟,锦澈摇头。“室内不让抽烟。”
锦清悻悻的就烟按在桌上,手指头将烟捻碎,烟丝撒了一桌,她一直捻到顶,碰到海绵的烟头才丢开。
那指尖颤巍巍的,在桌上点一点才算完事。
什么东西抓在手里,捻一捻才知道好不好玩。
“找到锦澄了?”锦清问。
“嗯。”
“你知道他在干什么不?”
锦澈抬起头看了一眼。“上学,打工。。。。有问题?”
“噢。。。”锦清意味不明的噢了一声,抬起雪白一只手,盯着鲜红的指头看,一只只的看过去。
锦澈耐心的等着。
锦清一个个指头的瞧完,方才抬头说。“什么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锦澈惊讶的挑眉。
“这周末。。你叫上锦澄,到公寓来找我。就这样。”
锦澈待要说什么,她手指在空中虚点了点。“别废话。”
锦澈暗暗皱眉,只不过她了解锦清个性一向说一不二,等闲不会听得进别人的话,所以她只好保持沉默。
锦清给面子的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居然觉得还不错。
“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个。”
“这两个月。。。”
“找不到工作么?为什么做这个。。。”锦清嫌弃的看了看周围环境。“我给你安排下?”
“不是。。。”锦澈微笑。锦清,永远刀刃相向的锦清,其实心肠是最软的。
锦澈给自己倒了杯水。“临时做下,还是要读书的。”
锦清抬起眼皮子细细的打量锦澈。后者穿着简单的白色t和牛仔裤,素净的一张脸,稚嫩的像大学新鲜生。
她喟叹。“也许你就适合读书吧。”
锦澈垂头微笑。“你比我更会念书的。”
她这样的一垂头,让锦清记起初见她时候的样子。牵着父亲的手,落落大方的叫她一声姐。尔后一低头,玉手挽黑发,靠向父亲身旁。
至于念书,锦清眯着眼睛,长睫扫过眼底,她说的那个时候,好早了,久远的像生命长河中从来没激起过的浪花一样。
她微微有些陷入往事的惆怅,但是很淡,且控制的很好。
她说。“提这个干什么呢?”
他们坐在窗边,外面正阳光鼎盛。灰尘在空气中起舞,行人来去,商店门外在扯着嗓门讨价还价。黄猫儿喵呜一声,从什么地方跳过来,蹦到锦澈膝上。
锦澈摸了摸它的头。
锦清嫌弃的往后挪了下。
过了一会儿,他们身边的玻璃被敲响,锦澈转头去看,西装革履的男士提着公文包站在外面,锦清点了点头,那个人推了门走过来。
锦澈认出这是上次在锦清车里出现过的那个男人。
来人走过来,在锦清跟前站定,毕恭毕敬的叫了声锦总。
锦清叫让他坐下。
锦澈知道他们要谈公事,于是走回柜台。把黄猫儿放在桌上,黄猫柜台上翻滚着伸懒腰,锦澈撸着它脖子上的毛,猫儿舒服的发出呼噜声。
他们谈了大半个小时,锦清的脸色很难看,而那个男人开始惶恐不安。
末了锦清说了声去吧,那人一脸菜色的走了出去。
锦澈过来收了冷掉的咖啡,杯具是上好的瓷器,薄胎透明。磕碰之间,清脆之声悦耳至极。
锦清瞧着,懒洋洋的说了句。
“这样端着盘子迎来送往的,不操心也挺好。”
锦澈一时没忍住,她淡淡的笑起来,却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么?”锦清说。“你看看这些个破事,操不完的心。”
恍惚又回到小时候,锦清大他们姐弟太多,每次说话,忍不住就是指点的口吻,到了如今,她今非昔比,自然更老气横秋。
锦澈顺手收拾了桌上散落的文件,她看了眼封皮,蓝色的扉页上清晰的几个大字,新联地产。
她顿了一顿。“路苑的拆迁是你们公司的项目?”
锦清点头。
锦澈却只是噢了一声又回到柜台,泼掉咖啡,清洗水杯,水声哗哗。
锦清忍了忍终于还是掏出烟点上。“那天你有没见到什么人?”她问锦清,捏着烟,因为背着锦澈,她没掩饰自己的紧张。
“抗议那天么?”锦澈抱着黄猫走出来,“什么人?”
锦清屈起之间抠在桌面上,手上的那只大钻戒,箍在指间,因为她捏着手指头,有点勒紧。她知道容岁安在那天来过一次路苑,瞧锦澈的样子,不像是遇到过的。
她缓了缓。“没什么。。。”
“你能把那东西拿开么?”她突然指一指锦澈怀里的猫。
锦澈捏着猫脖子将她放在地上,她一时忘记了锦清有过敏的习惯。
“我好说也跟这里住了几年,没看出来啊,路苑这些老人倒是有点本事。。”锦清说。
“尘埃落定了么?”锦澈问。
锦清满不在乎的点头。“各个击破,不过是要钱。”然后又皱眉,“这些人,好好说话不会,不能正常表达诉求,闹事有用?”
“也不是这么说,老人家不过是没办法。”
锦清十分不屑。“你弱你有理?一群刁民!”
锦澈